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n次香港,没去过元朗。
2014年香港雨伞运动期间,香港市民用过万张便利纸贴,制作了“港版连侬墙”,现在又见连侬墙在全港各区遍地开花。大埔的连侬墙上就出现了一张让人印象深刻的便利纸贴,上面写着:“我是前线的香港市民,很累,今天本想了结自己。然后经过这里,我哭了。谢谢你们。谢谢大埔。”
累了,就暂时远离手机,听听音乐。察觉心中不平静,就端正姿势,来个大大的深呼吸。也可试着把愤怒的痛心的画下来,写出来,然后把纸张撕掉。最重要的是提醒自己:只要活着,必然能够见证各样事情的变化;即便在最坏的时代,也能感受到最美好的东西。
经过一连串警民冲突,现在又发生白衣人肆无忌惮把市民和记者打到头破血流的暴力事件,毋庸置疑对青年情绪有极其负面的影响。
香港青年患精神健康疫症
离开前,好友的母亲递过她特地从港岛开车去元朗买的老婆饼和皮蛋酥,那是她认为最好吃的香港手信。之后每次吃老婆饼都会想起好友的母亲,看到元朗二字就想起Auntie的心意。
连侬墙抒发情绪
如果你也觉得累了、倦了,无论缘由,不妨参考上述建议,好好练习self-care。接下来必定还会碰到不如意的事,必然也有许多情况让自己深感无力。但我们一定也有我们做得到的事,一定也有值得期待的美好。
阿单第一次去香港是大四那年,香港好友热情招待;港岛、九龙和新界的主要旅游景点都去了,间中还有时间在港大校园散步,去港大何东夫人宿舍餐厅喝了难忘的香浓奶茶。
香港临床心理学博士协会发表声明,呼吁政府部门、执法机关及不同政见人士,以包容态度处理连侬墙,停止使用暴力或伤害他人身体的表达方式,避免后遗情绪或创伤。协会认为:要在不伤害自己和他人的大前提下,给予表达空间,抒发情绪,减低困扰。
宣扬自我照护技巧
但现在看到“元朗”,会想起“白衣人”。
《南华早报》(SCMP)访了香港著名社会学者叶兆辉(港大社会工作及社会行政学系教授,兼港大防止自杀研究中心总监),他说市民担心其他人的安危,亦看不到未来的出路。他从未见过香港人如此烦恼和郁闷,诸多因素或导致抑郁症和极端行动的爆发。港大医学院院长梁卓伟形容,社会已出现“精神健康疫症”,而且沒有疫苗,情况令人担忧,并促请政府聆听青年声音。
连侬墙是市民抒发感受的和平方式之一,无论是贴上便利贴或阅读其他人的文图,都有一定疗愈作用。但连日以来,连侬墙频成政治冲突现场。有市民尝试在油塘地铁站设立“连侬墙”,结果被大批大汉包围,以粗言辱骂,并有所推撞。此外有疑似有组织的社团人士包围,侮辱及袭击年轻人。
7月21日,元朗出现几百名白衣人手持棍棒攻击路人约两小时,甚至一度闯入地铁站及铁路列车车厢殴打乘客。过程不见警察出现,市民求助无门,多人受伤。
现实生活有连侬墙,虚拟世界亦有表达心声的和平管道。Instagram可见许多青年以插画和歌词等创作散播正能量,安慰情绪陷入低潮的朋友,宣扬self-care(自我照护)技巧。
港大公共卫生学院发表的报告指出,反对修订《逃犯条例》风波期间,香港每10人中有1人出现疑似抑郁症的症状。此外,6月9日到7月3日期间,“香港撒玛利亚防止自杀会”接获42起涉及反修例事件的求助个案,较平常每月多了30多件,而且其中年轻人的求助数字较高。
青春时期,情绪最易澎湃,最坚强却也最脆弱。在权势面前,不少感觉无能为力的青年选择以文图抒发心声,把悲愤和哀伤化为创意,例如在各区自发设置“连侬墙”(Lennon Wall)。“连侬墙”这个名字起源于80年代的捷克斯洛伐克首都布拉格,当时年轻人在墙上涂满美国披头歌手约翰·连侬风格的涂鸦以及披头四歌曲的歌词,表达对共产政权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