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司机说要载我们去在藏传佛教中能够让众生实现愿望的湖。我一开始满肚子怀疑,于是我在那两个小时的车程中问司机,“你去过吗?真的有实现?”
字食族最爱“吃”文字,六个喜欢文艺创作的年轻人每周轮流执笔,书写青春岁月。
要回新德里的一晚我们住在一个背包客栈,遇上了三个英国背包客。其中一位说,“只有被印度选上的人,才有机会踏上印度的土地。”
但是在看似什么都没有的荒郊野外发现的人事物更加珍贵难得。
第一天晚上在蚊蝇和车子流动的噪音中度过。
这句话乍听之下没什么逻辑,但仔细想想,印度确实是一个奇妙又神秘的地方,害怕脏吵的人一辈子不会出发,爱上它的人却如着了魔般,一去再去。这趟印度之旅让我深深对这个国家着迷,而我也期待下一次的旅程。
原本有些害臊的我们豁然开朗,体会到走出我们的小圈圈与不同文化交流所能擦出的火花。
第二天我们搭内陆班机来到锡金的城市,开五个小时的车程来到没有讯号的山顶。一开始很慌张,因为要在这里住上大概五天左右。这里是还未开发的山区,只有一间我们盖好的住宿楼,一眼望去只有片片白云和一座座山谷,简直是与世隔离。
我们一行13个人只有我会用英文交谈,所以就成了队中的翻译员,与建筑师和机械师沟通。对于一个连大学都还没有读,半生半熟的人,我其实默默地挺为自己感到骄傲。“有什么意见或问题请现在大方诚实地说出来,” 建筑师在一次会议上看着大家都害羞不敢说话,于是严肃地和大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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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锡金土生土长,已经很习惯这里的建筑方式和构造。但是你们是从新加坡、台湾来的外国人,在这里看建筑可能会有不同的见解。你们也可以把新加坡和台湾建筑的优点套在这里。这是一个交流,把三个地方的优点结合更加圆满。”
每次去印度都是到访朝圣地,可是这次来到锡金是为了在那儿盖养老院和孤儿院。其实一开始想到要搭红眼班机就有点小小的不情愿。但是当我坐在被艳阳烧得热腾腾的德士坐垫上,司机开了最大风的空调和最大声的印度音乐,看着外头虽然才凌晨四点但已经热闹非凡的场面,我突然想到为什么我会对印度有着又爱又恨的感觉。虽然它被尘霾和不间断的喇叭声淹没,但是这个国度永不止息的色彩和精神是任何国家都无法复制的。
我愣了一会儿,满满咀嚼其中的道理。宗教亦是重要,更重要的是对自己的信心。只要有信心我们才会对愿望付诸行动,靠自己实现它。
印度确实是一个奇妙又神秘的地方,害怕脏吵的人一辈子不会出发,爱上它的人却如着了魔般,一去再去。
除了会议,我们也有司机兼导游,告诉我们当地的风情历史。锡金的人口大多数是尼泊尔人和西藏流亡的人,只有少数是印度人。在复杂的政治纠纷下,我看见的确是一张张快乐知足的脸庞。虽然不能回家,但是我们很喜欢锡金这个地方,这里的政府提倡环保和保育生态,每天能和大自然接触,偶尔与像我们一样的外国人接触,是最朴实的幸福。
司机笑着回答,“我去过几次,但是都没有许愿。我相信一个道理,当一个人的信心越是强大,愿望实现的概率越是强大。你可以随便选一棵树,对树许愿,我相信能实现那愿望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