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情恶化时,那人来电通报。她赶赴医院,为他请看护。他脾气火爆,骂走看护,拒绝医疗,大闹医院。院方下逐客令。她帮他转院,亲自照料他,每日返家为他准备伙食。他生命垂危时,她请他放心,一定让他善终,不让院方对他施以气切、插管、电击的抢救。他流下感动的泪,连连感谢,声声对不起。
她决意吃斋念佛,他极力劝阻不成,也跟进寺庙学佛。不久退出,向外发展他的情。她发现后,佛心躁动,向外口吐怨言,对内进行冷战,并质疑侵入者图的是她洗肾丈夫的退休金。
他搬离寒冬般的家,偶尔回来是给鱼缸换水。她视他如无物,随他似幽灵飘进飘出。当她知道那人坐轮椅,还是个寡妇后,忽然不再气恼,平心静气放任他们共赋同居。
他的告别式上,他的亲友无一人出席,但她的佛友、法师风光了他的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