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诉案背景：AHTC起诉状不充分 上诉庭难断赔偿责任

在民事官司中，起诉状（pleadings）有其重要意义，这是因为它划定诉方提出索偿与辩方所须做出答辩的法律范围。一般上，诉辩双方在审讯期间不可“改道”，脱离原本划定的范围来打官司，这是为了避免对任何一方造成不公平。

以大法官梅达顺为首的上诉庭五司是在去年11月，为缠讼数年的工人党市镇会上诉案发表长达280页的书面判词。当时五司已裁定所有答辩人在监管付款机制方面行为疏忽。不过，裁决牵扯出诉方当初如何立诉状的法律问题，五司于是在星期五（7月7日）发出另一份判词，为这些后续问题，包括赔偿责任做出定夺。

最高法院上诉庭认为，有充分证据显示工人党前秘书长刘程强、主席林瑞莲与支持者侯文芳夫妇，在监管市镇会付款方面出现严重疏失，四人须对市镇会做出赔偿的裁决维持不变；工人党秘书长毕丹星则无须承担赔偿责任。

不过，由于官司中另一个起诉方白沙—榜鹅市镇会（Pasir Ris-Punggol Town Council, 简称PRPTC）所立的诉状书内容与范围不一样，刘程强、林瑞莲、毕丹星等七名答辩人则都必须为疏失行为，对盛港市镇会做出赔偿。

上诉案牵涉原榜鹅东区的行动党白沙—榜鹅市镇会（PRPTC）旧账目，随着工人党在2020年大选中囊括榜鹅东区在内的盛港集选区，新成立的盛港市镇会因而取代PRPTC，成为本案诉方之一。

随着这份裁决出炉，这起官司将进入下一阶段，即由高庭择日审理答辩人所须做出的赔偿金额。早前的审讯未对市镇会所蒙受的损失提出一个具体金额。如果林瑞莲、毕丹星无法付还赔偿金，他们将面对破产以致失去议员资格的后果。

上诉庭因此指示诉辩双方提呈进一步的书面陈词，以斟酌能做出哪些有关赔偿责任的庭令。

若无法付还赔偿金 林瑞莲与毕丹星恐破产失议员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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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毕丹星、符策涫和蔡誌泓，由于AHTC没有举证指他们参与设立有严重疏漏的付款机制，因此三人无须对AHTC负上赔偿责任。

阿裕尼—后港市镇理事会（AHTC）和盛港市镇会起诉工人党议员等人的上诉案，最高法院上诉庭去年11月9日发布裁决，推翻了高庭的部分裁决。

五司考虑后认为，由于AHTC在审讯期间所提呈的证据如KPMG审计报告，显示刘程强与林瑞莲两人设立有问题的付款机制，以及侯文芳夫妇负责签发付款给自己的公司，因此这四人必须为他们的疏失行为，对AHTC负起赔偿责任，这项裁决没有对他们不公平。

由阿裕尼—后港市镇会（Aljunied-Hougang Town Council, 简称AHTC）委任的独立委员会以及PRPTC，在2017年分开起诉工人党领导人等七人与管理代理公司FMSS。起诉内容有关他们于2011年至2015年间，在管理市镇会过程中失职，必须为市镇会所支出的超过3370万元作出交代。

  • 工人党主席林瑞莲和前秘书长刘程强等五名市镇会理事，以及前管理代理公司FMSS负责人侯文芳和已故丈夫卢仲明（统称答辩人），无须对AHTC负起受托责任（fiduciary duties）。
  • 答辩人代表AHTC颁发各项合同时，“出于善意”（in good faith）行事。
  • 但答辩人在执行AHTC付款程序时有严重疏忽，导致程序持续存在监管失当情况。这是由于利益冲突者参与处理对前管理代理公司FMSS和承包商FMSI的付款，以及缺乏保障措施，形成多付的风险。
  • 有关AHTC将合同颁给Red-Power电气工程公司，林瑞莲违反了善巧与谨慎的责任（duty of skill and care），并且有疏失。另两家公司以较便宜的价格提供同样的服务，而林瑞莲无法证明她选择不与这两家公司续约是出于善意。

五司在判词中解释，两起官司虽一起审理，但两个市镇会是个别立诉状书，等于有两个起诉方；两方所提出的索偿法律原则并不相同，而AHTC所援引的法律内容范围比较狭隘，并且似乎有所不足。

根据当时判词，上诉庭五司认为：

上诉案裁决去年11月虽已出炉，但AHTC代表律师团的起诉状在付款程序监管失当和林瑞莲导致AHTC将新合同颁给Red-Power这两方面内容不够充分，使上诉庭难以确定答辩人对AHTC应负的赔偿责任。

根据AHTC的起诉状，市镇会指工人党理事与职员（侯文芳夫妇）违反受托责任（fiduciary duties），但没有以违反“善巧与谨慎的责任”（duty of skill and care）为索偿立场。而上诉庭的裁决是，七名答辩人的疏忽行为所违反的是“善巧与谨慎的责任”；在这情况下，AHTC是否还能向七人索偿？PRPTC的起诉状则没有这个问题。

除了刘程强、毕丹星与林瑞莲，其他答辩人是时任市镇会理事符策涫和蔡誌泓，以及成立市镇会管理代理公司FMSS的侯文芳和丈夫卢仲明（已故）。

尽管诉方在阿裕尼—后港市镇理事会官司中所立的起诉状看似有不足，最高法院上诉庭认为，有充分证据显示工人党前秘书长刘程强、主席林瑞莲与支持者侯文芳夫妇，在监管市镇会付款方面出现严重疏失。因此，四人须对市镇会做出赔偿的裁决维持不变，工人党秘书长毕丹星则无须承担赔偿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