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珍的儿子念小三,她说:“我儿子不看卡通,他喜欢看编码和数字,喜欢研究各类车子,会跟我说他想发明很多东西,我以前也是这样,一直想改良家里很多东西。”
她自认不容易交朋友。“有人主动跟我聊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小学和中学的我,经常独来独往,但我不觉得孤单,反而觉得很平静。不过我蛮幸运的,还是有一两个亲近的朋友,我就只跟她们在一起。我小一到小六的成绩册,老师都写‘她是一个安静的女孩’。”个性安静的她,成绩倒是顶呱呱,小学每一年都考全校前十名。
五姐弟还比赛耍功夫,结果弟弟一次翻筋斗时撞到玻璃橱割伤,郑秀珍也从橱柜跌下来,头上肿了个包。
小学成绩顶呱呱
因为自己的童年经历,郑秀珍现在不给儿子压力,让他自由地做喜欢的事。
就算独自一人,郑秀珍自得其乐。“我的想象力丰富,喜欢望着天空,想象云朵变成猴子、蛇,各种动物,可以这样过一整天。而在这个时候,我不喜欢被打扰,我对声音很敏感,如果有人讲话,我会不高兴。”
“他们问我‘你为什么这样’,跟我说‘你应该怎样怎样’,觉得我必须‘变正常’才能融入社会。没有人跟我说,不那么正常也是正常的。我很沮丧,也开始无法接受自己,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聊,问自己‘为什么我跟别人不一样’,会讨厌自己。然后我出现湿疹和风湿,这是一种自身免疫障碍。”
现在开养生堂,当健康导师,郑秀珍希望帮助有同样经历的孩子和家长。“一些孩子的行为跟我小时候,或我儿子一样,我跟家长说,要了解孩子,他们并不奇怪,这就是他们。”
耍功夫从橱柜跌下
郑秀珍谈起童年,自爆兴趣和同龄孩子很不一样,因此和同学无法沟通。“我对他们觉得‘正常’的事情没兴趣,我不看儿童故事书,不喜欢爱情小说,运动也不好。我喜欢看历史、宗教和生物学书籍,还有凶杀案小说,同学们觉得我很无聊,也不了解我在说什么。”
身边的人觉得她“不正常”,试图将她“正常化”,结果关心变成压力,导致她的身体开始出状况。
郑秀珍透露九岁时曾有“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想法,但她澄清:“不是自残,只是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大家当我是外星人,我也觉得他们是外星人。”
郑秀珍的童年还是有快乐时光,她有三个姐姐一个弟弟,爸爸开德士,妈妈在家做缝纫工,五姐弟会自己找娱乐。
儿子跟她说,同学们觉得他很无聊,她耐心开导儿子。“我跟他说,你不能逼大家都喜欢你喜欢的东西,你就做自己,但也要尊重其他人的喜好。”
随着年纪增长,性格是否有改变?她说:“个性不会改变,但处事待人的方式会进步,就提醒自己友善一点。但我还是常躲在自己的世界,所以当艺人的那段日子,我很辛苦。”
无法跟同龄孩子沟通,郑秀珍小时候被视为“外星人”。
郑秀珍说:“我们喜欢拿被单、窗帘布置房间,想象在建房子。那时候流行金庸的古装剧,我们也喜欢扮古装。大姐扮演师父,我和三姐扮演徒弟,要跟师父学功夫要先帮忙打扫、煮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