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初,冠状病毒开始肆虐全球,电台同事分成A和B组,我承担更多on-air代班的工作。在直播室,我发现自己说的话不断重复,提醒着同样的事物,尽管这是当务之急,但也让我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已经没有太多能量给听众,于是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出去闯一闯。
说实在的,目前的工作是舒服安逸的,尤其在经济不景、疫情暴发之际,大家更希望保住饭碗,我却希望大胆地走出安全区,找到自我的生命意义。
我害怕说再见,因为代表友谊或工作关系的终结,单是想到这个,就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好脆弱。尽管大家都说,离职后还是可以见面啊,但是有多少时候,能配合时间、机会和其他客观的因素呢?所以很多时候,真的就是很难再见。
我始终不想说再见,但我很想说:“谢谢我生命中的两个伯乐、两个好老板,包容我的任性和想去闯的心。”
(作者为96.3好FM副音乐总监、UFM100.3兼职DJ)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是不理智的做法,但我相信在逆境中,找到解决方案的人,才真正值得让人信服。
新闻室的老板庄泽芳也如同洪老板一般,让我尝试不同的采访工作,委派我报道当时轰动一时的加冷双尸案新闻,从案发现场发回新闻现场报道,我还负责制作新闻制作的部分,被老板称赞:“你把新闻‘写’活了。” 随即压力也跟着加大,因为觉得须要不断突破自己。
星期天(3月22日)是我上班的最后一天,老板说星期三安排午餐聚会,公司因应疫情将同事分A、B组,顺便开会议直播,让两组同事都能“见个面”,也和离职的我道别。
在直播室发现自己的不足
说起再见,这不是我第一次离职,却是做决定最难的一次。早在2011年,我已经加入电台100.3当兼职DJ,在2013年5月,因为个人因素离职,离职当天收到上司洪菁云的短信:“不要担心,不要内疚,勇敢去飞,去学习,祝福你。”当时的我潸然泪下,心里满满的愧疚,觉得辜负了这个广播的启蒙老师。
我的电台直属上司洪菁云,也是我的理工学院讲师,她提拔我,给我无数的机会,让我有机会在空中亮声,也是我的人生导师,当时的确对未来的方向有些迷茫,但她总是鼓励我,为我加油,让我亏欠着这份恩情。
2018年10月,我向洪老板提出退居幕后的请求,她同意让我编排当时还不满1周岁的96.3好FM的全天音乐工作。2019年2月,我正式签约,并在八个月内升职为副音乐总监,承担更多重责。她从不怀疑我的工作能力,给我许多发挥的空间,让我觉得工作舒服自在。
我热爱广播,但我需要累积更多的能量、体验才能分享,所以决定“裸辞”,或许会开始从事研究或非媒体相关的工作。此刻内心是胆怯和害怕的,但这是必须执行的冒险计划。
2013年5月,我过档到新传媒华语电台新闻组,短暂待了五个月。因为有广播底子,第二天上班就能录制自己的新闻片段旁述,这是没有前例的。
做离职决定最难的一次
入伍后,我极度怀念新闻、广播和媒体工作。洪老板不计前嫌,在我当兵时,写信要求长官让我能在不支薪的情况下,周末到电台值班,充当“课外活动”,2014年因此获得批准回到“空中”,唯一条件是不可以公开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