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情况,此番都可能发生。
但前提是,拜登政府必须将支出控制在4.5万亿美元。还有就是,在提高上限之前行政部门得承诺削减开支。麦卡锡多次表示,如果拜登不控制政府支出,就要阻止提高政府借款上限。可问题是,由共和党主导的众议院要求削减政府开支的领域包括医疗保健、科学、教育、气候、能源等,恰好与拜登政府力推的免除学生贷款债务计划、医疗补助、税收减免和气候变化政策等相冲突,因为拜登政府要实现目标必须增加政府支出。
当前与2011年债务上限时期的政治周期比较相似。 2008年奥巴马政府时期,国会和总统均在民主党执政之下,而2010年的中期选举后,民主党失掉了众议院,共和党取得众议院之后开始限制奥巴马政府的支出及相关刺激计划。直至2011年美国于5月16日再次触及债务上限,两党对预算削减和债务上限调整互不让步,与当前情形较为类似。
作者:陆一
麦卡锡最后是有极大可能妥协的。两个方面:其一,共和党极其微弱的领先优势和党内的空前分裂,极大地削弱了麦卡锡的根基。其二,根据麦卡锡的过往,他都够狠,他几乎没什么表现。而且耶伦不断高调“吓唬”——如果无法提高美国债务上限导致债务违约,将对美国和全球经济造成“灾难性”影响。
谁是“胆小鬼”?
这些政客们真是敢说!每每没过几年就是一轮两党关于债务上限的“大戏”, 2019年时特朗普政府曾因债务上限问题没有谈拢,美国政府停摆22天,80万白宫工作人员被迫回家休假或者无薪工作⋯⋯并没有过去多久。根据美国财政部数据,自1960年以来,美国曾80次暂停或提高债务上限。
对美元冲击不可小觑
2011年美国触及债务上限后将债务上限提高至16.39万亿美元,2012年12月31日美国再次触及债务上限。 2013年2月,奥巴马签署《无预算,无支出法案》,首次宣布不直接调高债务上限,而是设置时限以暂停债务上限的约束,将债务上限推迟到2013年5月18日。5月19日债务上限再次生效后,债务上限又陷入了僵局,直至10月16日即X-Date前一天再次宣布暂停债务上限,这也导致10月15日惠誉国际评级将美国列为“负面观察评级”。
首先,从数据看,根据美国财政部数据,1960年以来美国曾80次暂停或提高债务上限,其中大部分是上调。 2010年以来两次严重的债务上限危机都是在民主党执政且分裂政府政府情况下发生,就是奥巴马执政时的2011年和2013年。
今年1月,耶伦致信国会:美国联邦政府债务规模触及2021年9月国会批准的31.4万亿美元(42亿新元)的法定债务上限,美国财政部随即采取非常规措施,以避免政府债务违约。主权政府的债务违约,通俗的理解就是,国家的财政处在入不敷出的情况,如果不增加债务,将导致政府停摆。按照美国行为习惯,在面临债务违约风险的时候,通常都是提高债务上限,只是需要美国国会批准。
美国财长耶伦(Janet L. Yellen)早早就突然警告:6月1日美国政府将发生债务违约!这将是美国历史上的首次债务违约。 5月10日,美国总统拜登也就共和党的债务上限法案发表讲话,席间信心满满地对外发表:“美国200多年来从没拖欠过债务,美国不是一个赖账的国家。”白宫新闻秘书皮埃尔(Karine Jean-Pierre)也对外表示:美国不是赖账不还的国家,我们从来没有拖欠过账单……
当前经济环境与2011年经历2008年金融危机冲击之后的表现较为相似。金融危机和冠病疫情后美国纷纷推行了大规模财政刺激政策,均导致了美国联邦财政赤字率短期激增,加大了美国的债务偿付压力。 2011-2013年连续三年美国债务都触及债务上限,相对应的,2020年冠病大刺激以来,2021年8、12月及23年1月也较快地出现了三次债务上限的触及。
来源:香港01
债务上限之争本质是美国两党之争的“闹剧”,两党在不断试探对方底线、攫取更多政治利益,本次两党博弈的复杂程度、烈度与持续时间及对市场的冲击程度或大于2011、2013年。并且,一旦债务上限问题被解决后,美国会通过大幅举债来充盈财政部,特别是在联储局加息缩表周期中,本次债务上限危机对美元流动性的冲击不可小觑。
5月9日,拜登与麦卡锡等两党议员举行会晤,就债务违约问题进行了新一轮的谈判,双方仍旧未能达成一致。这是必然结果。那么,最终这轮债务上限的谈判会如何收尾?
20万亿美元的“鸿沟”
民主党人耶伦代表拜登提出方案,就是将美债上限一下子提高到51万亿美元,理由就是自小布什开始反恐政策以来,美国的历任总统都会增发近10万亿美元的国债。美国众议院议长,共和党人麦卡锡(Kevin McCarthy)代表共和党拿出了自己的方案——美国国会众议院4月26日通过的《2023年度限制、储蓄以及增长法案》提出了1.5万亿美元的债务上限计划,将美国国债提高到32.9万亿美元的上限。
耶伦此话自然不假,但2024年总统大选即将开幕,麦卡锡如果此时“放松”,就会导致民主党有足够的资金运作,他们在2024年连任的概率也将大幅提升。
一方面,美债风波的后续影响值得高度关注,全球资金在投资方向上将会有所改变,一定程度上打压市场购买美债的意愿,从而间接推高大宗商品、贵金属和石油的价格,这无疑将在较长一段时间内推高全球通胀。另一方面,在联储局坚持加息应对通胀的情况下,美国银行业仍会继续“失血”,银行业危机风险远未消失。事实上,在美国银行业危机爆发后,美国一季度信贷需求遭遇罕见暴跌,创2009年以来的最低水平,这可能意味着美国正在加速步入衰退。要密切关注所有宏观微观对美元的冲击,美元价值是最后的堡垒,然而政府的傲慢,只是在无度的消耗。
通常,两党对提高债务上限的分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其一是提高债务上限的条件,其二是提高债务上限的金额。
距离耶伦描述的6月1日还剩下不到20天,美国人在“玩胆小鬼游戏”。共和党和民主党瑜伽激烈的互相恐吓,看看究竟谁能承担债务违约的后果。
而与此不同的是,相比2011年-2013年的因债务上限导致的政府关门危机,当前在美国流动性的紧缩周期中,债务上限危机会进一步加剧经济衰退预期。联储局的大幅加息在缓解通胀“高烧”的同时也给经济增长造成了一定威胁,叠加近期硅谷银行、签名银行、美国第一共和银行危机导致的银行挤兑潮让全球对于美债的信心大打折扣,全球抛售美债速度进一步加快。
且不说附加条件,32.9万亿美元-51万亿美元债务上限的差距,足可见两者之间的分歧巨大。
当然,事实上,即便再一次提高债务上限,也是很快花光、见底。此前将债务上限提高至31.5万亿美元,结果去年的财政预算就全部花光了,没有半点余粮。而这个“规律”从未改变。
从债务上限的处理结果来看,2011年债务上限危机中,两党在2011年8月2日即所谓的X-Date前几个小时才达成协议,尽管美国并未真正违约,但由于财政悬崖临近对市场造成了恐慌情绪,2011年8月5日,标准普尔决定首次将美国主权评级由AAA降为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