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接得快:“所以想来向二叔道谢。”
与流苏分手后,涓生回杂志社去。他几乎将杂志社当家,他那狭小的亭子间只用来睡觉,偏偏年青朋友都喜欢挤到那儿去,今晚便有两个年轻朋友要到他的亭子间去。
流苏点点头。
涓生买了小点回家,两人已先到,正在谈发动一场示威,成安较激进,说上海的邮局工人都被剥削,要去联合其他工人示威,已有人愿意协助他们,成安希望立农的同学能支持他们,甚至发动大学生也参与。
流苏只得点头。
涓生顿时不知怎么回答,反问:“你呢?”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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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一时无言。
少杰没到咖啡馆去,倒是涓生遇见几个朋友,并将她介绍给他的朋友。流苏开心,她成了涓生的“我的朋友白流苏小姐”,这是第一次有人将她当朋友。
涓生长叹一声,说:“不容易啊!”
这样的“不好”维持不久。那天又被两个嫂子气了,哭着上街,告诉自己:“这屋子可住不得了!住不得了!”走着走着,到杂志社来。
推开门,涓生正抬起头。她一时师出无名,只能细声问:“我二叔在吗?”
涓生虽不满局势,但在上海看太多无辜的牺牲,特别是年青的生命,所以不同意他们的行动。他也知道不能反对,反对只会造成青年看不起你,离你而去,从此不知道他们的行动,只好开玩笑说:“哎呀!把我这里当成密谋地点啊!我可是一等良民。”
涓生突然问:“你在想什么?”
少杰不在。涓生没事,建议坐下来聊天,聊家事。涓生一个人在上海,生活除了杂志还是杂志。老家在杭州,父母健在,家里有两个妹妹,不过一年难得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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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年青人,何立农还在念大学,陈成安在邮局工作,都热爱文艺,经常写稿给涓生的杂志,立农的作品文学性较强,成安则偏向社会性。
流苏听着听着,心想:日后要结婚,还是找个家里简单的好,最好一个人在上海。这么一想,就觉得涓生挺合适。三十六岁,单身,杂志编辑,小家庭出身,最重要具新思想,上进,靠自己的能力谋生,不抽大烟坐吃家里的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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涓生看了表说:“这样吧!这个时间少杰可能在咖啡馆,我们去那儿碰碰运气。”
涓生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说:“少杰没来。”她不知该如何,涓生看在眼里,说:“坐会吧!”清理出一张椅子来。
为解决时常因版面有限而无法选用长稿的局面,联合早报《文艺城》栏目做出媒介续载“一个文本,两种媒介”的试验,以谢裕民小说《危城破——涓生与流苏》作为开场。在处理较长的稿件,文章首回先在报纸刊登,之后再转到zaobao.sg连载,以突破报纸的局限。
与徐家没关系后,流苏便少与少杰见面。不能老是依赖少杰,现在已经“非亲非故”,再找少杰,要惹闲话。所以每次在家不愉快总想到杂志社去,又觉得太贸然,不好。
谁知道成安有些不屑地说:“你怕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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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点点头。
涓生问:“想着家里的事?”
流苏坐下,涓生也坐下来,知道她已离婚,还是问:“事情办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