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的细骨特别多,除了用酸性的亚参水软化,还要煮够火候才能达到卤味入鱼肉,食用时几乎是“无骨”的境界。从前妈妈是用炭火熬煮几个钟头,现在用电磁炉或煤气炉比较难达到那种完全无骨的效果,吃时要小心扭掉细鱼骨。也尝试过以高压锅烹煮,效果还不错,又可节省点时间。

一次次默默地看着妈妈在烹煮卤鱼,心里也就有了深刻的印象。

在以前生活条件很差的年代,刺壳鱼相对来说很贵,妈妈曾经改用日本鱼(非海鱼,有点“臭土”味),或小黄鱼(扁体小小只的)来取代,也一样可以煮出美味可口的卤鱼,但现在也似乎沒见着有人在卖日本鱼和小黄鱼了。

不去鱼鳞以免鱼肉散开

新鲜的刺壳鱼,一条超过一公斤。(作者提供)

潮汕的卤味是世界闻名的,有卤鹅、卤鸭、卤三层肉、卤鹅鸭内脏、卤蛋等。可是,你有吃过潮州人的卤鱼吗?

准备一个锅子,先用咸菜叶厚厚地铺在锅底,加上一层肥瘦肉相间的三层肉(俗称肚肉),再放刺壳鱼下去。煮卤鱼的鱼是不能去鱼鳞的,只须清理肠肚,因为刮去鱼鳞后长时间烹煮,鱼肉会散开使到整条鱼不成形。

锅底铺上咸菜叶,再铺上三层肉,最后才把鱼放在最上层。(作者提供)

炭火熬煮出“无骨”境界

烹煮卤鱼的材料。(作者提供)

由于刺壳鱼一般体形较大,整条鱼通常放不下锅中,一条对半切就行。然后加入适量亚参水、蒜头、八角、桂皮、红辣椒干、胡椒粉、姜、香豉、麻油、黑醤油和花雕酒。汤料要淹过鱼,先煮沸后用小火慢慢熬煮两三个小时,看鱼肉软透了即可食用。

如果想吃卤鱼而图方便,可以到那些规模较大的潮州糜摊问问看,应该会有,但价格肯定是不便宜的。

鱼是用新鲜的刺壳鱼(学名为Tenualosa),目前在本地湿巴刹几乎很难看到,偶尔看到有鱼贩在卖,但是价钱不菲。去年底在黄埔湿巴刹买了一条一公斤出的刺壳鱼,价格竟要26元。

这是妈妈一道很传统的潮州菜肴。由于烹调过程有点繁杂,相信现在会烹煮的人已经很少了。

先把鱼置放盘上,用小刀把鱼鳞成片剝离,十分容易。由于鱼鳞吸满汤汁香味,放进嘴里咀嚼其香味,十分过瘾。

为避免太咸,先用水煮咸菜去除咸味。准备这道卤鱼要花费相当多心力和时间,但配白米饭或潮州白糜,无论是鱼肉、猪肉,还是咸菜,吃起来都非常可口,令人回味无穷。

从现代人的角度来看,这道菜式有三层肉,又加咸菜,并非健康的菜品。然而,久久才吃一回,对身体应该是无伤大雅,更重要的是,久久煮一回,潮州传统佳肴的独特魅力,才得以继续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