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顽劣学生的办法

那时学校设施因陋就简,教具只有黑板和粉笔。我请教导木工的同事制作一个木框,自己买了颜色卡,根据教学内容搜集相关资料。每天,我在卡片上贴图片、写说明,再钉在木框上向学生展示,觉得效果还不错。

我在务本仅半年就转去他校。不久,教育部决定停办职业中学,教职员各奔东西。如今,郑君还经常见面,谢君则早已失联,其他同事更是音讯全无,只能在此默默祝福。

职业中学学生语文程度较弱,对华文这科尤其缺乏兴趣,教学切忌照本宣科。除了必须穿插趣味性的故事,更要时常使用教具。

1960年代,教育部曾开办一类中学,专为小六会考成绩不佳学生而设,两年课程,以金工、木工与工艺制图为主,附设华文、英文、数学、美术与社会学等科目。

停办职业中学

某次,一名教金工的同事以“凡事无不劳而获”为题演讲。素来爱开玩笑的他一时兴起,以刚在本地盛行的“多多”博彩为例,说如果不肯花点时间去排队买“多多”,就完全没有中奖机会。这番话引来阵阵笑声,但下午班主任则眉头紧锁,似乎不满这样的说法。

学校规定,学生每周一次集会,聆听教师训话。讲题自拟,须含价值观,并获得校方批准。

课文为名家之作

学校没有礼堂,集会地点是举行升旗礼的露天旷地。轮值教师站在二楼办公室门口,拿着扩音器向列队学生说话。倘若天下雨,集会取消。我曾在轮值时遇上坏天气,准备多日的话没机会说,心里有点失望。

学校规模小,教师少,大家相处融洽。教师休息室只有课室般大,没课时,我常跟一些年龄相近的同事聊天。我与其中两名最谈得来,一是郑君,一是谢君。郑君热爱写作与书法,谢君喜欢古典诗词与艺术歌曲,与我可说志同道合。

自制颜色卡

1968年,我是一名受训教师,被分配到这类学校教华文。任职学校位于蒙巴登路,英文校名Mountbatten Vocational Secondary School,中文译为务本职业中学。务本,取自《论语》的“君子务本”,名称典雅,也颇配合职业中学讲究实际的创立宗旨。

课本编者颇下功夫,课文之前有作者生平、原文出处、命题意义与写作动机的详细说明;课文之后有词语解释、问题讨论与作业。每册还附录《华语注音字母表》与《四声的读法与符号》,对教学极有帮助。

课本选材相当丰富。文言文虽然只有几篇,但都属经典,如《咏鸟诗二首》《岳飞之少年时代》《爱莲说》《猫捕雀》《为学》《儿时记趣》等;白话文多为名家作品,包括《繁星》《背影》《差不多先生》《王冕的少年时代》《卖火柴的小女孩》《最后一课》等。此外,我国作家连士升的一篇《海滨寄简》,本地色彩浓厚的《新加坡国家博物院》《马来民间舞蹈-弄迎舞》《马来班顿选》与《椰花酒》等也在课文之列。

每周集会教师训话

我教下午班,每班40几人,以男生学生居多,有些彬彬有礼,有些则顽皮捣蛋。为了维持秩序,制止噪音,我得不时调整爱闹学生的座位,尽量多规劝,少斥责。

师资训练学院讲师常来视察,对教具的实用性与有效性要求严格。有一次,教导课文《书的故事》,文中提到甲骨文和竹简,恐怕学生不明白,我从旧书本剪下有关图片,贴在颜色卡上给学生看。由于图片稍小,又有些模糊,学生看不清楚,因此被讲师批评了几句。批评有理,我心悦诚服。

缤纷职场

1968年,我被分配到职业中学教华文。学生语文程度较弱,对华文尤其缺乏兴趣,教学切忌照本宣科。除了必须穿插趣味性的故事,更要时常使用教具。

同事陈君魁梧结实,对付顽劣学生颇有办法,见我初出茅庐,经验不足,偶尔也协助辅导。情况虽渐好转,但仍有几个学生态度极其恶劣,只好交由下午班林主任处理。林主任拿起藤鞭的神情,谁见谁怕。

我教三班华文,华文课本采用世界书局印行的《职业中学华文》,共两册,学生一年读一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