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考驾驶执照,我花上800多元,心疼死了。倘若没到教车学院,可能得花上更多呢。

要考取驾驶执照,就要先申请,每次考车费是10元,考官任由他们分配。出车前,考生先要调好车旁两边的望后镜,驾驶座的望后镜,以及自己的座位。考官一声令下,考生就把车开向指定地点,考停车技术,然后才把车开向大路。

教车师傅泼冷水

我在学院学了近两个月,第一次落榜,第二次才考上。记得那天,考官是个瘦高的男人,外号“ 瘦皮猴”,看上去很严肃,心想:“今天一定完蛋了!”我忐忑不安的把所有望后镜调好,也把座位弄好,然后照他的指示,先去考停车。顺利过关后,车子开向安祥山,考在陡坡停留技术,也没问题;车子在珍珠坊一带绕了一圈,也很顺利,然后开回考车中心。

我说:“好。”

那个年代,几乎所有的驾驶考试都在麦士威路考车中心进行。中心原大厦建于1928年,最初是警察的营房,上个世纪30年代改为交通警察总部兼考车中心,后来成为红点交通大厦,今年为律政部接管,未来将发展成隔邻的麦士威国际争议解决中心的延伸空间。

考驾驶执照包括驾驶理论与驾驶。学开车前,必须先考获驾驶理论,也就是交通规则。早年考驾驶理论,是以口试和在纸板上推小车进行,后来才改成可选择笔试。

他微笑说:“让你及格,不过半年内不要开车。”

我回:“第五次。”

从殖民地时代到建国初期,要考驾驶执照不容易。学驾驶之前,必须要先考获驾驶理论,也就是交通规则(Highway Code)、马来语(Undang Undang)。最初,驾驶理论以口试和在纸板上推小车进行,后来才改可选择笔试。没有考获驾驶理论不能学驾驶。

陡坡停车最困难

教车学院坐落在当年的东方戏院正对面,他们也是用Morris Minor的车子。我在那儿学了好多次,教车师傅都很遵守时间,每次都很认真地教导我。

有时看来一切都很顺利,可是车子来到牛车水一带的小路时,忽然一只流浪狗跑出来,或一辆脚踏车突然冲出来,考生一时来不及反应,考官出手把制止器一拉,被判危险驾驶,考车费10元就泡汤。考官除了考驾驶员的驾驶技术、停车技巧,也考反应能力,以及对交通规则的认识和遵守。

把拐杖档拉出来

那个年代,学驾驶一般都在傍晚或晚上,或在周末进行,以免阻碍交通。考生学习,可以选择以点钟计算付费或一次过付费,包学员考到及格为止。为了节省金钱和存着碰运气的心理,自以为可能运气好,考上一两次便会考到执照,许多学员便选择前者。怎知,学了不少次,想要去赴考,教车师傅会泼冷水,尽说些风凉话,不赞成学员赴考,目的是要扣住他们,教车师傅才有收入。

安祥山那儿有条路很陡,考官一定会指示考生,把车子开到那里,当车子徐徐上到半途时,考官就会指示考生把车子暂停在陡坡上,考车子在陡坡上不滑溜的驾驶技术。初次考驾照的学员,通常都会栽在这项技术上。只要车子一滑溜,考官迅速把制止器一拉,车子死火,就不及格了,其他也都不用考。

考官问我:“你考第几次了?”

及格后半年不要开车

到教车学院学习,就比较有保障,他们的车队不只一辆车子。那时,教车师傅用来教导的车子,几乎全是Morris Minor。

我当年学车,是选择以钟点学习付费,学了好一阵子,想申请赴考,同样被阻止,什么技术尚未掌握,失误连连,等同拿钱丢进大海。冷水一泼,信心尽失。后来,在报章上看到一家教车学院的广告,便一次过付了200多元,到那里学习。

麦士威路考车中心地处珍珠坊一带,因此牛车水一带的路段,都是考车时划定的必经路线。

考车中心地处市区,考车路线都在市区一带,阻碍交通,因此,麦士威路考车中心在1999年结束。

最气人的是教车师傅,钱收了不依约让学员学习,借口是其他学员隔天就要赴考,必须给他多点时间学习。有时甚至放学员鸽子,约好在某地方等候,却不见踪影。

一个星期六下午,教车师傅吩咐我把车开到今天的克拉码头附近的一条后巷,教我挺车技术。当我把车驶向前,想进后退挡后退时,车子不听话,整支拐杖挡被我拉出来。我吓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教车师傅却不当一回事,说:“你先回去,改次再来学,我会叫拖车把车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