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执着于上升,翠鸟便化作云彩

泼散的墨,淋漓的笔,一只手

我们奋力倾听的那一个,是否形如植物?

测量员哪,请告诉我

卷轴中的庙里,小师父合十默念:

被旅人认作积雪只是一种变身

开口,便意味着坍缩

它的蔓延真实不虚

密度与轻盈的置换。青色倏忽

大而无当的心不是罪孽

但别说出下一季风的信意——

——而赋形从来是件真事

在空中勾勒雨意,那声音将至而未至

我深知无形无状的心难驯

开出一池红睡莲,这是唯一能将我临摹的方法

无法再扎紧这人形布袋了,漏出的莲子

在时间的参差线上,只有画框能定格住云

从此,我乐于被风裁剪为野马

更难是凝住身形,平衡忽左忽右的幻术

能够伫立,也将随季节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