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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总有一些人,原本是生命里不起眼的过客,最终却成了记忆里的常客。 (传自香港)

也有人说,人生本是一出剧,剧里的角色在不同的剧幕相遇,不同的剧幕离开,演出后各奔前程。夜晚收音机里传来了一阵情感丰富的歌声,是徐佳莹的歌声,突然联想到在远方的你,只愿你永远懂得飞翔,希望你一切如愿。

有人说,在我们人类千年的进化里,除了后脑里的海马体蕴藏了大量有用没用的记忆,边附在海马体的边缘系统主宿了我们人类的感情和悲伤,潜意识在海马体和杏仁体里抽取令我们悲伤或恐惧的记忆,清醒的我们只能试着躲避,无计可施,控无可控,只能任由无奈和哀伤在体内奔腾。

上星期从长安街到北大,寒风彻骨,只身一人,遥望博雅塔,多少英雄豪杰江山美人的故事,消失沉淀在悠悠天地的历史轨迹中。未名湖畔光秃的树枒,静谧的山丘小径带来萧肃寒颤凄美的气氛,入冬人迹稀泠冰冰的清华池边静静坐着朱自清和他的荷塘,处身这两大历史悠久学府之中,不禁回想当时在香港校园里的坚苦奋斗,再回想不久前似有似无的偶然相遇相聚,才不久的事,以后将世事两茫茫,独怆然。

还坐落在那翡珑山上的校园,当年一聚,之后各分东西,多年后的相聚,像网上说的“再好的过去,回忆的次数多了,味道也就淡了”。回忆像埋藏在图书馆深处铺了尘的书本,似乎消失,经过偶然机会重聚,在香港吃饭喝茶,近乎无聊的重遇,铺了尘的记忆重现,在离开时才发现在生命中再无聊重聚的时光,可能也是限量版。

时间到,我得走了,时间到,你也得离开了,在人海中的偶遇没有回头路,有些路每个人只能自己走。握着你的手,没能把嘴巴捂住;说着说着,把嘴巴捂住,言语又从眼神里冒出来;把眼睛盖住了,思潮充斥着整个脑袋,不知今夕能几时,何夕复今夕。是夜,想到即将相隔山岳,伤感盈眶,心里忐忑不定,彻夜难眠。

生命中总有一些人,原本是生命里不起眼的过客,最终却成了记忆里的常客。

——蔚铿

回故居,又回到小时候住的房间,物转星移,夜晚收音机传来柔和感性的歌声,几天自己独处像回到心灵年龄16岁中学时的我。独处像一把双刃刀,时而刺穿久思不解的难题,时而刺向自己内心的心坎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