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讲,即便对话取得成果,也会为香港的未来留下一个很坏的先例——让民众感觉诉诸暴力是可行的,甚至比和平示威更为管用。此例一开,后患无已。
一直苦捱到8月中旬,机场事件后,香港各界齐声反暴力,使“勇武派”声势稍挫。此时本应乘势出重拳,促“和理非”与“勇武派”切割,一举解决暴力问题,使示威回归法治轨道。可惜,港府寄望暴力自行消退,致力于搭建对话平台,警队则囿于种种限制,依旧温文尔雅,让激进分子得以喘息。
机场事件后,网络热传李光耀在1980年仅用65分钟就平息新航机师罢工事件的典故,推崇其确立的“先恢复纪律,再来谈判”的处置原则,以讽刺港府软弱。虽说这两件事,情势有别,不宜简单类比,但港府和警队对暴力事件的处置确实失之于宽、失之于软。
古人说,惟以改过为能,不以无过为贵。香港已面临回归以来最严峻局面,主政者应放下一切杂念,赤心至诚推动对话和解,以无私无我之心,下禁暴止乱的政治决断。如此,才称得上是“事不避难,志不求易”,才算是对香港的未来负责。
(作者是中国吉林省文化传播公司法律顾问)
古人说,不审势即宽严皆误,能攻心则反侧自消。反修例风波迁延至今,重创香港社会,不知主政者是否也曾有感于此?
此时惟有坚毅果敢,以霹雳手段禁暴止乱,才能促使“和理非”与“勇武派”划清界限,使对话不被激进分子干扰。而强力禁暴止乱,与谦恭听取民意,绝非截然对立。恰恰相反,两者都是为香港未来敢担当、负责任的表现,最终会赢得社会的理解与支持。
警队的克制是高素质的表现,也是舆论压力使然。其实香港社会反暴力,不少人内心是反对被媒体抹黑的警方的“滥权暴力”,反倒认为“勇武派”的暴力无伤大雅,甚至是“违法达义”。一般民众似乎也觉得年轻人不过是“子弄父兵”,无需严惩。这种默许宽纵心态让警队束手束脚,既怕被社会谴责,又怕日后遭“清算”。此时正须港府把握契机,做政治决断,为警队禁暴止乱撑腰。
怎奈反对派并不买账,直斥对话为“公关骚”,欲力压港府接受五大诉求。8月下旬,暴力行为卷土重来,更加激进。港府的绥靖姿态,让暴力分子越战越勇。
鉴于暴力活动反弹升级,特首于8月底表态有责任用法治手段尽快止暴制乱,并重申不认同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显然,对话不会顺风顺水。但港府和警队在打击暴力问题上,不应再瞻前顾后、畏首畏脚,不必担心强力手段激起社会反对,或破坏对话氛围。因为香港局势经不起长期拖延,对话既然开启,就必须尽快取得积极进展,以避免陷入泥潭,让各方丧失期待。
回顾风波初起,特首林郑月娥及建制派支持者轻忽民意,强势推动修例,终于激成大乱,这无疑是严重的政治误判。特首虽多次检讨和致歉,却已难逃傲慢、操切、刚愎自用之讥。迨游行愈演愈烈,暴力近乎失控,特首又一度深居简出,貌似“以拖待变”,等待民意转圜。
这种情景下开展对话,恐怕“和理非”无法摆脱“勇武派”挟持,态度会很强硬,难以接受港府的让步,做出必要妥协。港府任何让步,也会被视为暴力威慑下的软弱,而非出于诚意。这就很容易陷入僵局,拧成互不信任、毫不妥协的死结,慢慢耗费香港各界及中央政府、内地民众寄望于对话和解的善良期待。
而港府当初推动修例如此强势,尔后面对暴力又似软脚蟹一般,皆难逃不审势不知机、激变纵乱之责。其结果就是,暴力问题迟迟无法解决,“和理非”与“勇武派”始终“不割席、不笃灰”,怀着“兄弟登山、各自努力”的念头,暗中呼应。
须知,不仅反对派有人希望“揽炒”,内地的鹰派未必不乐见“和理非”与“勇武派”捆绑,使对话迟迟无果、暴力持续升级,以便抓住时机,“一锤子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