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失笑。

流苏没坐下,她找不到地方坐。这个大概是她家厕所大的地方,除了放着一张小床,一张小桌子与一张椅子外,就剩下她站的地方。床上叠着衣服,一些书本,和一个可挤进一个身体的位置,这位置涓生已经躺下去了。桌子上放着杯碗,还有一张照片,其他都是书报;书报也坐在椅子上,躺在地上。

流苏问:“你刚才不开心,现在又开心什么?”

流苏终于开口:“你真能喝啊!”


涓生坐在床上,招呼她:“你坐吧!那些青年来到,都自己行动。”

言下之意是与流苏在一起才喝成这个样子,流苏虽不屑,还是温柔地说:“涓生睡了。”说着带上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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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涓生住处,房东太太看见流苏,眼神让流苏极不舒服。流苏反感,索性跟涓生上到他住的亭子间,帮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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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摇头,呼了一口气,轻说:“徐家老大抽鸦片,我都不碰这些。”

走在路上,流苏觉得好笑,她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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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想开口,却不知道叫他史先生好还是喊他涓生,这才想起,到现在还没唤过他的名字,却好像与他很熟,还来了他家。

涓生说:“古人都说了,不开心要喝酒,开心更要喝酒。”

涓生没察觉,说:“酒真的不好喝,我也不常喝。”说完,喝了一口。

本地知名作家谢裕民的小说《危城破——涓生与流苏》,zaobao.sg分12篇连载,每天清晨5时更新,敬请期待。

涓生问:“你不喝酒?”

涓生坐着,没反应;流苏点点头,上车。两人从没这么靠近,还坐在一起,虽隔着流苏的手提袋,涓生仍摇晃得厉害,自然地就触碰流苏的肩与手臂。涓生没调整自己的坐姿或将身体偏向另一边,一路上便随着车夫的步伐,有节奏的摇晃。流苏开始还在意这样的碰触,但是涓生迷失在酒精里,这一路的摇晃便没意义,只好当成游戏,打发一路无语。

涓生先一怔,再说:“遇到你啊!”

侍应生将酒端来,把带胭脂印空酒杯带走。流苏看着被拿走的酒杯,松了一口气,也略失望。

室内渐暗,流苏说要走了,涓生也要一起走。流苏立刻发现,涓生步伐有些蹒跚,出了咖啡馆,帮他叫了一辆黄包车。车夫看了涓生的样子,怕涓生生事,对流苏说:“反正不远,你送他一程吧!要不然到了,他进不了门。”

流苏没有喊涓生,他已经睡去。她考虑着要不要帮他脱鞋让他好睡些,房东太太故意经过,开口:“涓生很少喝到这样回来。”

涓生点头,怕又问到她的过去,不再问。

流苏喝着咖啡,留意着自己的胭脂印。涓生嘴唇贴的仍是刚才他喝的杯口,他因为流苏没反应,继续喝。流苏一直关心他会不会喝在胭脂印上,不知觉中一直吃着蛋糕。涓生最终将酒喝完,那胭脂印仍在那里。涓生将酒杯推往一边,要多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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