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食堂的两排长桌,是我温习功课的好地方,食堂主人莫老板从没赶我走;我念高中时,莫老板的儿子成了我第一个补习学生。不久,便见证这所小学被铲泥机一块一块拆除的画面。

3月14日《名采》发表张曦娜的《从南下火车想起》,用了新生学校的照片;4月7日《四方八面》又刊登王振春的《峇踏,我的根》,勾起我许多的回忆,不得不提笔把在峇踏(Batak)生活的快乐记忆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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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住在新生学校的篮球场旁边,球常滚到家里來,我会将它扔回去,当然我也打得一手好球。有时学生们会故意用篮球抛撞我家的水蓊树,掉下的水蓊不管是熟是生,拾起来就吃。学校和我家那么近,理所当然,我也在这所学校完成小学教育。

在众多椰树中可以看到有棵高大,叶子茂盛的树,大家都称它为Buah Bacang(巴杖果)树。果实有点像香花芒(Buah Kuini),每年两季结果累累,成熟时香味随风扑鼻。每当起大风或下大雨时,都会吸引大人小孩在树下等果子掉下来,因树身太高没能爬得上。现在市场上找不到巴杖果,这果子对这所学校的师生绝不陌生。

学校被拆除后,附近住户也一一搬离,剩下我们家独自立于这片光秃秃的土地上,直到后面的茅坑也被夷为平地才离开。

每个傍晚学生放学后,我们必会在学校左边的角落荡秋千,右边有个铁做的四方梯架,我常爬到上面坐着,看着马路上的车辆来来往往;望着对面老松树下一群大人在那里喝茶聊天。

面簿上有几个朋友都住那里,有的还在这村子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