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对于2014年逝世的小狗“安迪斯”(Andys)的想念也化为艺术作品,狗头骷髅木版套色版画作品用上10层颜色,从白色开始,逐层加色,10次才完成。安迪斯在《白云》(2009)里飘上天去,成为不朽,也从绘画化为不锈钢雕塑“Twins”。
廖光炎早年以行为艺术闻名,1992年在百汇广场的喝尿演出抒发年轻艺术家的苦闷。他在1993年将自己的尿装成25瓶,2016年才将最后一瓶卖给国家美术馆,价格也从25元涨至几千元。这是艺术家长达23年的心路历程。
两幅帆布油画《独立》(Merderka)与《最后战场》回溯争取独立的新加坡与马来西亚,前者结合1965年芳林公园的气球档案照,以红色调文本呈现;后者是93岁担任马国首相的马哈迪关于变天的马来文本。
50 Cuscaden Rd, HPL House #01-01 S249724
死亡的气息笼罩在行军床上的木手枪和白骨头,《安德鲁的悼文》和《拉兹的信》取材2005年在印尼峇厘岛被逮并判死刑的毒贩安德鲁陈和Myuran Sukumaran。前者在牢中10年,写给心上人说自己已变了个新人;后者的母亲拉兹写信给印度尼西亚总统求情,给予儿子重生的机会,在网上引起很大回响。
即日至1月26日
四张一组的黑色肖像画与手势系列也像罩上黑袍那样,画出后特意遮盖起来,然而肖像轮廓依稀可见——鸡头男子、阿拉伯男子、极简主义画家Mark Rothko和德国新表现派画家Georg Baselitz(后二者是廖光炎崇敬的画家),肖像周围还泼了墨。廖光炎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说:“很多人误以为黑色可掩盖一切,恰恰相反,它彰显一切,白色相对还能掩盖一些。我有名学生用铅笔涂写很多想法,将之涂黑以为就能掩盖,结果所有想法公诸天下。”
信件或文本系列是通过字体结合缝纫、包裹等技法呈现失去的心情。《一千零一个回忆》是一位母亲对于患癌儿子的回忆,她记得他发给她的所有文本信息。文本经过树脂与蜡、米纸与棉布层层包裹,犹如回教徒的尸身处理。廖光炎在《加沙名单》用字体一一写上在2014年以色列加沙之乱中牺牲的296个小孩名字,在画布上悼念。
2010年阿拉伯之春的示威活动也冲击着廖光炎,令他做出象征自由的赭石红和朱红色鸟与驴子,以午夜蓝黑背景底色衬托,有观者说“有血溅之感”。
我国艺术家廖光炎(也称“廖芳炎”,Vincent Leow,58岁)2008年到阿拉伯联合酋长国沙尔迦一所大学任教六年。美术班上有名女同学罩上黑袍一年,第二年突然不遮盖了,让廖光炎几乎认不得她,可见不同穿着风格彰显不同个性。沙尔迦大学所有课系都是男女分开上课,只有美术课与医学课例外。作为老师,廖光炎也不能和女学生单独相处。中东的已知和未知,里面与外面的关系,还有杂志上凡有裸体必定涂黑的审查制度,连毕加索的裸体画也不能幸免,令廖光炎着迷,因而创作了充满神秘感的肖像画系列。
艺术大师都是叛徒
他也在思考:到底什么是艺术?艺术和媒介无关,而是和人们的反应有关?他说:“人们只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东西,并认为这就是艺术。其实,所有艺术大师都是叛徒。不管东西方,不跟随老师,叛逆徒弟才能有所为。”
入场免费
廖光炎10年个展(2007-2018)“流失”带有回顾性质,像2010年在新加坡美术馆回顾展,令他感触良多。展览展示人生中各种各样的失去。
本地艺术家廖光炎举办“流失”个展,回顾2007至2018年的创作,包括他在中东任教时的作品。
廖光炎是那种对周围社会变动敏感,思考问题而有所发的艺术家,尽管不在叙利亚战争现场,周围人耳闻的一切,令他想起西班牙画家弗朗西斯科·戈雅(Francisco de Goya)的版画《战争的灾难》,发展成《动物农庄》等作品。令人想起乔治·奥威尔的《动物农庄》系列通过重叠的影像,人的躯体与动物的躯体(以绿色勾勒)叠加,探讨战争的残酷与暴力。战场街上的小孩们的玩具就是骷髅、未引爆的炸弹,看了痛心。画面不断厚涂的油彩所产生的立体感,多重影像的重叠引发更多层次的可能性解读,是接受雕塑家训练的廖光炎所尝试的。
“谁先觉”画廊 iPreciation
廖光炎万万没料到,1989年在艺术村创作,关于裸男骑在一只鸡上的素描,去年6月在滨海艺术中心图书馆外展出时引发争议而被除下。他说,本来没人注意的素描展,新闻曝光后,反而引起买家兴趣,但他不想卖,考虑日后将家中装满素描簿的柜子展出,办个素描展。
时、周六上午11时至傍晚6时
周一至五上午10时至晚上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