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是否是说,这些新公民不算是真的公民?我们应该把他们扣掉,不应该包括他们在里头?”

杨莉明回应时指,梁文辉似乎要以此数据影射,新增的白领职位毫无意义,因为都是被新增的移民和永久居民人数取代了,但其实新移民当中很多都还是孩子,还在求学,有些则是外来配偶,尤其现在三分之一的新婚夫妇中涉及外来配偶。

人力部长杨莉明前天在国会参与政府施政方针辩论时,跟新加坡前进党非选区议员梁文辉针对新移民的课题有过这么一段简短的交锋,这不禁让人想起我家楼下每天都能见到的场景。

当然,朝野双方这次要辩的,不是是否接纳新移民这件事,而是在大环境不那么好的时候,必然就会想到,要是没那么多“外来人才”,本地人找工作是否就会容易些。在不能够让时光倒流的情况下,我们必然不可能知道,要是当年没有吸引一些外国企业、外国员工,今天的就业市场是否就是饱满充盈,一大把工作等着本地人去做?今天的我们就不必担心孩子今后还要跟外国的小孩竞争?

就如同我们不知道,要是没有这三分之一涉及外籍配偶的婚姻,今天的盛港组屋区是否还会这么早晚都充满生活的朝气,孩子们将在这里成长,成为新加坡的下一代?

到附近的购物中心采买,也总会遇到样子看起来像街坊邻居的人,趁着孩子上学的时间在快餐店或连锁咖啡馆打工,他们好些也是外籍新娘,用带有东南亚口音的华语重复你点的东西并结账。

不只是傍晚,早上要上班的人,无论是开车经过旁边的小学,看到骑脚踏车载孩子上学的家长,或者是走路到轻轨站途中,在清晨的新鲜空气里打羽毛球的祖父母一辈,都能看出这里的居民来自不同国家,这是另一种多元化色彩。

我住的盛港组屋区,可说是个小小联合国,尤其是每天傍晚,当穿着校服的孩子们回家吃了晚餐、换上家里的衣服后到游乐场玩耍,欢笑声仿佛就是这个联合国的国歌一样。

当年没吸引外企,就业市场会是怎样?

(作者是华文媒体集团新闻中心采访组副主任)

回到盛港这个小区,无论是傍晚在游乐场等着孩子戏耍完毕的父母和祖父母,还是在旁边健身角落聊天的年长者,这里就跟其他邻里一样,充满着生活的气息。这些小孩的父母可能是跨国婚姻,不过作为第二代的他们,在新加坡长大以后,对于双亲或其中一人早年来自另一个国度这件事,还会像我们现在这样,带着那份敏感去观察,甚至介怀吗?

国会中的那一段交锋

相比之下,成熟组屋区的四房式预购组屋,较高楼层已经有50多万元,五房式的高楼层价格更可以去到70多万元。

当时,杨莉明提到,我国从2014年到2019年间,担任白领工作的本地人年均增加3万5000名。梁文辉随后提问,同时期的年均新移民和新永久居民人数是否为五万人,即每年新增两万名新移民,和三万名永久居民。

作为一个几乎全是预购组屋、只有几个公寓项目组成的小区,有这样的人口构成并不稀奇。这里的四房式组屋单位,预购的话顶多30多万元,五房式可能40多万元,吸引本地年轻夫妇的同时,也吸引一些收入一般的工薪阶层,尤其是夫妇中有一人是没有固定工作的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