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制作助理们,请不要再买鸡饭了,谢谢。
制作助理其实不只是个递东西买食物的人而已,要当一个好的制作助理是需要几门学问才行的。
请不要再买鸡饭了
迟到早退是大家都不喜欢的恶习。我们拍戏更是要准时,不能迟到,但总是有一群人永远都早到迟退。他们就是我们的制作助理,俗称“PA”。
我一直坚信“万丈高楼平地起”,从最小的制作助理开始做起,能够让我看到整个制作团队的每个齿轮是如何转动的。也因此,现在当上制作人或执导演筒时,我就能够明白各个部门所面对的挑战,也可以从他们的角度去帮他们解决问题或是体谅他们。
制作助理虽然是片场最低职位,酬劳也很可能是最低的工作人员,但却是我们缺一不可的人物。在大队到片场的半个小时前,他们就已经抵达了。打开桌椅,摆放一个小时前买的早餐,天色才刚渐渐亮。然后,一整天的拍摄,他们就拉着装满冰块和饮料的冷藏箱,或是拍摄需要的东西如各个部门会用到的“祝君早安”毛巾等杂物的箱子,跟随剧组到处跑。有些戏因为在人潮多的地方拍摄,制作助理就会当起交通指挥员,不让凑热闹的“观众”不小心入镜。收工时,等到大家都收拾完毕,他们才把所有的垃圾袋打包,收起帐篷,确认隔天第一餐的人数,才算收工。
一天下来,14到15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消耗大量的体力,很不容易。这个角色,多半都是实习生或是刚入行的年轻人在撑起的。我刚入行时,就是其中一名制作助理。
制作助理在片场都被称为“PA”,需要他们时喊一下,就会有好几个人跑过去待命。他们日晒雨淋,天未亮就开工,总记得谁喜欢喝什么饮料,这些都是为了让我们能够顺利完成工作。在媒体界的朋友,下次到片场,倘若愿意记得和你一起工作的PA的名字的话,并且在需要时用名字称呼他,相信他会更开心有你这个工作伙伴。
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累归累,但有时候,在片场的一些经历,总会让我很暖心。记得有一次,我在控制人群,挡着一些好奇的民众时,和一名阿嫂小聊了一下。“你们拍戏很辛苦hor”,她说道。这是我们常听到的。聊了一会,阿嫂要走了,但是在走之前,她说了一句“你们很辛苦,要多喝水”,暖在我心,让我觉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另一个重要的学问就是买饭。很多人或许认为买饭很简单,30个人就30包饭,解决!但其实,买饭的学问是须要炼成的。大家每天出外拍摄12个小时的戏,唯一的休息时间就是放饭时间。也因此,用“有满足感”的食物来慰劳大家是非常重要的。而大家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鸡饭,但这是新的制作助理最喜欢买的。这是因为鸡饭最容易买,但是鸡饭看起来少了“菜色”,吃起来虽然会饱但是少了几分满足感。当然,我们不是完全排斥鸡饭,只不过不要餐餐鸡饭就是了。有个经验老道的制作助理特别会买饭。不管到哪一个地方拍摄,他总会知道最好吃的食物在哪里,然后打包回来的种类都会有好几样,每次大家知道他会在片场就都很开心。
我们学到的其中一件事情就是“偷听”。要随时接近拍摄现场,谁突然需要电池或是毛巾,就马上递上,听到正在拍摄这一个景的最后一个镜头,就马上准备收拾转移到下一个场地。“偷听”其实是为了能够快速反应给予帮助。片场讲求分秒必争,制作助理的反应和速度是间接影响拍摄是否顺利的一个重要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