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回忆说:“20岁刚读完书,为了讨生活,由朋友介绍到小坡一家麻将厂当杂工。也不是兴趣,之前从没接触过麻将,当年要打工过活,什么都行,朋友说有麻将厂要请人,我就去了。”

这些年来,许多国际品牌都推出自家的麻将套装,成为不少人喜爱收集的藏品,也有一些人将麻将牌当成礼品赠送给朋友或商业伙伴。

陈泰当年在麻将厂当杂工学习雕刻,主要负责雕索子和花牌。(严宣融摄)

任何雕工都考功夫,而且都得凭经验才能完美完工。陈泰的工具相当复杂,除了麻将模和朱砂,还有形状大小不同的工具刀。陈泰解释,雕刻不同的牌得用不同的刀,索子和筒子的工具刀不一样,万字和大牌的工具刀也有别,工匠如何掌控刀法和力度,都决定了麻将牌上的图纹是否合格和美观。

城市麻将中心业主卓贵发透露,疫情期间麻将牌销量大增,每个月可售出300副,图为他借助机械雕刻用的麻将模。(陈来福摄)

雕刻麻将牌的一大挑战是,由于面积小(尤其是早期的麻将牌,比现在一般人习惯玩的还小),一些较复杂的图纹得花更多时间,也更考功夫。陈泰说,在他负责的索子和花牌当中,最简单的是二索,难度最高的是九索,因为后者图纹的密度和空间都小,要雕得好,颜色上得精准,得有耐性和时间,还要有好眼力。

陈泰在大巴窑的一房式组屋内,没有床,没有餐桌,而是一屋的雕刻工具,包括一台用来雕刻麻将的机械,很多麻将牌的模,还有上色用的颜料。这是陈泰工作的地方,过去几十年,他的身份是雕刻师傅,主要雕刻一些招牌,但他的雕刻生涯,是从雕麻将牌开始。

陈泰早已退休,但本地一些卖麻将牌的老字号商店偶尔会找他帮忙补雕一些麻将牌。所谓补雕,就是一些麻将友在玩牌过程中,不小心弄坏或弄丢了一两张牌,但不想重新添购一整副麻将牌,就将原副麻将中的空牌拿给店主,转交麻将工匠去补雕一张麻将牌。

机械雕刻麻将牌利用模具,每个图纹的牌都一致,也比手工雕刻更快、更安全。(陈来福摄)

搓麻将的风潮过去两年在本地很盛,促使许多原本和麻将毫无关联的品牌和商家纷纷推出麻将牌。KrisShop这两年推出两套带有浓厚航空元素的新航麻将牌,虽然价格是388元,但大受欢迎,至今已经售出1万副。

机械雕刻麻将 精准又安全

路易威登下周推出全新麻将套装,售价8万9500元。(路易威登提供)

多个品牌推出自家麻将牌

制作完工后,另外会有工人去整理出一副又一副完整的麻将牌,如果发现做得不好的,会丢掉再补,整个过程繁杂,都是人工操作,没有机器代劳。原本以为陈泰和其他工匠都是一人雕一整副麻将牌,原来不是。

路易威登下周推出全新麻将套装,售价8万9500元。(路易威登提供)

有趣的是,由于竹片处理不当会生虫,因此鱼骨竹片麻将牌在本地未必能进口。

麻将由于玩法变化多端,可灵活组合,让玩家的脑袋一刻不得闲。研究表明,适度玩麻将有助老人保健。据悉,一些医院以打麻将作为老年失智症和其他生理疾病的疗法,并归纳出打麻将的四大医疗效果。

经营麻将生意几十年的店主卓贵发(63岁)指出,机械雕刻麻将牌和一般的字样雕刻基本上没两样,最重要的是模具。就像陈泰一样,卓贵发手上也有一套麻将模,配合雕刻机械使用。

除了机械雕刻,现在麻将牌的生产也高度现代化,用电脑和激光等技术大量生产,快速精准,每副麻将牌看起来都很工整,只是少了手工的温度,对讲究触感的麻将友来说,就欠缺了灵魂。

麻将不仅玩法规则千变万化,不同国家和地区也有不同玩法,甚至有不同的麻将牌,比如在新马一带,以前一副麻将牌原来有20张花,除了现在的猫鼠鸡和蜈蚣、春夏秋冬和梅兰竹菊之外,还有琴棋书画和渔樵耕读等另外八张。因此当年在麻将厂当杂工学习雕刻的陈泰,每天与20张花牌相伴,是名副其实的雕花师傅。

Irene麻将屋的赖艾林说:“其他比较特别的材质有玛瑙,还有鱼骨竹片等。鱼骨竹片麻将牌通常都是迷你型,方便随身携带,但一般只是买来收藏,因为太小太轻,而且由于产地是中国大陆,少了动物和一索,不适合本地的玩法,现在也少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得来全不费功夫。满心欢喜之余,更庆幸自己除了手握一副手工雕刻麻将牌,还与本地仅存仍掌握手工雕刻工艺的麻将工匠面对面,亲眼看他示范雕刻麻将的过程。

陈泰偶尔会帮忙一些卖麻将牌的老字号商店补雕麻将牌。(严宣融摄)
雕刻后的下一个步骤,是手工上色。(严宣融摄)

过去50年在珍珠坊购物中心底层经营礼品店,也卖麻将牌的Irene麻将屋店主赖艾林(66岁)透露,要求补雕麻将牌的客人不多,毕竟平均一副百多元的麻将牌,一般人还负担得起,买新的比花时间去补雕方便得多。“但还是有需求的,现在每天会有一两个客人要求补雕麻将牌,除了弄丢了牌,一些是因为网购的麻将牌少了某些牌,如花或动物,所以得补,我就找陈泰帮忙。补雕麻将牌的费用不一,得看图案的复杂性,大约每张牌10元左右。”

KrisShop总裁卜小雄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指出,新航麻将牌大受欢迎,很大程度上归因于疫情期间国人对麻将的兴趣激增。“防疫条例使社交活动受限,许多人将打麻将视为一种放松,获得能量,与他人联系或分散注意力的方式。同时,很多人开始学习打麻将,而独特的麻将牌设计是人们享受游戏的额外动力。”

谈到打麻将的风气在本地越来越盛,萧宏兴认为原因很明显,当夜店在疫情下被令关闭,人们晚上10时30分后不能在外饮酒,家庭聚会自然多了起来,打麻将便成了聚会上重要的社交活动之一。“我们的目的很明确,试图将麻将与饮酒联系起来,这样人们在玩麻将时会第一时间想起马爹利。”

搓麻将原本就是不少人喜欢的休闲活动,疫情期间大家宅在家中,玩麻将的风气更盛。本地一些老字号麻将商透露,过去两年麻将牌的行情大好,销量节节上升。

干邑品牌马爹利(Martell)不久前推出的一副麻将牌,在麻将盒上下功夫,伫立的长方形设计,像一个装瓶酒的箱子,与传统平躺的麻将盒很不同,也引起不少麻将友的关注。

“血腥”麻将牌

材质设计多样化

卓贵发说,这些年来他见过不少材质独特的麻将牌,包括早已被禁的象牙麻将。“40多年前购买象牙麻将的以日本商人为多,价格很贵,一副要超过万元。一般来说象牙麻将牌只是买来收藏,因为其体积比普通麻将牌要小一半,不容易打。而且象牙的纹路容易被认出,高手可轻易知道其他对手拿着什么牌。同样的,木质麻将牌也很少人真正拿来打,因为木会随着时间和触摸而有深浅之别,也很容易认。”

疫情期间,人们居家防疫,减少户外社交活动,改而在家打牌消遣,大大刺激麻将牌的销量。许多知名品牌也趁势推出独家设计的奢华麻将牌,四方城越筑越精彩。但最珍贵的麻将牌并不在于其品牌、设计或材质,而是现在已几乎找不到的手工雕刻麻将牌,其雕刻过程耗时耗力,偶尔还带点血腥。

麻将牌当赠礼和促销品

手工雕刻麻将靠的是刀法和力度,拿捏不准随时割伤手指,导致麻将牌沾血。(严宣融摄)

麻将保健

除了纯手工雕刻,陈泰也借助机械雕刻比较复杂的动物牌。(严宣融摄)

根据资料,麻将是一种结合古代博戏诸多玩法并有所创新的新型博戏,其诞生绝非一朝一夕之事。麻将最终的诞生,也并非靠一人之力。现在较流行的“郑和航海说”,指郑和在下西洋时为了排解航行时的烦闷而发明了麻将,但这说法没什么根据。

新航麻将牌在设计上融入航空元素,普遍获得好评价。(李健玮摄)
以前的麻将牌有更多花牌,包括本地已不见的琴棋书画。(严宣融摄)

他也观察到现在年轻人对待麻将牌的态度跟从前有别。“以前我们玩麻将一副牌可以玩很久,玩到字体和图纹脱落,才舍得换。现在的玩家一副麻将牌可能只玩三几个月,就换一副新的,换不同颜色带来新鲜感,所以麻将牌的材质就不需要很讲究。”

这家制作和售卖麻将的工厂在小坡海南街(Hylam St),名叫泰春,在当年数一数二颇有名气,可以买到质地好、雕工好的麻将。据闻当年一些比较知名的麻将厂有锦发、其昌,另外新马还有家卓氏麻将,因为手工好也颇有名气。那是上世纪60年代的事,算算已超过半个世纪,陈泰的一手好雕工是经过岁月一点一滴,从麻将厂磨练出来的。

萧宏兴透露,今年马爹利的麻将牌是由他和制作机构所设计,从品牌和Maison Martell的设计中汲取灵感,由机器制作,在中国大陆生产。他说:“虽然我们希望在麻将套装的设计中加入一些品牌元素,但得考虑人们的接受度,以及打牌时容易上手。所以麻将牌本身的设计变化不大,盒子则很特别。”

麻将牌的模具是手工雕刻麻将不能少的工具。(严宣融摄)

陈泰说:“雕刻麻将牌是分不同部门的,我只负责雕索子和花牌。那些比较考功夫的,比如万字和红中发等大牌,都由比较资深的工匠负责,筒子也由另一名工匠负责,而他们的工艺从不外传,所以我得在厂里面找一些多出来或被丢掉的麻将牌,自己学磨边,学雕刻,因为麻将牌很少会浪费掉,所以不好找。”

麻将是中国国粹,有几百年历史,麻将牌要重新设计,并设计得好并不容易。卜小雄坦言,他们在2020年推出第一副麻将牌,竹牌编号为“3”,菊牌编号为“4”,有顾客针对此顺序提出反馈。虽然在传统上,这是一个可被接受的顺序,但许多玩家认为这是设计上的缺陷,因为一般麻将牌用的是相反顺序(梅兰菊竹对垒梅兰竹菊)。

说到麻将牌的材质,市面上曾出现过材质最独特的一副麻将牌,是路易威登几年前专为台湾市场推出的玉麻将,整副麻将牌由墨绿色的玉石打造,价格不菲。此外,另一奢华品牌爱马仕也有一副以高级皮革制作的麻将牌,都是有钱也未必买得到的珍藏品。

●促进人与人交流:麻将桌是最好的交流平台,是较孤僻的老人容易参与的社交活动。

萧宏兴说,马爹利麻将牌只送不卖。“马爹利麻将牌基本上是用来促进品牌的整体销售,例如通过我们的会员专属平台Le Cercle,或指定超市,作为顾客购买马爹利产品的赠礼。我们希望每年都创造新的设计,让它成为人们期待的年度收藏品。”

虽然已进入古稀之年,陈泰在现场示范雕二索的时候,只用了短短三分钟,之后轻易上色,很快完工。但他年轻时在麻将厂打工,很多时候雕刻出的是一张一张“血腥”麻将。

马爹利新加坡品牌经理萧宏兴指出,品牌联想和品牌回忆尤其重要,马爹利的麻将牌具备这两项功能。(受访者提供)

麻将大量出现在文献中是在19世纪90年代,尤其是在各类小说中。历史学家推算,在19世纪90年代,麻将已经在以上海为代表的江南地区流行。在宣统年间,麻将已传至沈阳。考虑到麻将从诞生到普及需要一定时间,推算麻将诞生的时间应在19世纪七八十年代。

萧宏兴说,对任何商业产品来说,品牌联想和品牌回忆尤其重要,马爹利的麻将牌具备这两项功能。“奢华品牌推出自家的麻将牌,绝对是好趋势,因为这能为消费者提供更多选择,而不只是网购。如果你是某个品牌的粉丝,能拥有一套该品牌的自家麻将牌,是很棒的事。”

以前我们玩麻将一副牌可以玩很久,玩到字体和图纹脱落,才舍得换。现在的玩家一副麻将牌可能只玩三几个月,就换一副新的,换不同颜色带来新鲜感,所以麻将牌的材质就不需要很讲究。——卓贵发

早期文献中将麻将称为麻雀。通过检索文献,可以肯定的是,麻将至迟在19世纪80年代已经出现。在清代张德彝所著的《航海述奇·五述奇》中,明确记载了他所见过的麻将打法。根据张德彝的记载,麻雀即“马将”,音同“麻将”,他也记录了麻将牌的基本牌,如索、饼、万,发、白,东、南、西、北,这些“常例牌”与现代麻将的基本牌几乎完全一致;花牌则有“东、南、西、北王,总王,索化,万化,同化,春、夏、秋、冬,兰、荷、菊、梅,福、禄、寿、喜,渔、樵、耕、读,公、侯、将、相,琴、棋、书、画”等。其中春夏秋冬等花牌,在今天的麻将牌中也很常见。因此可见,张德彝于1888年所见的麻雀牌已经基本定型。

城市麻将中心业主卓贵发说,他经营的城市麻将中心虽然位于老旧的购物中心内,仍吸引不少人前去购买麻将牌。记者去采访的时候,前来询问或购买麻将牌的顾客络绎不绝,而且以年轻人居多。

陈泰说,当年到泰春麻将厂打工是住在厂里的,但没有人教他怎么雕刻麻将,完全靠自看自学。“制作麻将有很多工序,过程相当复杂。首先得将麻将的原料,也就是整片从国外进口俗称压克力(acrylic)的丙烯酸塑料板,由头手根据所要的尺寸切割成一张一张的麻将牌。之后由杂工拿去清洗并晒干,并由其他工人将另一片有颜色的塑料,用一种无色透明的化学胶三氯甲烷一张一张黏上去,成为麻将牌的背面,随后再由头手慢慢打磨每张牌的边缘,让它顺滑,最后分批去雕刻各种麻将图纹。”

相比电脑化的麻将牌生产过程,利用机械雕刻麻将牌算是现在比较常见的“传统”雕刻法,位于芽笼城市购物中心(City Plaza)的城市麻将中心店门口就有这么一台机械。

麻将的材质,除了我们所熟悉的丙烯酸塑料,比较普遍的是石膏,但由于石膏比较重,而且手工雕刻的话很容易崩裂,所以不比丙烯酸塑料受欢迎。陈泰说,最好的麻将塑料材质来自德国和日本,后来也从台湾进口,而现在本地所见的麻将牌,大多数从中国大陆或香港进口。

先说个我寻找麻将牌的小故事。

工匠按图纹分工

赖艾林说,像陈泰这样的手工雕刻麻将工匠,早些时候还有一些,在牛车水就有一位行家都认识,在业界相当有名气人称Botak的工匠,但已逐渐被时代的洪流给淘汰,加上这批工匠年纪渐大,人数越来越少。“当然还有一些年轻的,但他们大多用机械模型或激光雕刻,纯手工的麻将工匠在本地几乎没有其他人了。”

现在每天会有一两个客人要求补雕麻将牌,除了弄丢了牌,一些是因为网购的麻将牌少了某些牌,如花或动物,所以得补。——赖艾林

马爹利新加坡品牌经理萧宏兴(32岁)接受本报访问时说,马爹利以前在七月中元晚会,会以麻将牌作为礼品赠送顾客,去年品牌决定在春节期间将它作为礼物在超市送出。他说:“今年我们将其扩展到电子商务渠道,仅送给LeCercle平台的会员,以及春节期间的批发商和网点的贸易伙伴。今年的麻将牌应该是马爹利在新加坡推出第四套设计。”

本地硕果仅存 手雕麻将工匠

陈泰自20岁就在麻将厂打工,是目前本地仅存还活跃并掌握手雕麻将牌工艺的工匠。(严宣融摄)

由于一副手工麻将牌由不同工匠分工合作雕刻,从开始到完工,大概需要几个星期时间。陈泰说,当他熟能生巧以后,每天大概可以雕刻百多张花牌或索子,生产力相当高。现在陈泰以玩票性质帮一些麻将商店补雕麻将牌,基本上已不手工雕刻,而是借助一台有点历史的雕刻机械,利用自己以麻将牌复制出来的麻将模板,配合机械的操控,雕刻出所要的麻将牌,手不必接触工具刀,也就不会受伤,也再没有“血腥”麻将的出现。

疫情刺激销量大增

但我一直心念小时候听说的手工雕刻麻将牌,尤其在接触过许多手工制作的工艺品之后,更希望能拥有一副手工雕刻的麻将牌。那天到麻将雕刻工匠陈泰(73岁)的住家采访,带了一副旧麻将牌前往拍摄,经验老到的老人家一看就说:“你这副麻将牌是手工雕刻的。你看,每张牌的细节都不一样,现在已经找不到了,要好好藏着。”

这两年因为疫情宅家,重拾对麻将的兴趣。接触过的麻将牌很多,从奢华品牌路易威登到干邑品牌马爹利的麻将牌,从网购的哆啦A梦麻将牌到新航推出的航空元素麻将牌,玩麻将的乐趣已从经营牌局,晋升到欣赏不同设计的麻将牌。

卓贵发在店里示范利用机械雕刻一张六索的麻将牌,过程很快,前后不过几分钟,之后交由店员余敏琪负责上色,一张新雕的麻将牌就此诞生。

卓贵发的父亲和哥哥都是手工雕刻工匠,可惜他只掌握了机械雕刻的功夫。他说:“我曾学过雕工,但难度高,力度掌握得不准,随时伤到手。用机械雕刻麻将牌比手工雕刻快得多,也更精准和安全,每个图纹的牌也一致,不会因为失手而跑位。但机械雕刻就不如手工雕刻有生命,虽然整齐好看,不过没有个性。唯一还采用手工的步骤是上色。”

马爹利早期在中元节晚宴上送出麻将牌,现作为促销品,只送不卖。(吴庆康摄)
以机械雕刻的麻将牌,唯有上色还保留手工制作。(陈来福摄)

原来,当他一手握牌一手握刀,只要一个不留神,刀口很容易在滑溜的麻将牌上出界,直接插入握牌的手指,导致血流如注。陈泰说:“这是很平常的,一旦切割到手,就得暂时停工直到止血,半小时后再继续,但因为握牌得用力,伤口很容易又出血,麻将牌上总是沾红,这样一流一停,就拖慢了交货时间。”

●提高认知能力:集中精神打麻将,还要算牌点数,能提高注意力和记忆力。

卜小雄说:“为了回应客户的反馈,我们重新设计了2021版的麻将牌,以遵循本地较常见的顺序。此外,我们针对麻将牌的尺寸做了市场调查,以确保最终尺寸和重量符合新加坡人的使用习惯。”

据知,除了路易威登即将在本月推出一副售价8万9500元的麻将牌与皮革箱之外,其他奢华品牌如宝格丽、普拉达和蒂芙尼,都曾推出只送给特级贵宾的麻将牌,成为罕有的珍藏品。

有趣的是,由于当年泰春麻将厂的麻将牌会雕刻很多现在已经看不到的花牌,像姜太公钓鱼、老鹰、乌龟、兔子、马和狗,以及香蕉等,而且雕工细致,曾经吸引上世纪香港粤语片时代的巨星、出生于新加坡但在香港成名的梁醒波前去购买,这是陈泰一直记得的少年往事。

麻将起源

制作麻将程序复杂

●延缓老年失智症:打麻将时必须记得游戏规则和摸牌先后顺序,以及牌友打过什么牌,能刺激人脑活跃,促进记忆。

●让上半身更灵活:通过搓麻将,能帮助一些上半身肢体动作有障碍的老人活动筋骨,尤其是双手。

陈泰专雕索子和花牌,直到今天他还保存这些牌的手工麻将模。雕刻前,用红色的朱砂将花或索子的模倒印在空的麻将牌上,然后用工具刀顺着图纹慢慢雕刻,整个过程完全不借助任何机械。

KrisShop总裁卜小雄认为,新航麻将牌大受欢迎,可归因于疫情期间国人对麻将的兴趣激增。(李健玮摄)

卓贵发说:“疫情前我每个月平均可以卖100副麻将牌,过去两年每个月卖大约300副。现在很多年轻屋主在入住新家时,都会买一副麻将牌,随时招待客人,麻将牌的生意肯定比以前好很多。”

雕刻麻将牌用的工具多且细,不同工具刀雕刻不同图纹。(严宣融摄)

KrisShop分别在2020年和2021年推出两副麻将牌,都以新航的标志性蜡染图案为特色,灵感来自本土花卉。最吸引人的是,这两副麻将牌还善用航空主题,采用飞机、时区、飞机引擎、飞机窗口、飞机座位图表和行李箱等图标,创造出独特创新的麻将牌设计,设计理念也反映了新航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