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姐姐大学入学前,程以昕(右)和程幼忻(左)在纽约时代点亮了30秒钟呷饱饱的广告牌,作为这份合作事业的里程碑纪念。(受访者提供)

程以昕说:“一开始想做贝果,是因为我们觉得贝果是相对健康的面包种类,它没有用到任何油或牛油,也非常少糖,所以我们自己也很喜欢吃。另外,贝果切开后可以夹很多不一样的配料,我觉得这让我们有许多发挥空间去一直创新口味。当然夹心配料也会努力保持少糖或减糖。”

妹妹程幼忻也曾尝试创新口味,“我想过做红丝绒贝果,这是一种常见的蛋糕口味。但我们做出来后颜色非常奇怪,于是就放弃了。我还是承担别的工作好了。”

新口味的灵感往往来自姐姐,比如她在购物时看见了玫瑰花,联想到在台湾和家人喝茶聊天的场景,就想到了洛神花茶贝果的做法。做出来的粉色贝果,颜色漂亮,别具一格。程以昕说:“我们喜欢从这些小时候的记忆里寻找灵感。以前过年的时候,爸爸会弄台湾的一种年糕,切得很厚,糯叽叽的,我们也会尝试把这种年糕夹到贝果里面。”

贝果在烤箱中变得色泽亮丽,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龙国雄摄影)

“呷饱饱”是程以昕(19岁)和程幼忻(17岁)姐妹于2021年创立的自制贝果(bagel)品牌。“呷饱饱”是台语,意为“吃饱饱”,希望大家吃了贝果后有满满的幸福感。

《联合早报》记者见到程幼忻时,她正在厨房中准备本周出售的贝果,熟练地和面、揉面,做成圆环,沸水烫过,放入烤箱。当贝果在烤箱中逐渐从白面团变成色泽亮丽的圆环后,程幼忻便将贝果取出,刷上一层淡淡的牛奶,让贝果的颜色看起来更漂亮一点。然后她才坐下来接受采访,同时连线了远在美国的姐姐。

学生时代开启这样一份小事业,总会让人担心她们是否能够平衡学习与生活。程以昕和程幼忻的父母也担心过,刚开始都很反对两人做呷饱饱,但两人很快用事实证明了她们的能力。

因此,父母渐渐认同了她们的事业,并给她们买了第一台厨师机。父亲虽然嘴上说着不同意,但也会夸她们做的贝果好吃,并给出适当的经营建议和提醒。

据程以昕说,在呷饱饱出现以前,新加坡的贝果店大多是传统美式做法,常常是原味或偏咸口,而呷饱饱相信是新加坡第一家融入台湾或亚洲元素口味到贝果中的店。

程以昕和程幼忻制作的贝果,在口感和色彩的搭配上都有考究,撞色贝果提升食欲,甜咸搭配,好吃不腻。(龙国雄摄影)
程幼忻利用课余时间完成贝果的制作。(龙国雄摄影)

出生于台湾的程以昕和程幼忻,随父母的工作变动先后到上海和新加坡定居。在新加坡防疫阻断措施期间,两姐妹想念台湾风味的贝果,但又回不去故乡,因此慢慢尝试自己做。失败几次后,慢慢做得像样了,便将贝果分享给身边的朋友,收获了很多好评。她们也将做好的贝果发到Instagram分享,遇到有人问她们是否出售贝果,姐姐程以昕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想法,于是呷饱饱正式开始营业。

呷饱饱每周会限定两种口味的贝果,并且每两周推出一款新口味。程幼忻分享了她们创造的丰富口味,抹茶、红豆、芋泥、芝麻、花生、紫薯、草莓、咸蛋黄、铁观音等,她们在口感和色泽的搭配上都有考究。

夹心配料尽量少糖

在合作的过程中,程以昕和程幼忻也更加了解彼此。程以昕看到了妹妹的细心和成长,程幼忻也懂得了姐姐的能力和努力。虽然姐妹之间还是会因为想法不同而发生争吵,但她们一直是彼此最信任的那个人。

采访呷饱饱的两名“创始人”时,姐姐程以昕已经到美国卡内基梅隆大学(Carnegie Mellon University)修读商学和统计学双学位,而妹妹程幼忻还在东陵信托学校(Tanglin Trust School)读高中。因此,呷饱饱现在的大部分工作都需要妹妹独立完成。

程幼忻熟练地和面、揉面,做成圆环形状的贝果胚。(龙国雄摄影)

从童年记忆寻找灵感

程幼忻说:“姐姐是一个时间管理能力很强的人,也闲不下来,不太受影响。我一开始有些习惯不了,但也有向姐姐学习,慢慢学会了安排自己的时间,不耽误学习,也不耽误工作。”

呷饱饱是网店,因为程幼忻一周可以烘焙的贝果数量有限(约100个),客户须提前在订购网页上下单,然后选择在指定时间到大世界地铁站自取或付费配送。目前姐妹俩想一直做下去,大学毕业后可能会有新的想法,或许更改商业模式,或许尝试新的挑战。

平衡好学习与生活

贝果是一种面包类食品,由发酵了的面团,捏成圆环,在沸水煮过才放进烤箱,形成充满嚼劲的内部和色泽深厚而松脆的外壳。据传,贝果由东欧犹太人发明,并由他们带到北美洲。贝果最初只是圆形的面包,为了方便携带做成了中间空心的形状。由于这种形状像马镫,因此被取名为有马镫意思的“贝果”。

防疫阻断措施迫使人们宅在家中生活,成为了许多人探索厨艺的契机,也是“呷饱饱”的缘起。

采访的最后,程以昕给自己和妹妹寄语:“希望我们能一直记得,现在我们一起配合、一起付出心血来经营的这个生意,记得从这段经历中学到的一些经验。希望以后一直都记得。”

冠病阻断措施期间,一对定居新加坡的学生姐妹花因为疫情回不去故乡,但又想念台湾风味的贝果,于是自己摸索动手做,后来创立了自制贝果品牌。她们制作的贝果,融入了台湾元素口味,如芋泥、芝麻、花生、紫薯、草莓、咸蛋黄、铁观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