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私会党员一旦加入某个帮派就是一辈子的事,入党的目的是为了谋取各种利益,帮派间的冲突也经常是为了争夺利益而引起。但现在的私会党员加入帮派主要是为了寻求陪伴、寻求保护或同侪压力等,并经常为了一些“小事”如瞪眼或说彼此坏话等而起冲突。
他说,虽然在警方文告中不时看到当局到夜间娱乐场所取缔私会党活动,但只要是人流量高的地方,如咖啡店、组屋底层,甚至是购物中心都有可能成为私会党聚集的地点。
过去10年涉及私会党活动而被捕的人数大幅下降,从2013年的约1000人,减少至2022年的约300人。
相比过去组织较为严密的私会党,如今的街头党组织松散,也没有过去私会党占据某个地盘的概念,他们可能今天在市区游荡,明天就跑到北部闹事,这对警方的执法行动形成新的挑战。
随着调查技术的进步,除了实地调查,调查人员也借助科技和遍布全岛的警方电眼,将触犯法律的街头党成员绳之以法。
张国良立刻请求K9警犬组的协助,经过约三个小时的搜捕,终于在一栋兴建中的排屋内,找到嫌犯的踪影。“原来,嫌犯在我们攻坚时,从二楼窗口爬出,再通过邻居的家逃走。”
“现在的街头党员今天可以加入这个帮派,明天就换去另一个。忠诚在他们血液中是不存在的。加上街头党没有固定的活动地盘,警方的追查的方式也和过去有所不同。”
帮派起冲突 多是瞪眼或口舌是非等
张国良说,这可归功于私会党取缔组采取多管齐下的方式监控私会党团伙,除了逮捕触犯法律的私会党成员,也积极扫荡私会党成员可能聚集的不同地点。
除了执法,私会党取缔组另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公众教育。张国良说,私会党取缔组会和不同的伙伴机构合作,包括社会及家庭发展部、教育部和新加坡监狱署等利益相关机构,发展和执行预防和改造计划。
“我们也会在佳节期间以及在怀疑可能有私会党员群聚的活动加强执法活动,以起到震慑作用和尽早发现帮派活动,维护公众安全。”
加入私会党取缔组七年的张国良说:“我为我的工作感到很荣幸,也非常感谢有这个机会能尽自己的一分力,协助维护新加坡的治安和保护公众的安全。”
经新加坡警察部队多年强力取缔以及社会风潮改变下,我国应该已不存在实际意义上的私会党,而是组织松散的街头党。
为青少年辅导办活动 引上正途规划人生
张国良说,私会党取缔组组员会定期到不同学校宣导切勿加入私会党的信息,以及加入私会党的后果等,避免青少年误入歧途。
过去的私会党组织较严密,如今的街头党则较松散,没有固定的活动地盘,且常见跳槽情况,因此刑事侦查局私会党取缔组追查的手法更须借助如电眼等科技,同时通过公众教育向青年宣导远离帮派的信息。
过去那种歃血为盟,“一日兄弟,终身兄弟”的私会党团伙在新加坡已经罕见,取而代之的是可以随时跳槽的街头党;加入帮派也从过去的是为了争夺地盘谋取利益,转为找人陪伴。
例如正途引导计划(Streetwise Programme)主要针对10岁至19岁,涉及街头党活动的青年,通过个人和家庭辅导以及团体活动等,灌输青少年正确的意识,协助他们远离帮派生活,重新规划人生。
刑事侦查局私会党取缔组组长张国良副警监接受《联合早报》专访时指出,过去一旦锁定某个嫌犯是哪个帮派的成员,只要到帮派活动的地盘调查,或找到同帮派的老大或其他成员,通常就会有收获。
今天的街头党员或许不再“忠肝义胆”,但他们多疑和狡猾的程度比起私会党成员也毫不逊色。“有一回,我们到一处私宅区捉捕一名街头党成员,警员攻入屋内时他已不见踪影,但私人物品还在,相信他逃得不远。”
张国良说,新加坡的私会党活动虽然已受到控制,相关的法纪问题也比以往少了许多,但这不意味着警方的工作就能松懈下来,私会党取缔组仍继续密切监视本地私会党的活动,以防他们死灰复燃。“私会党取缔组会继续严格执法,并通过公众教育的方式,继续向年轻人宣导切勿加入私会党的信息,让他们能远离帮派活动。”
“自新学习营”(Camp ACE)计划,则通过户外活动、小组讨论和前私会党成员的现身说法,让误入歧途的青少年了解私会党的真面目,并学会对帮派“兄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