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利用社交平台IG等网上直播教学,舞蹈老师无法与学生有任何互动。“如果只有学生看到老师,老师不能看到学生,便不能产生互动链接,从而也减低学习成效;再以另一个思维模式来看,当你今天有很多免费课程可选,学生或许不会珍惜上课机会,或这些课程程度不适于他们。”

一场疫情,扰乱艺情。许多艺术工作者,因停工顿失生计。

受访者提供照片

留学自台湾国立台北艺术大学,毕业后回国发展舞蹈事业的陈森财说:“我虽然主修舞蹈,但一直爱好摄影、剪辑影片及设计。也时常利用网络平台分享作品以及教课过程。当然我不是一个专业软件工程师,我运用市场上已有的科技来协助我实现构筑这个平台的理念。过程中我不断与软件公司沟通,确保软件让平台达到一定的稳定度和便利度。一边学习,一边操作,我享受其中。”

再者,舞蹈老师单打独斗上网摸索,实力分散。陈森财心想:不如集结各年龄层对舞蹈有热忱或兴趣的人,一同创造一个学习平台,替舞蹈爱好者打造专属课程,也让教舞老师有直接经济收益——这就是陈森财创立舞蹈社区平台SpaceCuboid的源起。

集合亚洲专业老师

目前平台采用的软件是Zoom,陈森财认为它是目前直播软件中能提供最佳服务也容易使用的。不过他也说,面对比较无法掌控的网络稳定及流畅问题,他会持续观察更新更好的软件,有计划之后会与专属软件公司合作。

目前在平台授课的老师包括新加坡、马来西亚及台湾等地的舞蹈工作者,比如本地的陆雪绮、Hafeez Hassan、许绍欣、金康宁,马来西亚的刘博艺等,台湾的詹翔宇、吴哲纬,多是教职经验丰富的老师,其中有好几位目前在欧洲舞团担任职业舞者。他们带来现代舞、芭蕾、街舞、有氧、皮拉提等课程。

目前课程专注在入门、初阶和中阶舞蹈课,目前一堂课程从9.90元起。陈森财说,目前网络技术和学生个人空间存在的限制,让课程无法像在练舞室授课一样全面。比如芭蕾课中,正常的有把杆套组(Barre)、中间组合(Center)、跳跃(Allegro & Grand Allegro),但线上教学只能做到中间组合就差不多结束,考虑到这个问题,陈森财和老师们做过设计讨论,希望以小空间模式为基准,达到最好学习效果,老师们也会特别向学生强调做足安全措施。

陈森财此刻一边经营平台,一边坚持创作,他和台湾朋友合创的作品今年入选舞人舞团主催的“触·现代舞蹈节”,他将在平台上和学生分享编创经验。“于我而言,SpaceCuboid也是我的一个新创作。我的创作定义很广,只要能带给大家认识舞蹈的机会,能赋予身心灵的正面影响,就是一个创作。”

陈森财心血没有浪费,不足一个月的营运,有180多名学生注册,有不少来自荷兰、德国、土耳其、日本等地的学生“跨国”上课。这些学生每周都预定多达200堂的个人端点课程,而不同种类的课程总量达到一周29堂。

线上教学是未来趋势

有艺术工作者虽然蒙受损失,依然关注大众艺术需求,在线上演出或教课,提供不少免费活动。但云艺术是否该一直免费、义务?长此以往,这不会是一种健康生态。

本地独立舞者陈森财观察到,很多像他一样的舞蹈领域自由艺术工作者疫中求变,把课堂带到线上,同时借此宣传自己。但慢慢地,陈森财发现了一些问题,并引发他的思索。

本地独立舞者陈森财创建舞蹈社区平台SpaceCuboid,为舞蹈爱好者打造专属课程,也让教舞老师在疫情期间有直接经济收益。

陈森财说:“这个平台最初概念是希望能协助舞蹈自由工作者,让大家在疫情中突破困境。但相信疫情将会改变我们以后的生活,线上教学或许得成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平台不是要取代任何舞蹈教室或舞团,我们甚至计划未来与一些舞蹈教室和舞团合作,带来更多元的舞蹈课程,提供大家另一种上课选择。80%的学生在电子问卷中反馈说疫情结束后还是会选择到线上上课。”

网络舞蹈课琳琅满目,SpaceCuboid有什么优势呢?陈森财说:“最大优势就是我们有来自全球的专业老师,而且是亚洲老师,不乏舞蹈领域人才。我们不仅拥有多元化课程类别,也将提供更多客制化课程。同时,严格把关网络系统和使用体验的部分,学生在平台下订课程后,会收到电邮提醒。还有,老师因故无法上课,我们会尽可能找最适合的代课老师,或安排学生调动到其他时间。老师还会为学生精细设计课程,而平台与老师间也有一个程序得相互配合,确保每堂课能达到一定品质及安全。”

“我不断思考舞蹈的价值和益处。经长年累月学习和精进,我们才成为舞蹈工作者。我认为舞蹈课程不能因为疫情而降低原有价值,舞蹈应持续受到重视。若适当、合理收费,不仅能让舞蹈人提供更优质的经验传授,也能让他们获得相应收入来维持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