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是马达将军瀑布,这是一般行程里没有的一站。在布罗莫火山的幽秘峡谷中,深藏着满者伯夷王国(中国元朝时期)的马达将军最后冥想的地方Madakaripura。这座落差200米的马达将军瀑布群,水流不停地从四面的悬崖倾泻而下,当地人因此称之为“永恒的瀑布”。听说瀑布会给浸润过的人带来好运气,于是大家积极性马上高涨起来,披上雨衣,淌在瀑布下清澈而冰凉的溪流中。瀑布的细流从高处落下,轻轻而有节奏地拍打在身上,十分写意。这是我第一次行走在瀑布落下的水流之中,和瀑布零距离的互动。

永恒的瀑布倾泻而下

印度尼西亚泗水既有火山瀑布等近乎原生态的自然风光,裸眼可见的银河和繁星,也有友好的居民,不愧是喜欢大自然与人文的游客周末短假期的佳选。

泗水的最后一站是玛琅市的“彩虹村”(Kampung Warna-warni Jodipan)。这个五彩斑斓的村庄曾经是贫民窟。后来有学生想出了用鲜艳色彩在房顶、墙壁、扶手、天花板,甚至是楼梯作画来吸引游客,街道还挂上五彩面具供游客拍照。头顶上有无数撑开的艳丽花伞,点缀着天空。小河旁搭起心形花架,供情侣留影。但愿这童话般的彩虹村给村民带来些福祉和新的生活。

4点多,从火山口下行去看“蓝色火焰”。由于上下的游客太多,到达谷底时,天已经亮了。蓝色火焰擦肩而过。从领队拍的视频上看,蓝色火焰还蛮奇特的,火山原产的硫黄在空气里燃烧,形成大片的蓝色火焰。硫黄气体不时大量从火山喷出,在地面遇冷凝固成硫黄。矿工用篓子装满硫黄,肩负80公斤的担子,从火山底沿陡坡扛到火山口。硫黄气味难闻,也有毒。每人都得戴上呼吸面罩。

利用国庆长假,随一班年过半百的朋友走了一趟印度尼西亚泗水。印尼有190多万平方公里,3亿人口,是世界人口第四多的国家。泗水是东爪哇的首府,也是印尼第二大城市。泗水附近有不少令人赞叹不已却又很低调的火山与瀑布。游客不算很多,吃、住、行、上网相当便宜与方便。泗水距离新加坡800多公里,不到两小时的短途飞行,比人们常去的峇厘岛还近,是周末短假期贴近大自然的绝佳去处。布罗莫火山(Bromo Volcano)、伊真火山(Kawah Ijen volcano)、马达将军瀑布(Madakaripura Waterfall)、赛舞瀑布(Sewu Waterfall)皆是这次旅行的重头戏。

天亮后,开始下山。晨雾缭绕在山丘林间,朦朦胧胧,和远方清晰的火山,刚柔相济。

4点不到,终于登顶。夜半的星星和游人的头灯,构成天上繁星点点,地上灯火成串的景象。看看远处基地透过云层的灯火,才发觉的确走了不少山路。在城市生活太久,光芒中,常错觉地以为周围只有太阳、地球、月亮,以及寥寥数星。光环褪却,方觉宇宙之大,地球和人类的渺小。黑暗中,重新定位。

伊真火山,是下一个要用体力征服的火山。听导游说4公里单程,800米陡坡,想想自己的相机镜头大包和三脚架,心里一点没谱。晚上睡了两个多小时,11时30分起床,午夜出发,一小时的吉普车程到了基地。凌晨2点开始爬山。山坡十分陡峭,而且是土路,没有台阶。比起一咬牙就能爬上的160米武吉知马小山坡,伊真火山是漫漫而让人气喘吁吁的长路。夜间爬山,气温较低,但不一会儿就开始飙汗了,边爬边脱。

观完日出,我们又坐上吉普车向布罗莫火山山脚的沙海盆地进发。火山脚下的大片土地竟然很平整。火山灰很轻,汽车驶过后,扬起漫天沙尘。这里最好戴上口罩防尘。火山上的层层沟壑是沧桑的痕迹。布罗莫火山有着犹如月球表面般的神奇地貌。若是顶着月光而来,寂静的山谷宛若外星空一般。我们还很幸运,这天火山口开放,我们可以从高处看看火山口的模样。火山不久前才喷发过,我们登山的石阶和扶手均遭火山损坏。

伊真火山的泛蓝火山湖是绝佳的景致。湖水异常的酸,PH值在0.3左右。这是世界上最大的酸性湖。看日出和湖的路线与看蓝色火焰的路线相距不远。若再牺牲点睡眠,可以提早爬山,天亮前先看蓝色火焰,再去山顶看日出,一举两得。

泗水南纬7度,入夜蛮凉的,要穿长袖。晚上还没睡上几个小时,凌晨2点就要起身,坐上吉普车,去布罗莫火山观日出。布罗莫火山位于爪哇岛东部,是腾格尔山(Tengger Massif)中心的一座活火山,火山口的南北向直径为800米,东西向直径为600米。到达观景台时,繁星当头,天际渐红。当天运气很不错,云海似纱,轻拢在火山的腰间。风徐云薄,霞彩天蓝。距离火山不远处的高地,竟有一个小镇。薄雾、断崖、云海构成了一幅奇观。8月份,山上的气温才5度,宛若冬日。

黑暗中重新定位

最后一天行程的第一站是赛舞瀑布。瀑布从广阔的地表呈环形垂直落入谷底,在120米深的峡谷中溅起巨大的水雾。这个瀑布也被当地人称为千层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