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伊罗阿岛上的主干道路。(蓝国维摄)

人们喜欢在耳边戴“国花”——提亚蕾花(Tiare),它是大溪地的神秘花朵,象征爱情、团圆与优雅。无论是男士或女性,都会把花戴在耳旁。人们都非常友善,无论认识与否,都会向对方说Iaorana打招呼,附上免费的微笑。

从奥克兰出发的航班,在半夜到达帕皮提。一组尤克里里乐队在机场大厅表演,欢迎我们到来。1月是群岛的雨季,机场和市区的道路都湿了。大溪地只是这次旅行的转机点,我这次真正的目的,是以大溪地为据点,继续前往土阿莫土群岛两个在潜水界享有盛名的朗伊罗阿岛(Rangiroa)和法卡拉瓦岛(Fakarava)。这两个小岛都是火山环礁。这些死火山岛慢慢沉入海底,珊瑚礁逐渐生长成为环状珊瑚礁,而淹没的火山口成为潟湖。火山环礁在这里随处可见,有大有小,有些人烟稀少,还有的成了法国用来测试核武器的秘密据点。

不知不觉,在这里度过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假期,也结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一起煮食,一同观赏日落,一起吃晚餐,看看大家拍的视频和照片。到了离开那一天,心里有点依依不舍,因为我知道,下次如果再来,可能是几年后的事,而且不太可能遇到同一班旅伴。只好安慰自己说,有缘再相聚!

壮观的鱼群景况

这里的日出和日落都大气磅礴,是摄影发烧友不可错过的。一名同民宿的加利福尼亚女游客,在岛上住了一个月,每天早睡,天刚亮,村子里的鸡啼声一响,她就会起身,裹着大毛巾,走向不远的海滩,观赏无敌日出。我和几名民宿的驴友则在日落时到加油站附近的码头观赏日落。平静的海面上,是富豪停泊帆船和游艇的避风港,配上橘红色和粉紫色的夕阳,浪漫得令人陶醉。天空的云朵有时看起来像祥龙,有时像骏马奔腾,每天都有不同的画面上映。一些护士鲨经常在码头和沙滩附近游来游去。一切是如此的平静,完全是与世无争的天堂。

法属波利尼西亚群岛是南太平洋的明珠,它由五个群岛组成,是多个影视作品的取景地,巨星马龙白兰度的私人度假地也在那儿。作者在两个负有盛名的潜水胜地,与可爱的海豚亲密接触,观赏鲨鱼被洋流冲击的淋漓痛快场景。

傍晚时分,我骑着民宿提供的脚踏车,到Tiputa Pass观赏海豚在激烈洋流涌入环礁时,跃出水面的英姿。在陆地观赏海豚飞跃需要好眼力,我很幸运碰到一位德国摄影好手,他的巴拉圭女友眼力超好,经常能够指着遥远的海面一瞬即逝的掠影,告诉我们海豚家族跃出海面的大概位置。她的德国男友用超长镜头把这精彩的画面摄录起来。

延伸到天际的礁岛,犹如天上掉下的珍珠项链。(蓝国维摄)
法卡拉瓦岛南部的沙滩,海水十分清澈。(蓝国维摄)

法属波利尼西亚(French Polynesia)群岛位于南太平洋,距离各大陆都至少四五千公里。新西兰、美国、夏威夷都有直飞航班到达。这次趁农历新年假期,我搭新西兰航空,前往这片散落在南太平洋的明珠群岛。

在帕皮提上飞机的时候,天空一下子下雨,一下子放晴。我们乘坐的飞机可以随意选座。螺旋桨机刚在天空飞行没多久,蓝天白云开始出现。看来朗伊罗阿岛的天气果然和大溪地岛的不一样。由于大溪地所属的社会群岛有翠绿的高山,经常挡着海上形成的雨云,所以雨水比较充沛,夏季经常有阵雨。朗伊罗阿和法卡拉瓦所属的土阿莫土群岛是火山环礁,地势平坦,雨云不能聚集,就算下雨也是速战速决,一阵打雷闪电后,半小时后又是艳阳天,所以就算在所谓的雨季,还是可以从事各种活动。飞机快要到达朗伊罗阿岛的时候,我从窗口看到一条长长的岛链,在蔚蓝的海水里,延伸到天际,仿佛是南太平洋的珍珠项链。

岛上大约有2500名居民,供给都靠首府来的货船,物价偏高。岛上只有一条主干公路,晚上漆黑一片,没有街灯。这里有高价的度假村,也有我住的经济型民宿,丰俭由人。星期天杂货店和餐馆很多都关闭,得提前部署,把物资囤好。杂货店的货品选择不多,热门商品如法国长棍面包、水果、鸡蛋只能在早上或货船靠岸当天买得到,有时得和杂货店东主提前预订。这里连饮用水都得由货船引入。由于物资得来不易,这里的人非常珍惜资源,从不浪费,尤其是淡水资源。

这里的气候属于赤道热带气候,11月至4月水温摄氏29度左右,和新加坡差不多,5月至10月会下降两度左右。如果天空无云,下午的太阳非常灼热,须要做好防晒。岛上一条绕岛大路,南北相通。南部一些度假小村被洋流切割,公路不达,必须坐船前往。码头常有游轮停靠,让游客做短暂的登陆游览。有时停靠的日子刚好碰上星期天或星期一,那游轮客就得自求多福了。

法属波利尼西亚的“国花”——提亚蕾花。(蓝国维摄)

和海豚在水里相遇

电影《极限特工》便是该片编剧在波拉波拉岛度假的时候构想出来的。在电影里,男主角范·迪塞尔在完成任务后,便得偿所愿和女友在波拉波拉岛放松度假。值得一提的是,一代巨星马龙白兰度,在大溪地拍摄《叛舰喋血记》(Mutiny on the Bounty)时,爱上戏里的女主角(一位大溪地的女明星),和她共结连理,传为佳话。马龙白兰度被大溪地政府授予帕皮提以北的泰蒂亚罗阿岛(Tetiaroa)99年租约,这座岛屿便成为白兰度款待亲友的私人度假胜地。

法属波利尼西亚是一个由岛屿群组成的属地。法国人在18世纪来到波利尼西亚,并开始和当地人交易。与其他法国海外领土稍微不同的是,这片土地有自主权,国防和外交则仍由法国管辖。波利尼西亚由五个群岛组成,分别是社会群岛、土阿莫土群岛、 甘比尔群岛、南方群岛和马克萨斯群岛。在这百多个岛屿中,70多个有人居住。社会群岛里的大溪地岛,是这么多个岛里面积最大的一个,其他小岛的供给都依赖大溪地的货船轮流航行供应。大溪地岛上大城帕皮提(Papeete)是法属波利尼西亚的首府,所有通往法属波利尼西亚的国际航班都在帕皮提起降。

日出和日落都大气磅礴

和其他岛屿的海豚不一样,这里的海豚不怕和人亲密接触,它们会悠然自得地在水里翻滚,一点也不怕生。看到海豚从远处快速游向我们时,我兴奋地屏住呼吸,紧张得连GoPro也差点忘了开启。它们的泳姿是如此的优雅且婀娜多姿。在我们面前翻滚了几回后,游向远处。我兴奋的心情实在是笔墨难以形容。这和在水族馆里看到海豚的感觉非常不一样。这些海豚是野生的,如果肯接近你,那是它们赏脸,强求不来。接近40分钟潜水时限之际,海豚又在我们身旁出现和我们道别,着实给了我们一个极大的惊喜。

星期五晚上,我们常去的餐馆会安排尤克里里乐队唱歌表演,为食客增添气氛。美味佳肴,配上这里特有的Hinano啤酒,有乐队唱歌助兴,实在是一大享受。波利尼西亚的新鲜食材,结合法式烹饪,是完美的配搭。在大溪地,对烹饪有兴趣的游客可以参加这里逐渐流行的烹饪班,学习波利尼西亚美食的烹调技巧。

法卡拉瓦岛大约有800名居民左右,离朗伊罗阿岛大约40分钟的航程,是另外一个潜水胜地。由于这里的珊瑚礁保护得非常好,生态多样化,已经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生物圈保护区名单里。南、北两个洋流通道,是潜友趋之若鹜的深潜胜地。这里的卖点除了珊瑚,还有各式各样大型海洋生物,如种类繁多的鲨鱼、海豚(这里的海豚和朗伊罗阿岛的海豚品种不一样)、蝠鲼、须眉鱼等。由于洋流强劲,加上有很多鱼类在新月时产卵,鲨鱼很喜欢在洋流通道成排循环,形成鲨鱼群墙(wall of sharks),十分壮观。一般潜水向导会带领队员到观赏地点,抓住石头,观赏鲨鱼们被洋流冲击的淋漓痛快场景。

我到这里潜水时,刚好是农历新年前几天,各种各类的鱼群趁着新月期间,聚集交配产卵,形成壮观的鱼群景况;有密集恐惧症的读者可能会被这数以万计的鱼群吓着。鲨鱼群则在这些小鱼群上不停环游,伺机而动。如果洋流从外海流入潟湖,海水会变得清澈,能见度就会比较高。北面的海洋通道有一公里长,洋流比较强劲,经常会有不同大型海洋生物拜访。南部的洋流通道离岛中心比较远,需要一个半小时船程,比较少潜水客到达,珊瑚的保护比北部好。

法卡拉瓦岛南部的珊瑚礁。(蓝国维摄)

朗伊罗阿岛是看海豚的胜地。1月到3月也是锤头鲨出没的季节。幸运的话,可以在靠近Tiputa Pass的海域和这些可爱的海豚亲密接触,但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得看潜水导览的经验,加上天时地利,才能成事。笔者在那里潜水时,很幸运地碰到一位经验丰富的潜水向导,凭着敏锐的听力,听到海豚在水里畅游时发出的高频率呼唤声,准确地带领我们几名潜水员和海豚在水里相遇。

群岛之间无论是在地形和气候上都有一定的差异。有些小岛由环礁包围着潟湖,中间一个主岛,岛中心就是山脉。最北的马克萨斯群岛是真人电视节目《幸存者》第四季取景地,以游山为主。大部分的酒店和旅游资源集中在三个旅游大岛:大溪地、莫雷阿和波拉波拉,它们也是最多游客,最多五星级酒店的群岛。

日落的余晖。(蓝国维摄)

波利尼西亚的货币是太平洋法郎,与欧元的汇率固定。当地货币可以在帕皮提国际机场和市中心的兑换处换到,会有手续费,而且限定游客每天只能换500欧元等值的法郎。很多商店接受信用卡,但有些离岛的民宿或商店只收当地货币。游客可以从银行提款机提取当地货币,但有时一些偏远岛上只有机场一台提款机,如果碰上提款机失灵,就会面对缺钱的烦恼。

这里的手工艺品有采集当地珍珠制成的各种项链和手链。岛上有种植香草,可以买到香草制成的茶包。喜欢椰子水的游客可能会失望,这里的椰子水量不多,一般村民收集椰子榨取椰油,用来烹饪糕点。我住的民宿还种有面包树果。这是大溪地常见的水果,果肉非常结实,而且很甜,切下来厚厚的,和面包一样,一般会烤来吃。

这里的餐馆本来就不多,而且一般在平日只做午市,星期天和星期一餐馆一般不开。直到星期二,我终于有机会尝到这里美味的波利尼西亚佳肴。鱼十分新鲜,配上这里的香草酱料,非常美味。还有一样这里非常受欢迎的主食——酸橙椰奶金枪鱼,非常新鲜可口。椰奶的清香,配上青柠的酸甜,加上鲜甜的鱼肉,实在是一级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