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唱天团!” “欺骗观众!” “退票还钱!” 这些字眼顿时刷爆微博与小红书。身边知道我喜欢五月天的朋友,都忍不住问我:“你还要去他们的演唱会?都不唱live还去干嘛?”说实话,听了心里非常别扭,票早在几个月前买好,期待了很久。可是网络疯传的假唱视频看起来非常逼真,阿信大幅度动作,声音却稳得出奇。虽然身为狂热粉丝,但我还是尚存一丝理智,所以这次的演唱会还要不要去呢?
本来非常期待第二场演唱会,却被三年疫情无限延期,慢慢消磨了兴致。去演唱会前还在赶报告,磨灭了我最后一丝期待。可当灯光暗下,《盛夏光年》前奏响起,五位大叔以一对一比例在舞台上出现,我原本沉淀的心就开始骚动。疫情夺走了三年不能看演唱会的权利,而那晚人们都把累积的想念与热情释放,气氛“嗨”到可以掀翻体育场屋顶的程度。唱到《终结孤单》时,想起了下个星期要交的四份报告。于是我喊得更加卖力:“Everything will be alright,tomorrow will be fine!” 好像所有难题都会随着音乐与尖叫声烟消云散。如果说第一次是纯粹的沦陷,第二次更像对生活中种种困境的宣泄,演唱会成为一种解药,让我在无数支荧光棒组成的灯海中感到治愈。
而今年举办的“诺亚方舟10周年进化复刻版”,宣布新加坡为最后一站时,在办公室的我差点忍不住尖叫。对实习有多厌倦,就对演唱有多期待。一想到工作上要应对的琐事、令人沮丧的工作环境与复杂的人际关系,恨不得回到学校赶报告。终于意识到为什么成年人热衷于去演唱会。原来只有在这那里,他们才可以卸下所有责任,无论什么身份,都能尽情享受当下。演唱会成为了逃离现实世界的方式。像个限定的乌托邦,可以让人们暂时忘我,解脱身上的重重枷锁。所以就算假唱风波越演越烈,我还是会为了短暂逃离现实世界,而选择去五月天演唱会。
演唱会成为了逃离现实世界的方式。像个限定的乌托邦,可以让人们暂时忘我,解脱身上的重重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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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登上最后一场诺亚方舟,见到方舟起航,顿时觉得此生无憾。虽然主唱阿信的声音状态不是很好,但我们都不受影响,还想帮他唱。沙哑的嘶吼让我听见了他们对风波最真诚的回应。若不相信,较少人与我抢票也好。夜晚就在《任意门》安可下结束,把我们从诺亚方舟传送回到平凡世界,继续生活。也许是连续去两场玩过了头,结果直接生了一场大病发烧,咳嗽不断。拿完病假后,一回去就无情地被要求赶工。我只能拖着还没痊愈的身体,边咳嗽,边咬紧牙关完成工作,委屈使我顿时鼻酸眼泛泪光。这是成长必须经历的吗?然后回想起那片以荧光棒组成的蓝色海洋,不断闪烁着像是种无声安慰。加上结束前,阿信那句“从新开始活着”,好像觉得生活也没想象中那么惨。
回忆起第一次去五月天的演唱会是被好友怂恿,就单纯想听歌。那时应该不算粉丝,只懂些热门歌曲如《突然好想你》《离开地球表面》与《你不是真正的快乐》等。演唱会在翻新好的国家体育场举行,从没去过如此大型演唱会的我有些期待。记忆最深刻就是四万人一起拿着同时变色的荧光棒,随着音乐一起jump。那种气氛与澎湃感独一无二,体验过就想再次回味,我也从那一刻起入坑。当时还被同学调侃:为什么要去看五个大叔的演唱会,非常不符合我痴迷韩国帅哥的人设。但缘分往往无法预料,对他们的喜欢反而最细水长流。对比每个月换一次的韩国男团,对五月天的喜欢已经迈入了第五个年头。身为众所周知的“花心大萝卜”,我还是会不断喜欢新团体,迷上某帅气男演员,甚至找到新的人生偶像,但五月天永远在心中占有特别的位置。
每次演唱会见证着我不同的人生阶段,从中学无忧无虑到大专熬夜赶报告,直到现在成为“实习中”的社畜。每一场都拥有不同收获与感动,也会“患上”后遗症,症状就是不停回味唱过的歌曲,让接下来的生活更有动力,同时期待着下一场。随着这篇文章刊登,我的实习也即将结束,不知它是不是今年要面对的最大难题。但很肯定的是,无论生活多困难,温柔的蓝色潮汐会一直以不同方式安慰我,告诉我没有关系。反正“潮落之后一定有潮起/有什么了不起!” (五月天《人生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