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女侠是由已故美国心理学家兼作家威廉马斯顿(William Moulton Marston)创造,他长时间研究人类性格与心理,发明透过血压检验来测谎的方法,成就了测谎仪的问世。有趣的是,马斯顿博士似乎把这项发明也融入人物里:神奇女侠的招牌武器“真言套索”(Lasso of Truth),牢不可破,被套索的对象只会说真话。
在历史洪流中,盖儿已确定成为这个世代的神奇女侠代表,但她对此淡然处之,指自己只是一位演员,负责将故事演绎好,“我知道很多人会重视我的说话和行动,我不把这视为理所当然,我很认真看待,会尽力带出有意义的信息或趣味给大家。”
如果派蒂愿意执导第三部《神》,盖儿也会继续主演吗?她说,派蒂是她的最佳拍档,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对方无论做什么她都愿意奉陪,“我们不停寻找合适的故事,我们一直把标杆拉得很高,所以……时间到了就有答案了。很确定的是,我还有心力诠释神奇女侠。”
无论如何,神奇女侠的象征意义无法磨灭,她总会在各处“现身”。特朗普2016年竞选美国总统期间,被指侮辱女性而为人诟病,坊间出现多个神奇女侠用真言套索制伏、掌掴和挥拳揍向特朗普的插图。特朗普今年11月败选后,有当地人拿着神奇女侠的人形板上街庆祝。
神奇女侠角色,也将35岁的盖儿加朵推向事业高峰。她上周应新片《神奇女侠1984》与《联合早报》做视讯访问,态度亲切诚恳,答复有内涵。
神奇女侠引发的争议不止于造型。2016年10月,联合国委任神奇女侠为荣誉大使,推动女权主义与性别平等。然而,这个决定引起示威者和联合国内部的反对,任命仪式举行期间,约50名联合国职员背对着台静默抗议。反对原因包括,神奇女侠丰满,身材比例不合常理,衣着暴露,是一名白人女性,形象犹如一名典型的“海报女郎”;也有人认为荣誉大使应该由真女人出任。神奇女侠抵不过反对声浪,委任期原定一年,结果不到两个月就被“炒鱿鱼”了。
美国最高法院女大法官金斯伯格(Ruth Bader Ginsburg)今年9月因癌症病逝,她自70年代起致力为女性争取权利,她过世后,有个小女孩穿着神奇女侠服到最高法院向她致敬。智利人民今年10月为推翻军事独裁进行公投时,神奇女侠的画像也出现在街头涂鸦艺术。
从40年代至今,神奇女侠的造型超过20个,随着以色列女星盖儿加朵(Gal Gadot)诠释的版本于2016年登场,相信此版已成为年轻观众的集体记忆。
因疫情收获珍贵时刻
盖儿说,神奇女侠角色宛如她的宝贝,“演出《神》片前,我的事业和生活完全不同,这部电影改变了我的人生,让我破茧而出,给我知名度和机会演绎更多我想说的故事。”
在1974年至1987年间,神奇女侠经历五次变装,走入90年代,《神奇女侠》漫画销量下降,画家小迈克狄亚达图(Mike Deodato Jr.)于1994年将胸甲改得更低,热裤改成高叉三角裤,称女侠身上的布料越少,销量就越好。
原画家H.G.彼得于1958年过世,罗斯安德鲁(Ross Andru)接手绘图,并于1959年将凉鞋改为尖头幼跟鞋,1969年换回长靴,短裤一短再短。三年后因故事叙述神奇女侠放弃神力变凡人,女侠改穿白色连身长裤,是“出道”以来包得最密实的一次。这个造型让女权运动先锋格洛丽亚·斯泰纳姆(Gloria Steinem)受不了,神奇女侠是她的儿时偶像,她要求还原女侠的超能力和造型,并于1972年达成所愿。
冠病疫情影响全球人,盖儿指疫情打乱她的工作计划,有一部片延后整整九个月拍摄,但也因为放下工作,多了陪伴爱女的时间,这阵子她领悟到,最美妙的一刻通常就是最平凡的时刻,“比如,我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陪女儿玩,突然她看着我,对我说‘我爱你’,这些时刻充实了我的心,希望人生中有更多这类记忆。”
人物能够成为不死的经典,原因何在?盖儿指,神奇女侠虽然是40年代的产物,但其精神在今时今日仍然成立,“她的价值观,她相信的一切跟世界息息相关,她是一位很有爱,喜好和平,懂得设身处地为人着想的英雄,这些优点都是我们向往的。”
神奇女侠也曾面对争议,早期的热议焦点在其造型上。首几款造型由H.G.彼得(H.G. Peter)绘制,他的设计奠定神奇女侠日后的造型。1941年的神奇女侠穿着星星图样的蓝色裤裙,低胸胸甲前印有美国国鸟白头海雕的图案,她戴着镶有红色星星的金色头饰,并穿上红色长靴,无论图案或色调,俨然把美国国旗穿在身上。然而,低胸和露腿装被保守人士批评有伤风化。
隔年,她的造型有变,裤裙被改为紧身短裤,或因太贴身,被具影响力的美国优良文学组织(National Organization for Decent Literature)以“衣着太暴露”为由,列为禁书。1949年,神奇女侠的裤子变短了,并改穿希腊凉鞋。
扮演过真人版神奇女侠的演员有两位。现年69岁的美国女星琳达卡特(Lynda Carter)于1975年至1979年在《神奇女侠》电视系列扮演此角。琳达接演神奇女侠前跑了两年龙套,经常付不起房租,随着剧集反响热烈,她名声大噪,成为70年代的女神代表之一。
神奇女侠并非只出现在银幕上,盖儿觉得,一个有自信,会珍惜自己的优点,会为梦想努力,懂得爱懂得为世界带来正能量的女性,皆可成为生活中的奇女子。
作品成为佳节片,导演派蒂上周在亚洲线上记者会说:“我很荣幸,大家经历了艰难时期,希望能带给大家一丝快乐、希望和爱。这就是我们拍电影的理由。”对于电影在美国双轨出击,她觉得已别无他选,一年前的她对于新作直达串流平台放映会暴跳如雷,但今年是疯狂的一年,“我一直认为新片要先在戏院上映,待一切(指疫情)过去后,我会坚持信念。”
除了红蓝经典装,粉丝可在新片中看到女侠披上黄金战甲。新装材质硬,盖儿得穿上它拍重头戏,肩膀和颈项受了不少苦,“穿上时有怀孕的感觉,觉得自己很重很巨大,生产过程很疯狂,但生完后很爱那个小孩,这是我对黄金战甲的感觉,看了电影后很喜欢这个造型,只不过拍摄时真的挺痛苦的!”
相比2017年的《神》,人物在新片里更加有血有肉,因失而复得欣喜,又因得而复失成长。盖儿对情节有所共鸣,“我们都想要更多,但真的得问一问自己,我几时才能对已拥有的东西感到开心和满足?拍摄过程中会冒出这些想法。”
《神》的拍摄期长达八个月,谈拍片过程中最好玩的事,盖儿开心地说:“剧组似乎组成神奇女侠家庭,纵使一周拍六天戏,周末仍愿意腻在一起。在西班牙和加那利群岛拍摄时,我们在休假日还一起出海!我觉得正因为拍片的挑战很大,我们都付出百分之1000的心力,革命情感因此更浓了。”
另一个争议性造型出现在2010年,吉姆李(Jim Lee)设计的女侠穿上了黑色裤袜引来格洛丽亚发声:“只有穿长裤的才算强者吗?”隔年,吉姆李将造型改回短裤。
盖儿加朵:负责将故事演绎好
神奇女侠的精神不过时
《神》的上映期因疫情一延再延,本地戏院今天预映,明天公映。美国方面则于圣诞档25日放映,并破天荒采用双轨模式,同步在戏院与串流平台HBO Max放映。
数十年来,神奇女侠走过时代变迁,越活越绚烂,不变的是,她始终是女性主义的象征,戏里戏外与正义、爱情、和平挂钩。电影《神奇女侠1984》(Wonder Woman 1984)明天(17日)在本地公映,新片上映前且随《联合早报》走一趟历史长廊,回顾神奇女侠的演变。
新片有大量动作戏,导演派蒂珍金斯(Patty Jenkins)不想用太多电脑生成影像(CGI)呈现动作场面,盖儿与其他演员必须亲自执行动作戏,难度过高的戏才交由特技演员处理。电影开镜前,演员们天天排练和锻炼体力,牢记拳脚步骤,并一而再再而三地优化动作,盖儿说:“真的很多工,但也很好玩。”
以布料少刺激销量
心理学家创造神奇女侠
年华似水流,她却逆流而上,始终不老。美国漫画巨头DC超级女英雄神奇女侠(Wonder Woman)伴随世界各地无数粉丝的青葱岁月,她于1941年10月21日《群星漫画》(All Star Comics)第八期初登场,因此每年的这一天被定为“神奇女侠日”,明年将迎来女侠的“80岁大寿”。
马斯顿博士曾在1943年分享创造神奇女侠的构想:“当女性的典范是那么柔弱无能时,连女孩都不想要当女孩了,不愿那么温柔、温驯与和顺。这些所谓的女性美德,因为缺乏力量而被轻蔑。要解决这问题,最直接的就是创造出一个女性角色,她既有超人(Superman)的力量,又有美丽善良女子的所有特质。”因此,神奇女侠在拥有无限力量的同时,也具备女性的细腻思维和感性。
盖儿与丈夫加伦瓦萨诺(Jaron Varsano)育有两名千金,长女9岁,幼女3岁。一提到爱女,盖儿笑容炸开,她说,女儿们都认识神奇女侠,她们也是电影的一部分,“因为有她们我才能演好这个角色,她们很喜欢神奇女侠与这个大家庭,经常到片场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