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诗社内一位诗友生病,我向她问好。她有些惊异。我是个在交流方面比较懒散的人,但少联系,不代表不存在。

我会唱几句印度歌,是因为小时候的两位印度朋友。年龄大一些的,我对她的记忆不够我常常回忆起。她与比她种族级别更低的人私奔,被父母抛弃。后来第一次见到她,是和一群朋友玩乐时不小心去到她的家。我只注意到她的双眉之间有圆圆的红点,那红点像一直在告诉我,她在生活中慢慢体验着自己的人生。我到此刻才明白为什么那天见面,我们好似没说过话。我当时太年幼了!

开启一扇记忆的门,就像跳入了一条河里。这虽不是什么震撼你我的大事,可我常常想起她们。

另一位和我年龄相仿。她喜欢跳舞。每到傍晚,我们就喜欢在我家门前的路上玩耍。玩乐时,她都要跳舞。有几次她们的一个节日里,我去她家,在额头上粘上了米。好像是她给我粘的,她的脑门上也有。虽然不知道粘米的含义,但觉得粘了米,就成了她们的一分子。她的家是小小篱笆屋,屋内的木桩上用缅文歪斜地写着:“出售老鼠。”那时的人大多相信这样能吓跑老鼠。

有一个傍晚,天还亮着,黄土路面上,人们吵嚷着围在那里,灰一阵阵地在人群中弥漫。我钻进人群中,看见两个妇女在地上扭在一起。沙笼绕在她们的双腿和腰间,露出了圆厚光亮的臀部。她们只顾着掐对方,死命扯对方的头发。一细看,看见了我那个朋友的母亲。而另一名女性也是跟她有关系的,那是他父亲的另一房太太。两房家人都住在抹谷,都有一个小小篱笆屋。她们正在为那个脖子气得粗粗的在用大木板打她们的人滚在地上。他骂着:“还闹!还闹!”看着他的样子,突然以为他是她们的父亲。因为只有父亲打孩子的。人群里的人们笑了起来,有的嘀咕几句后摇头离开。想不起那时我的朋友是否也在,想必她是不愿意看见这一幕的。因为只是外人的我,记忆起那两个衣不蔽体扭在地上的人,也不免心里有些负担。不知什么原因,关于她的记忆,没有从那刻再延续下去。完全不知道了她的去向,再没遇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