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建屋发展局的条例,同座组屋的非马来西亚籍永久居民比率不能超过8%,以协助他们融入本地社群,并鼓励他们入籍为公民。马来西亚籍永久居民比率则不受限制,因为他们的文化和历史背景与新加坡人相似。

他也提出,许多原籍中国的永久居民初到新加坡是以学子身份,可能就读于新加坡国立大学或南洋理工大学,因此会先在西部租房,毕业后也自然对这一区比较熟悉。

李光耀公共政策学院政策研究所社会研究室(IPS Social Lab)主管梁振雄博士领导的研究就发现,全国约8700座组屋当中,去年有4.29%达到该比率顶限,略低于2017年的5.14%。

越来越多同乡住在同区

尽管比率不高,但考虑到我国组屋数量多,仍意味着有三四百座组屋已达到永久居民比率顶限。

梁振雄告诉《联合早报》,经统计后发现,华族永久居民较集中在西部,印族永久居民则更多集居在盛港和榜鹅一带。

“以金文泰为界,西部集中了许多学府,这本身就有集居的效果。身为新移民,或是刚到我国生活的人,他们首要考量的是社区便利程度,即上班上学所须耗费的时间。”

虽然研究仍在初期阶段、有待进一步探究集居现象背后的原因,但梁振雄指出,在许多国家,新移民居住的地方往往不是国内最高档的住宅区。

他指出,除了国大和南大,西部还有义安理工学院、多所国际学校,以及新加坡科技研究局(A*STAR)等科研机构。

另一个令人关注的趋势是,已达到永久居民比率顶限的组屋,并非平均分布全岛各地,而是较集中在某些地区。

江苏会会长周兆呈博士受询时透露,拥有800多名会员的江苏会,当中许多人确实居住在西部。

“长远而言,如果有越来越多同乡居住在同区,彼此间也会建立起人际网络,使得初来乍到者倾向选择该区。”

对此,梁振雄说:“裕廊一带的屋价是比较可负担的,屋龄也较短,或许是吸引新移民在那里购屋的因素之一。”

全国约8700座组屋当中,去年有4.29%达到该比率顶限。尽管比率不高,但意味着有三四百座组屋已达到非马来西亚籍永久居民比率顶限。一个令人关注的趋势是,已达到永久居民比率顶限的组屋,并非平均分布全岛各地。

其中,华族永久居民较集中在西部,印族永久居民则更多集居在盛港和榜鹅一带。

根据建屋局数据,去年第三季,裕廊西五房式单位的转售中位价是43万5000元。相比之下,红山、女皇镇的五房式单位,转售中位价则超过80万元。

而一旦组屋达到永久居民顶限,无论是新加坡公民或马来西亚籍永久居民的组屋屋主,都不能将单位转售给非马来西亚籍永久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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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延伸出国际学校的课题,如果新移民没有为孩子报读本地学校,是否意味着他们不打算让孩子长期留在新加坡?我们需要仔细追踪这样的集居趋势,在必要时重新检视我国永久居民政策。”

本地一项研究显示,我国约5%的组屋已达到非马来西亚籍永久居民比率顶限,而这批组屋主要分布我国西部、北部和东北部。

至于印族永久居民更多集居在盛港和榜鹅,梁振雄同样认为这与教育需求有关,因为环球印度国际学校就位于东北部。

周兆呈也认为,即使工作地点之后改变,人们在熟悉了原有的居住环境、与邻居朋友建立情感联系后,出于惯性仍会选择继续在西部安家,尤其是考虑到我国交通便捷,去哪里都不会太麻烦。

“这是很自然的现象。他们人生地不熟、资源也有限,经济上无法依靠其他家庭成员的帮助,因此会倾向居住在比较负担得起的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