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预知自己的寿命,你愿意知道吗?
在家的三个多月里,我用脚踏车丈量这座城市,用马路和街道缝织家乡;我的眼如针孔摄影机一样,贪婪地刻录每一条街道:从沈阳故宫的大小边门,盛京皇城的东西南北四条顺城街路,到这座现代大都市每条主干道的南北延伸、东西易名,都在我心里愈发清晰。
多年前面对这个问题时,我曾肯定地认为,如果能预知寿命,就可以更好地规划人生。
我并非不想念新加坡、这里的朋友和生活。只是在中国当前极为严苛的入境政策和外祖父母年迈的岁数之间,我的心倍感煎熬。
可是相较于自疫情以来还没能跟家人团圆的朋友相比,我又是极其幸运的。
然而这次回家休假,时间就像一个停不下的沙漏:归期从到家的第一天开始倒数,离别的日子在不安中一天天逼近,我倒情愿人生是一场不知所终的旅途。
既然后会未有期,不如就把这座城印做脑内VR(虚拟现实),打包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