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凯鲁丁说，“到头来，这是一门生意。白方块运营成本高，冠病疫情发生的几个月销售很差，估计未来几个月也惨淡，画廊业者无法与藏家面对面交流，空间的关闭也没路过者。我们绝大多数的客户藏家，不是新加坡人或以新加坡为基地，旅游限制令他们无法来新，我们也无法飞去见他们，大大影响销售。”
在2019冠病疫情冲击下，本地画廊Chan+Hori Contemporary从6月30日起，关闭位于吉门营房（Gillman Barracks）的实体空间，重启以策展、顾问和艺术工作者管理为主的新商业模式。
艺术雅加达延后一年举行，艺议艺术顾问设画廊更显用处。尽管印尼经济受疫情冲击，但黄筱媁相信，印尼还是有些高净值买家会乘机购藏重要的现代印尼艺术。
白方块还是必要的
新加坡艺议艺术顾问（Art Agenda，S.E.A.）在2016年10月由拍卖行专家王子能创办时，并没设白方块，仅设办公室，属于咨询顾问与策展型公司，专注于亚洲现代与战后艺术的二手市场。王子能曾任佳士得东南亚艺术部门，现为邦瀚斯拍卖行（Bonhams）亚洲现当代艺术部门主管，新加坡艺议艺术顾问是其顾问。
20世纪初，欧美博物馆与画廊开始出现白墙展览艺术品，这种白方块（white cube）的展示空间与西方现代主义艺术发展紧密结合。凯鲁丁指出，白方块空间有几项主要功能：为了方便藏家看艺术品实物，达成销售；画廊也利用常驻空间加以装潢设计，吸引路人；这类空间也可充作储藏室；它也具教育功能，为喜好艺术者和学生开放，比如国家艺术理事会在吉门营房主办“天黑后的艺术”开放日吸引近万名参观人次。
黄筱媁说：“艺术世界属于那种需要实体接触艺术品的行业。艺术品该怎样呈现、吊挂，空间的灯光与氛围营造都扮演角色。通过手机或ipad荧幕展示，对艺术品是不公平的。加上艺术圈里，对艺术感兴趣的社群喜欢交流，出席开幕礼，被邀出席开幕也被视为社会阶级的象征。中国画廊在疫情后已陆续开放，我认为世界会回到之前的状态，但以新的形式。”
藏家不以新加坡为基地
画廊合伙人之一、策展总监凯鲁丁（Khairuddin Hori）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说，该画廊重审当今发展迅速的艺术环境，“坚信传统的白墙与固定的画廊模式已不是最佳的架构，可以回应藏家、艺术工作者、机构企业和视觉艺术社群日益演变的需求。”
在冠病疫情冲击下，本地画廊Chan+Hori Contemporary下个月起关闭实体空间，重启以策展、顾问和艺术工作者管理为主的新商业模式。
她指出，画廊的未来模式将出现剧烈变化，艺术世界里不仅有画廊，更有艺博会与拍卖行，线上的内容与活动将越来越多。
更灵活的推广当代艺术
2010年成立的Chan+Hori Contemporary主力推广新加坡年轻艺术家，独家代理十位艺术家（包括彭靖能）。凯鲁丁说，很多人以为艺博会画价比画廊实惠，其实不然，该画廊画价就比平价艺术博览会（1万5000元以下）来得低。比起印度尼西亚、泰国，新加坡年轻艺术家作品价格不高，介于3000元到1万元之间，扣除成本后，得卖多少件才得以偿还画廊租金和员工薪金？而且，购买本地艺术品的藏家不多，不足以支撑市场，因此放弃实体空间，裁退负责销售的两名全职外籍员工。
艺议艺术顾问总监黄筱媁（Diana Wibawa）受访时说，公司创办之初，实体画廊并非优先考量，因为还有其他方式可以售画：参加国际艺博会（比如艺术雅加达、艺术登陆雅加达），与本地、香港、台湾其他画廊合作，打开名气。她说：“其实有很多买卖在买家没看到实体艺术品之前就已成交。有些画廊的国际买家身在太平洋以外，不可能为了看艺术品而飞越半个地球。画廊发出图像与PDF文档给固有客户来决定买卖。因此，声誉对画廊与艺术家来说非常重要，让客户有信心达成交易。”
新加坡艺议艺术顾问创办之初也没实体空间。高成本的“白方块”已非画廊业者的最佳商业模式？
凯鲁丁认为，画廊有必要以更创新更灵活的方式来策展与推广当代艺术，而非纯粹买卖行为。他与画廊另一名全职员工具备丰富的策展与评论经验，与美术馆、企业机构联系紧密，可以充分利用这些资源，策展闪店（pop-up）展览（如与马来亚银行策划的纺织展），参加区域与全球艺博会，或到国外策展（如与新加坡旅游局合作“非典型新加坡”巡回展），培育并计划本地艺术家带向国际舞台。
不过，艺议艺术顾问新焦点放在印尼，在雅加达成立的新办事处却兼设白方块。黄筱媁指出，白方块还是必要的，尤其是初级市场，借以向公众展示新晋年轻艺术家的作品，以建立艺术家及画廊的声誉。该公司计划将国外的艺术家带到雅加达市场，白方块便于让既有与新客户交流。
受访者提供图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