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在这个艰难的特殊时期挣扎求存,公众能够做的就是向他们伸出援手,为他们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不管是尽量去摊位打包,或是和小贩展开亲切的聊天,关心他们的艰难处境,都是他们惨淡经营下的些许温暖。

吴恩绮告诉记者,她们已收到来自公众的几段小贩故事,她说:“看了他们分享的故事,我们感到非常暖心,了解到还有这么多人和我们一样,怀着帮助年长小贩渡过难关的心情,这是很奇妙的感觉。”

在公众齐心帮助小贩渡过难关的当下,周志伟有很深的感触:“团结就是一个很大的力量。如果我们团结在一起,我们就能将信息传达到很大的范围。”

三姐妹鼓励公众将收集到的小贩故事发给她们。(Instagram截图)

目前,加入群组的成员超过4万5000名。

除了公众的无偿帮助,环境局也针对小贩所处的困境采取补助措施,在5月和6月免除小贩摊位一半的租金,并完全补贴座位清洁费与中央洗碗费。

三姐妹在“wheretodapao”专页讲述小贩们的感人故事。(Instagram截图)

在实体生意惨淡的情况下,很多人会说,为什么不开通外送服务?事与愿违,很多小贩并不懂得如何使用网上送餐平台,这让本不如意的生意雪上加霜。

除了群组的贴文,周志伟5月26日举办小贩食物的分享直播“HawkersGoLive” ,首次通过直播的方式,在黄金熟食中心的不同摊位为公众推荐小贩美食。

小贩周志伟就是其中之一。周志伟(43岁)和母亲在牛车水大厦小贩中心经营金记潮州卤鸭粿汁摊位。去年阻断措施期间,他在面薄上创建“小贩团结-打包2020”(Hawkers United - Dabao 2020)群组,让小贩、送餐员和食客之间建立直接联系,也能压低送餐业者的佣金。

“以前是比谁的生意好,现在是比谁的生意差。”小贩周志伟颇带开玩笑的话,隐含着多少小贩的辛酸故事!

不少小贩利用社交媒体的力量,在群组中发贴文,宣传自家的小贩美食,让更多食客了解他们提供打包和外送服务。目前,加入群组的成员超过29万。

据周志伟透露,位于中央商业区(CBD)小贩的生意相比之前下降了约50%至70%。

三姐妹不仅尽自己的力量讲述小贩故事,也鼓励公众和小贩们交谈,关心他们的处境,将收集到的小贩故事发给三姐妹,让公众能倾听更多小贩的声音。

“他们千千万万的故事构成了小贩文化的一大重要部分,当然还有既美味又实惠的小贩食物!”

“现在我们的心态是不可以关店,不可以让这些年长小贩消失在我们的饮食文化中,一定要团结起来,帮他们渡过难关,这就是正能量。”

客流减少、未开通网上外卖服务、生意下滑、租金不减……多重问题笼罩,有谁能懂小贩的艰辛?他们懂——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在社交媒体上发贴文,无偿帮小贩宣传,或积极组织团购配对,为小贩们拉了不少生意。

周志伟去年在面薄上创建Hawkers United - Dabao 2020群组。(面薄截图)

为小贩发声

最近堂食禁令实施后,小贩生意不景气,群组中的宣传贴文大幅增加。除了小贩发表的贴文外,很多网民也自发帮小贩宣传,助小贩一臂之力。

人们对小贩困境的关注其实不仅限于社交媒体群组的贴文分享。

有的网民在群组中发表小贩食物的推荐贴文,极力称赞小贩食物的美味,鼓励公众前去尝试。

也有网民在群组中发贴文询问,希望大家能推荐没有开通外送服务的小贩摊位。在评论下,很多网民热心分享自己熟知的小贩摊位地址。更有网民将不提供外送服务的小贩摊位整合到地图上,更加清晰明了,方便公众查看,也呼吁公众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除了为产品销售业者提供宣传平台,Jill也提出一项建议,希望能为小贩提供实质帮助:“我们可以在小贩中心安排至少一名小助手,帮助不善科技的年长者开通网上送餐平台,这应该会增加订单,提高他们的销售额。”

她说:“我的心和居家生意业者紧密相连。一些人去年失业后只找到兼职工作,或正在经历转行的关头,经济收入相比疫情前大幅减少。他们在堂食禁令和社交受限的情况下,居家生意成为唯一的经济来源。我真的很同情他们的困境,于是去年创立了Sweets United面簿群组,希望居家生意业者能得到新加坡人的支持。”

最近,名为“wheretodapao”的Instagram专页走进公众的视线。仅仅创办一个星期,就收获了近3万名用户的关注。

三姐妹聚焦小贩故事,探索小贩人格。这样为小贩宣传的方式别具一格、打动人心。谈及其原因,小妹吴恩绮说:“二姐是社会工作者,她告诉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故事。我们想要探寻摊位背后的人是谁,又拥有哪些丰富生动的经历,以及他们的期望。”

小贩同行守望相助

自5月16日“高警戒解封第二阶段”以来,堂食禁令让本地小贩的生意遭受极大冲击。由于大部分上班族居家办公,位于中央商务区和工业区的小贩中心顾客量更是稀少,生意非常不景气。

她们走遍全岛各地的小贩摊位,主动向小贩们打招呼。虽然这些小贩于她们而言算是陌生人,但三姐妹依旧亲切、真诚地和他们聊天,关心他们的处境,还在专页中用细腻的笔触娓娓道来小贩们的故事,讲述他们的肺腑之言,令不少读者感同身受。

在只有小贩受惠于政府补助的当下,其他群体面临艰巨的挑战。另一个产品宣传面簿群组Pasar United - Dabao 2020的主理人Jill Sara(44岁)深切关心居家生意业者。

周志伟说:“这项措施有帮助,但是不会完全帮助到小贩,小贩中心的每个家摊位的租金都不一样。我们第一代的小贩租金在300多元至700元,租金减半后,我们还是可以维持。但是客流量大的小贩中心租金高达4000元至5000元,即使减半后还有2000多元,也是一个蛮大的数目,需要做很多才能维持。”

Instagram专页“wheretodapao”仅创立一个星期就收获近3万关注。(Instagram截图)

美食顾问公司Makansutra创办人司徒国辉早前在面簿上为小贩发声,言辞恳切,希望公众将更多关注的眼光放在小贩身上,给予他们力所能及的帮助。

“咖啡店和邻里商店并没有从措施中受惠,对他们来说是吃亏的。”

专页的创办者是充满爱心的三姐妹,她们分别是吴恩绮(24岁)、吴恩宁(26岁)和吴恩萌(28岁)。

不仅公众自发为小贩宣传,同行小贩也互相守望相助。

真切讲述小贩故事 

食客在群组中发表小贩食物的推荐贴文,帮小贩宣传。(面簿截图)

很多小贩在开通送餐服务后,食物依旧按原价卖出,然而,送餐平台抽佣约三成之高,让很多小贩承受不了偏低的利润。

他也鼓励公众能在接到送餐员送来的食物后,说一声简单的谢谢。

他在贴文中说,很多小贩在堂食禁令下无能为力,因为实际成本依旧很高了,摊位租金的折扣力度远远不够。希望公众能多光顾小贩摊位,尽量去湿巴刹购买食材,他们也是小贩,也需要顾客的光顾。

小妹吴恩绮说:“在堂食禁令下,我们看了很多关于年长小贩面临潜在失业危机的文章。最初萌生创办专页的想法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向公众传播帮助和支持年长小贩的意识。”

“Pasar United最初是为湿巴刹摊贩创办,不过后来发展为任何餐饮或居家生意的宣传平台。群组鼓励通过直播的方式销售任何合法产品,而不仅限于食品。”

不过,小贩不是在孤军奋战!在面临严峻的生意危机时,他们身后,有很多支持者在呐喊助威。不少公众在社交媒体上为他们发声,呼吁大家尽可能去小贩中心打包,尽绵薄之力。这群“最熟悉的陌生人”,是平时会光顾小贩的食客。在这段期间,不少人除了亲自去小贩摊位打包之外,也拍照片和视频,为摊贩做宣传。

食客在群组中询问不提供外送服务的小贩摊位。(面簿截图)

更重要的是,三姐妹希望通过小贩感人的故事呼吁公众给予小贩更多支持,为小贩们雪中送炭。

专页的第一条贴文描述三姐妹创办专页的原因。(Instagram截图)

专页的第一条贴文也写道:“有些年长者不识字,也不善科技,不懂得如何用送餐平台来获取订单,所以很难在这个艰难的处境下生存。”

面簿群组PasarUnited - Dabao 2020鼓励直播销售任何合法产品。(面簿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