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电梯维修行业后，尹德拉乐于和亲友分享关于电梯的安全知识，例如困在电梯并不会窒息，因为就算停电也可利用电梯的备用电池提供换气和照明；电梯更不可能像电影《生死时速》（Speed）的情节一样，陷入自由落体的状态。
电梯篇│
顶着“3D”，确保升降无误
新加坡气象署的天气预报和警报由约40名气象学家负责，工作为12小时轮班制，值晚班时（晚上7时半至隔天早上7时半）往往只有一个人与十多台电脑为伴，当然也不像一般上班族固定在周末和公共假日休息。气象署的大部分气象学家毕业自物理或工程系，也有人在国外考取气象学文凭，例如两年前加入这个团队的谈淑菁。她从小就喜欢看气象纪录片，尤其对风、闪电和打雷深感兴趣。
在埃克森美孚工作了12年，林锦江认为自己有了明显改变，时时刻刻以安全为首要考量，评估风险也自有一套方法，做任何决定前会自动考虑最坏情况，以及自己或心爱的人会否因此受伤。
被忽略的守护者 为城市美好把关
2020年2月，林锦江升为机械部主任，负责策划位于先驱路，以及裕廊岛的亚逸茶碗岛（Pulau Ayer Chawan）炼油厂的大型定期检修项目。上任之时即抗疫初期，种种不确定因素构成极大挑战，特别是宿舍出现感染群，工人无法离开宿舍，许多一早策划好的检修项目必须一一审查，看看可否延期；如无法延期，则要想办法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完成工作。
欧琇滎入行初期必须带着纸笔现场记录检查结果，回到办公室再输入电脑；2009年开始使用手持装置输入资料，2017年换成体积较轻盈的平板iPad。随着科技进步，现在的辅助工具还有远程树木测量系统（Remote Tree Management System），通过激光雷达（Light Detection and Ranging）让道路景观专员不必去到现场，也能快速扫描树木，从而辨识哪些树需要更深入的检查。专员还可从电脑屏幕查看树木的高度、树围和其他生理特征。欧琇滎说：“如果在两年前做访问，你会看到我拿着卷尺抱住这棵树，测量树围，但现在已经不必这么做了。”
此外，从2016年11月开始，树围超过4米的树，须年年做深入检查。在团队的努力下，尽管近年有更多天气异常的情况，但涉及树木的事故从2001年的3100起减至2019年的420起；2020年的事故总数进一步下跌至340起（大部分为树枝折断）。
街树篇│一步一脚印，给树木做体检
郭建志毕业自新加坡理工学院机械工程系，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日本公司担任集散控制系统工程师。当时，他须远赴美国、日本、韩国、中国和沙特阿拉伯等地的炼油厂和石化厂安装控制系统，每次出国公干至少离家三个月。
天气预报和警报的用户也来自航空和海事业，业者的营运范围远远超出岛国海岸线，因此谈淑菁和同事们的职责范围不限于新加坡，还延伸到南中国海上方的数百公里。
技术员的工作为12小时轮班制，两天早班，两天晚班，接着休息四天，工作日碰到周末和公假必须照常上班。他说：“这行的实地工作有一定挑战性，值班时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状况，所以发现任何问题时要当机立断，马上处理，以免问题变本加厉。”
培养查看天气预报的习惯
他说：“例如过去某些器材可能需要五个人准备，现在要考虑能否在不影响安全的情况下，同时完成其他工作。有些步骤经过优化，发现确实可以节省时间，例如冷却塔的检测和零件更新已经从过去的四个半月减少至三个月。”
抗疫初期挑战重重
堂食被禁，他和其他维修员必须坐在路边或躲起来吃饭，“看到同事这样，感觉真的很不好。但渐渐地也习惯了，差不多一个月后就觉得其实没什么。毕竟我们正在为社区做出贡献。每个人在生活中都会用到电梯吧？想到自己能确保电梯正常运作，感觉很棒。”
为了提供准确的预报和警报，气象学家值班时会利用气象观察系统收集的资料，以及电脑模型软件，并且紧密监测和分析天气状况。要监测当下的天气，工具包括雷达、卫星，以及遍布全国不同地方的100多个气象站；如果准备接下来几天的天气预报，则少不了由超级电脑生成，以物理定律和数学方程式计算出的数值天气预报（Numerical Weather Prediction）。不过，现有的电脑模型比较适合预估纬度较高的天气。
他说：“或许一些人觉得从事能源与化工行业非常危险，过去在本地和国外发生的意外事故也可能让人不安。不过，我们有所有必要的系统和运作程序，确保工作是在安全范围内完成。”
火炬是炼油厂和化工厂里必不可缺的安全设备，作用是燃烧在一些特殊状况（例如厂房忽停电，或启动厂房和停工时）产生的烃气体，确保这些可燃气体不会直接排放到大气层，而是以安全方式烧成二氧化碳。国人有时看到夜空出现橙红色的光会担心有危险，但这其实是火炬正常运作的迹象；肉眼看得到的白色气体亦非烟尘或二氧化碳，往往是具洁净作用的水蒸气。
预测岛国天气难度高
这段来自日剧《校对女王河野悦子》的对白可说是这篇专题的起点，看了之后开始想身边有哪些事物因为正常运作而被视为理所当然，因为没有失误而被忽略。
采访侧记
工作节奏快变化多
欧琇滎除了给树木做体检，还必须策划树木的种植及养护工作（如除草、施肥）。她坦言入行前对街树常视而不见，但现在除了对树木带来的遮阴效果深感叹服，看到绿意盎然的道路也会欣赏同事的杰作。对她而言，其他同事的赞美和公众的肯定都让她深有满足感，例如有些公众会说街树构成的美丽景观改善了他们的跑步或步行经验。“当然也会有人不喜欢大自然，但希望通过我们的定期交流，分享身处大自然的益处后，他们也会开始欣赏并珍惜大自然。”
发现问题时，除了找技术人员或承包商解决，有时也要自己动手。林锦江说：“这不是一份可以坐在电脑前完成的工作。为了找出并修理故障之处，我们有时必须在outfield（场地）工作，大部分在没有任何遮蔽的地方日晒雨淋，也一定要愿意卷起衣袖，自己动手解决问题。”
林锦江毕业自南洋理工大学机械工程系，2010年加入埃克森美孚担任机械装置一线主管，负责旋转设备如泵和扇。“炼油和石油化工综合厂每周七天，每天24小时持续运作，所以想加入这行要能接受快节奏、情况多变的工作环境。我们负责操作并维修各个单位，以确保产品供应稳定可靠，终端用户如你我才可以无中断地享有优质产品。”
对外行人来说，到处都是工业设备的裕廊岛或许看似危险，但郭建志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反而可能最安全，因为所有设备的维修都处理妥当。“维修功夫做足，器材和配备的可靠度就高。”
谈淑菁说：“偶尔会有人拿我们和其他国家比较，但拿来比较的国家一般位于中纬度地区，天气系统和热带地区截然不同。中纬度地区的天气确实更多变，但变化的原因是规模较大的天气系统，可能横跨数百甚至数千公里，所以几天前就探测得到。热带的雨云却可能只有1至2公里，而且在短时间内迅速形成，然后同样快速地消失。”
至于学历要求，一般需要地理、生物或其他科学的相关背景，但比起文凭和证书，欧琇滎认为更重要的是个人对于大自然的兴趣。“证书可以日后再考取，这份工作所需的一些专业知识和技能也可以在城市绿化和生态平衡中心（Centre for Urban Greenery and Ecology，简称CUGE）学到。但如果连最喜欢的树木品种都说不上来，或许就不太适合这份工作。”
有些“传言”倒是真的。他提醒公众不应在电梯里跳动，否则可能导致电梯停驶；别往电梯门缝隙乱丢东西，以免电梯门在开关时发生故障；别用物件卡住电梯门，或长时间按住“开门”键，因为电梯可能因此停驶，长久下来也比较容易损坏。例如预购组屋建好后，家家户户可能在利用电梯搬运家具时不让电梯关门，其实是非常不理想的做法。尹德拉提醒：“赶时间时也不必频频按电梯按钮，就算你按50次，电梯速度还是一样，不会因此快上50倍。”
每天工作都可能遇到不一样的状况，但郭建志认为，“只要还有那份劲儿去做，没有事是做不到的，所有问题也一定可以克服。希望公众知道我们总是竭尽全力维护设施，以及所有员工的安全，燃烧火炬时也一定采取对环境和社会都负责任的做法。”
只见郭建志不慌不忙地骑着脚踏车从办公处来到火炬塔架，提醒我们戴好头盔和耳塞，关掉手机。2000年加入蚬壳担任工艺技术员的他，现在是领导超过50人的生产部主任。除了策划维修工作并分析个中风险，他也与技术人员一起辨识并解决技术问题，还得巡逻蚬壳在裕廊岛的设施，确保工人和承包商在安全情况下完成工作。
蚬壳位于裕廊岛的两个火炬皆为高架火炬，高120米，每五年维修一次，每次约需15天。分成四段的火炬可逐段放低至地面高度再维修，所以工人不必一步步爬到顶处。技术员会定期做例常检修，并从地面的操纵台查看关键数据，以便确保火炬有引燃火焰（pilot flames），而且是无烟火焰。
被许多人形容为“ulu”（意指偏僻）的裕廊岛，郭建志一待就21年。让他印象最深的挑战，是几年前因其他公司的挖掘工程出了意外，损坏天然气输送管，结果影响蚬壳的主要能源供应。“我们必须在六个小时内改用作为备用能源供应的燃料油，许多正逢休息日的工人都必须call back回来帮忙，大家分工合作，从下午一直工作到晚上11点左右，终于大功告成。”
热爱大自然是道路景观专员最重要条件之一，她说：“你一定要享受户外活动，耐得住长时间日晒，也不能怕脏，怕昆虫，或讨厌淋雨。”
采访后发现这些工作都是必要服务，受访者在冠病暴发后往往无法居家工作，即使面对诸多局限仍坚守岗位，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做好本分。聊到职务时，受访者个个谈得起劲，认真与专业精神溢于言表，但语气中没有半点自负或自满，尽管他们在各自领域里都是责任重大的专才。希望这篇专题能让更多人看到他们的付出，感谢他们在没有超级英雄的现实世界里，守护我们的安全，让你我能继续守护各自最重要的人事物。
谈淑菁说：“我们会结合当下的观察，电脑模型提供的资料，还有本身对于区域气象学的知识来分析天气，并编写预报和警报。我们也会监测地球物理和环境灾害如火山爆发、地震、海啸，以及本区域的跨国界烟霾情况。”
身处没有地震、海啸或台风的岛国，或许容易忘了天气预报和气象预警都是守护生命的重要资讯。在无法未卜先知的世界里，气象学家让我们预知下来一个小时、一天或一周的天气，为我们争取未雨绸缪的时间。
●谈淑菁
新加坡气象署执行级气象学家
火炬确保气体安全排放
埃克森美孚在我国建设的炼油和石油化工综合厂，是它在全球最大的综合厂，全年无休的运作想当然并不简单，要避免出问题少不了定期的妥善维修，例如电抗器的催化剂须定期换新。各单位会轮流暂停运行，可能两年一次，也可能四或八年一次。林锦江指出，维修团队的技术和专业知识是确保器材维修无误的关键，发生任何预想之外的事时，须要维修团队介入解决，否则小则产品供应受影响，大则造成意外事故，后果可能非同小可。
●郭建志
蚬壳裕廊岛设施（Shell Jurong Island）生产部主任
遍布岛国的树有700万棵，其中约600万棵由国家公园局管理；这之中有200万棵街树，即种在路旁、公园、花园和国有土地的树木，每一棵都需要定期“体检”。负责照顾这200万条生命的是公园局的100多名道路景观专员（streetscape officer），欧琇滎（yíng）是其一。
热爱自然最重要
如果要说事业低潮期，尹德拉马上想到2020年阻断措施实施期间。“维修员不可能居家办公。第一次看到马路空荡荡的，感觉有点忧伤，不是因为必须工作，而是想到我们正在面对一场全球大流行病，我担心会把病毒带回家，感染妻子和孩子。”
遇问题须当机立断
谈淑菁说：“我们最大的挑战之一是准确预测阵雨和雷雨的确切时间和地点，有时即便尽了最大努力也无法达到自己设下的标准，这时会收到公众或用户的反馈。不过，我们的预报大部分时候是正确的，准确度介于24小时预报的75%和两小时预报的90%之间。”
“看到那里有座公园吗？每个下午都有玩耍的小孩，不过公园建好以来从未发生事故，没有小孩受过伤，一次都没有。听起来很理所当然吧？但是公园的安全得归功于某个人付出时间来维护，必须确认每一项设施的细节，零件是否老旧、松脱或毁损，他守护了公园里每个小孩的安全。”
多云的星期三早上，裕廊岛忽飘细雨，环顾四周尽是往高空伸展的火炬塔架，巨大的储油槽，长到看不见尽头的天然气输送管，以及衔接各种机械的鹰架。
暗（Dark），脏（Dirty），危险（Dangerous）——这是一些电梯维修员用来形容工作环境的“3D”。但对2012年入行的尹德拉（Indra）来说，他的工作不但有趣而且非常有意义。
城市中有一群默默坚守岗位的人，他们有的日晒雨淋，有的轮班12小时，随时待命。他们为这座城把关，确保街树健康长成绿荫；预报天气让人未雨绸缪；检修电梯让升降无误；监管全年无休的石油化学供应链，驱动城市的运行。疫情更为他们的工作增添难度和变数。新年初始之际，聚焦这些较少曝光的职人，期待更多人注意到他们为守护城市日常所做的努力。
这句对白出自经典科幻片《梦幻科技３》（The Matrix Revolutions），是否一语点破我们的盲点？即便是每天见到用到的事物，我们都可能一知半解，甚至从没想过其中涉及多少人的努力。
现在，尹德拉带领一组约30人的技术员团队，每月定期检查和维修位于东部的其中1300台日立电梯（涵盖地区从芽笼延伸至樟宜机场）。他同时是职训学生的首席指导员，也负责培训新技术员。
郭建志说：“公众可能认为火炬燃烧（flaring）是危险或让人不安的，但那其实是安全机制，烃气体如果直接排放才有危险。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火炬燃烧可以在关键时候保护厂房及工人。我的责任是确保火炬的火焰维持在刚刚好的大小——太大浪费能源，太小发挥不了作用，我们必须靠经验在大小之间找到平衡。”
她提醒，并非所有异常或极端天气情况都是人为气候变化所导致；厄尔尼诺（El-Nino）、马登—朱利安振荡（Madden-Julian Oscillation）和印度洋偶极（Indian Ocean Dipole）等天然气候现象都会导致天气和气候出现变化，岛国和本区域也会因此出现雨量增加或减少的情况。“如果人们以为自然的天气变化其实是人为的气候变化所致，那当相反情况出现时，而且相反情况必然出现，人们可能会开始质疑气候变化并非真的。”
发言权不受阶级限制，郭建志的同事曾目睹一名客工“点醒”总经理的过程。“客工踩着脚踏车经过时看到总经理没戴耳塞，随即停下提醒他，总经理马上对他说谢谢，然后戴上耳塞。”
随着气候与环境问题的公共意识逐渐提高，谈淑菁认为国人对于气象趋势和天气异象的兴趣益发浓厚。“特别是近年全球各地都发生极端天气事件，人们已经开始了解到气候变化能直接影响目前或可预见的未来的生活。在气候变化导致极端天气事件越来越普遍之际，人们越来越须要培养查看天气预报的习惯。”
岛国日常运转背后，还有一些非常重要的隐形必需品——石油化学产品（petrochemicals）。石化工厂隐身在保护区中，全年无休且容不下半点闪失，任何意外都可能危及人命，甚至一发不可收拾。
欧琇滎14年前入行，目前是西南区街树的负责人之一，每个月须检查约500棵树的健康状态，频率按树木地点和体积而异，快则半年一次，有些则是一年半一次。“每棵树都必须亲眼目检，检查项目有数十个。如果发现树干表面出现有开口的树洞，就必须用钻孔电阻计（resistograph）测量内部结构及腐朽程度。”
“我们十多个人一起开工，终于在晚上10点左右完成工作，客户非常高兴。完工后我们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聚在一起谈天说笑，我看着他们，忽然因为这种团队精神和友情而心生感动。我们很多都是一起工作很久了，包括四五十岁的前辈，新人进来看到我们这样，一定也觉得他可以为这个团队而奋斗！我请大家吃晚餐，又继续说说笑笑，虽然很迟了，我们始终没看手表。我非常非常珍惜我的组员，如果没有他们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没有他们的话，我什么都不是。”
●欧琇滎
国家公园局道路景观处处长
他认为自己是受了公司文化影响，“安全意识非常重要，而且保持工作环境的安全是每个人的责任。每个蚬壳工人都有一张‘停工卡’，看到任何可能有风险的事都可以亮出卡片，要求对方停工。”
“例如上下楼梯时一定握着扶手，绝对不会边走边刷手机，我想是公司重视安全的文化影响了我。在全年无休的炼油厂工作，安全至关紧要，要是犯下任何错误，后果可能不堪设想。所以我们总会鼓励工人想清楚每件事的步骤，以及各步骤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这渐渐成了我的日常习惯，甚至是第二天性。”
能和组员一起奋斗，也是尹德拉满足感的来源。例如约两个月前，东部某座大厦为测试备用能源而例行停电，恢复电源后有五台电梯无法正常运作，当时已经傍晚5点，是维修员的下班时间，在场的维修员只有两名。尹德拉除了联络其他组员请他们到现场支援，自己也马上赶下去并肩作战。
加入能源与化工业后，郭建志说自己得了“职业病”，即便下班后，在新加坡本岛看到与自己无关的各种工程，也会特别留意工人是否做足安全措施。“我看过客工在密闭空间里施工，竟然没使用通风机或抽气扇，那其实很不安全。我会过去问客工为什么没有通风设备，他们似乎觉得莫名其妙，不然就拿出一台很小的通风机给我看，但那根本不足够。”
他回忆道：“沙特阿拉伯的地面火炬约50米高。在沙漠里，白天气温达50摄氏度，器材的温度更高，火炬塔还会晃动，爬上去安装检查仪器和仪表时必须非常小心。当地随时刮起沙尘暴，有时还没完成工作就得回到地面，等沙尘暴结束再继续。”
他解释说，转换能源时必须清理各个过滤器和泵，并重新调整配置，火炬在过程中会燃烧好几次。他的团队必须时时监控和调整水蒸气的供应，确保烃气体可以烧得更均匀。
一起看看这些容易被忽略的种种，如何打造这座城市的日常。
他解释说，每台电梯备有数条钢绳，单单一条钢绳就可以支撑一台电梯的满载重量。“钢绳的安全系数都经过仔细计算和测试，断裂的风险微乎其微。就算有一条断了，还有另外几条钢绳支撑着。所有钢绳都断裂的情况真的近乎不可能，但就算真的发生了，电梯还备有其他安全防护装置，例如限速器会探测到电梯速度太快，然后启动让电梯停下来的装置。此外有类似刹车器的制动器，以及底部的安全掣子，所以不可能像电影那样自由降落到一楼。”
●林锦江
埃克森美孚（ExxonMobil）
亚太区新加坡炼油综合厂机械部主任
此外，还有一般人未必有机会看到的重要物质，像驱动交通工具不可或缺的汽油，还有各种日常用品包含的石油化工产品。从泡泡茶的塑料杯到每天外出必戴的医用口罩，生产这些产品时不可或缺的化工材料，如何确保其供应安全和稳定？
但恰恰因为这个行业风险极高，所以员工特别警惕。零误运作背后，哪些努力不能少？策划和监督维修工作的专人，分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用心与智慧。
团队精神叫人振奋
●Indra Huraira Bin Ismail
日立电梯维修部助理经理
“人就是这样，没人关心运作方式，只要可以运作顺畅。”（That's how it is with people. Nobody cares how it works as long as it works.）
在天灾风险较低的岛国，谈淑菁认为气象学家扮演的“守护生命与未来”的角色相对较不明显。但如果须靠天气吃饭或在户外工作，必然了解天气预报的重要性。她指出，我国每年平均有170天会下雷阵雨，闪电出现的概率在全球名列前茅。“雷阵雨的预报及雷电预警都有助于保护人们的性命，特别是必须在户外，例如建筑工地或机场工作的人。”
气象篇│未雨绸缪，守护人命与资产
滚滚油缸，提炼能源
他举例说：“工人有时为了省时而走捷径，例如从一个鹰架跳到另一个鹰架。正确做法是先回到地面，再爬上另一个鹰架。”
别被电影情节误导
许多人可能不知道，在热带地区预测天气其实难度极高。谈淑菁解释说，作为被大海围绕的岛国，我们接收大量热能和水分，且大气稳定度低，所以常有雷雨和阵雨。热带地区的雷雨一般是短暂的，雨云又往往局限于某个小区，所以岛国常有一部分地区下雨，另一地区却天晴的情况。此外，热带地区吹的往往是轻风，风况只要稍变，即可能从内陆下雨变成岛外下雨，要准确预估下雨的地点和时间一点都不容易。
能源与化工篇│熊熊火炬，安全燃烧
例如：随处可见的树木；频繁使用的电梯；每天风雨无阻不曾中断的气象预测，还有提醒我们未雨绸缪的暴雨警报。
尹德拉说：“电梯维修业遇到的电梯问题次次不同，每个问题都是复杂且具有多个面向，正因如此才会特别有满足感。每次顺利解决问题，让电梯重新动起来，感觉都很shiok。”
毕业自义安理工学院机械电子系（Mechatronics）的尹德拉，坦言自己是在入行一年后，才开始对电梯维修产生兴趣。他服役后听取朋友建议，申请进入日本电梯制造商日立（Hitachi）担任维修助理专员，因表现优异，多年来数次升职，还获上司提拔，到日本接受高级技术培训。
郭建志说：“入行时以为只会做大约五年，但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一直忙到现在。我是从工艺技术员升到现在的位置，所以能够体会技术员的工作有多辛苦。”
林锦江说：“有些人可能不知道埃克森美孚不仅生产汽油和柴油。我们生产的许多产品其实都用在你我每天需要的日常用品之中。”
例如汽车零件，泡泡茶的塑料杯，沐浴乳补充包的包装，纸尿裤和医用口罩都含石化；此外，厨房的煤气，用来铺马路的柏油，以及在各种机械装置中减少摩擦和提高能源效率的润滑油等。他说：“大部分人看不到的是，能源工业是很长的价值链中的一部分。特别是在发展城市如新加坡，能源工业就是幕后的推动力。”
科技让“体检”更便利
公园局的树木管理机制根据国际林木栽培协会（International Society of Arboriculture，简称ISA）的基准而设，其他数码工具包括自家研发的数据模型如树结构模型（Tree Structural Model），作用是更好地预测树木在不同风速之下的稳定度，以及修剪树叶对于稳定度的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