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蒸煮木薯温馨回忆
离开家乡在外拼搏多年,母亲也已离世,木薯香味早已远去,虽然可以在超市场买到木薯,偶尔老伴也会买些木薯回来,做她拿手的木薯糕。
她的做法是,首先将木薯磨碎,用斑兰叶绞成水加入,加黑糖后用蒸炉蒸熟,就成了满是斑兰叶香的木薯糕了。她或者会简单水蒸木薯吃,这些总会忆起童年吃母亲煮木薯温馨的情境。
母亲通常将木薯洗涤干净后,切成一小段,剥去外皮,就是白色木薯,再洗一次清水,然后放进锅里加水去。水煮木薯的水要适量,太多水会使木薯煮烂,太少水会煮不熟。母亲会加点盐,让木薯吃起来有口味。木薯煮到干水后,可以熄火,掀开锅盖,一股木薯香味会扑面而来,然后她会掏一些白糖放在碟上,松脆的木薯蘸上白糖,可说是我们童年里馋嘴最可口的点心。当年母亲简简单单的蒸煮木薯,在缺乏食物的农村,有时是填饱肚子的餐食。
砍除老胶树焼芭翻种
缤纷美食
在政府鼓励及津贴补助下,父亲决定砍除老胶树,翻种新胶树。当年老胶树没有如今有价值,可以做家具,多是砍倒后,锯成一小段一小段让阳光暴晒,一两个月后,树干树技已经干燥,就开始着手堆积树干树技,放火将树枝树干烧成灰烬。
父亲种木薯是以种茎斜插方式埋入泥土,露出种茎头部分芽节,让它发叶生长。木薯是容易产量的食物,经过四五个月,就可以收成。
童年生活于树胶林里,父亲把屋子建在树胶园内,前面是条红泥路,走完两公里红泥路才到达公路,公路两旁是华人新村,再上去不远是个小市镇。两排长长的木板屋有各式各样的商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市镇唯一的华文小学更是我启蒙的学府。
树干树枝被烧得七七八八,烧过的灰黑泥地很肥沃,则是种农作的好土地,故此忙碌的工作开始,除了种下新的胶树的树苗,于树苗与树苗之间空间,父母亲也种下大量农作物,如香蕉、木薯、木瓜等,一方面可以遮蔽野草丛生,另一方面收成的农作物可以变卖一些钱作为生活费用。同时,父亲在屋子周围种下一些果树,如榴梿、红毛丹、波罗蜜等,后来果树成了在外游子的诱惑,一有假日就奔回家乡大快朵颐,返回时车后也塞满果实。
说到木薯,人们会想到日本侵略马来亚与新加坡的时期,由于粮食奇缺,居民迫得种木薯当粮食充饥,这是老一辈人痛苦的一段岁月,我们在战后出生,没有经历战争洗礼,自然无法想象。但种木薯和吃木薯仍是我童年的记忆。
树胶园的胶树不知是多大树龄,反正够老,树皮已被树胶刀割得满身疤痕,似乎也没有新树皮可割了,即使尚有树皮可供割胶,但流出的乳白色胶汁稀少,只填下胶杯底部。整片四英亩树胶园也只能割出几片树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