从经济发展的角度来看,这是无法阻挡的趋势。新加坡缺乏天然资源、人口又少,让女性受教育出来工作,能为劳动力市场提供宝贵的人力资源,经济蛋糕才能得以做大。
(作者从事秘书工作)
由于当时是农耕社会,需要男丁务农,“重男轻女”的观念开始形成。基于有限的资源,上学或读大学的机会都是留给男孩子;女孩子没有机会上学,只能待在家里帮忙料理家务事。我们也知道,在一个家庭里,谁掌握了经济的命脉,谁就掌握了话语权;因而在当时,女性被视为是男性的附属品。
由于近期接连发生大学生偷拍事件,和今年初牙科生向前女友施暴的案件,内政部兼律政部长尚穆根在一场对话会上指出,性暴力、偷窥与偷拍不应只被视为犯罪,或是“年轻人一时糊涂做的傻事”,这些行为深深冒犯了基本价值观。
唯有人的思维以及社会观念改变了,女性平等问题才有望得到改善。现代人虽然经常将公平、公正挂在嘴上,但我们都清楚知道,这只是一种美好的理想与追求,现实生活中是不存在的。
此外,还要考虑到雇主和同事的反应。笔者曾经遇到一家中型企业的男性老板,在众人面前坦言,自己的公司不会雇用刚结婚还没有生育的女性。这种职场歧视,绝非笔者言过其实。
在本地,一谈到生育率下滑的问题,就会把场景拉回到1972年所实施的“两个就够了”生育政策;认为是这个政策造成生育率开始下降的。笔者则认为,生育率逐步下降是和女性接受教育、走入职场,有了经济自主权后开始的;也就是建国总理李光耀在谈到低生育率时所认为的,是因为妇女开始走出厨房的缘故。
如何让家庭、学校、职场及媒体对两性平等有正确的认识?如何让已根深蒂固的旧观念及思维得到纠正并获得认同?这绝非易事。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改变一个人的思维谈何容易。这将会是一个漫长渐进的过程,也许要多一到两代人的时间,两性平等的问题才能说取得了长足的进展。
有专家学者认为,要人们从根本上认同两性平等,应从小开始教育。让每个孩童在一个将性别平等视为常态的社会环境中成长。成人除了教导这些价值观,也应身体力行。然而,如果成人本身的价值观就不正确,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的价值观有何不对,又如何去教导孩子并身体力行?
叶鹏飞在《念天地之悠悠》(见《联合早报》10月4日)中提到,所谓的女性平等问题,恐怕跟女性对待事业、家庭、婚姻和生育等的态度有关;这也跟男性如何看待女性对这些课题的态度有关。笔者认为,恰恰相反。今天女性面对的种种不平等与歧视,是始于男性社会对女性在性情、形象、身份与地位等的“定位”所造成的。这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前的封建社会、父系社会。
为了探讨背后更深层的原因,政府下来将全面检讨与女性相关的课题,希望从教育、司法与社会既定观念等各层面,深入探讨为女性争取平等。尚穆根也表示,光从法律层面并无法产生有意义的改变,必须从思想层面改变社会观念入手。
在新加坡,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教育普及、生活水平提高;女性也获得了与男性同等的受教育机会,并踏入职场工作,为家里经济做贡献。然而,直至今天,女性在职场上所遭受的歧视,包括:同工不同酬、平等升迁机会等方面,仍为人所诟病。
一些雇主的思维,至今依然停留在男人要“养家”,所以薪酬要比女人高的旧观念,无视时代变迁,女性也要工作“养家”的现实。对于女性在工作上出色的表现,一些男性同事也会不以为然,并做出暧昧的臆测。这种行为,或许和男性个人的优越感及面子有关。
叶文也提到:提倡两性平等,正是立足于对女性的尊重,促进和维护女性的合理权益。笔者认为,提倡两性平等也符合现代民主国家所倡议的普世价值,如自由、人权、公平和公正。如果女性能得到公平的对待,也就无须通过法律的保障来维护合理的权益。
笔者非常认同尚穆根的看法,因为法律治标不治本;要治本就必须找出问题的根源。在家庭、社区、校园或职场上,女性所面对的性别歧视或不平等,不管是直接的或间接的,不管有意识还是无意识,都是真实的存在。诚如尚穆根所言,要为女性争取平等,必须从思想层面改变社会观念入手。
在探讨生育率下降原因时,矛头经常指向职业妇女,认为那些不生育、少生育及推迟生育的职业妇女事业心太重,担心放产假会影响她们的工作表现及升职机会。笔者认为,这种顾虑是可以理解的,因为现在妇女也要担起养家的部分责任。若家庭收入受影响,生活的方方面面也必然受到影响。
虽然历史学、生物学、进化心理学等众多学科都表明,男性和女性存在根本的差异。笔者认为,这个根本的差异主要体现在体格和体力方面的不同。女性一般气力小、体格也比男性瘦弱。除此之外,不管读书、学习、就业,没有数据显示,男性比女性更聪明或更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