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我在码头等待夕阳时,看到一对犀鸟,停在码头入口处的树上,好像在送客。其中一只还飞下来,在地上又跪、又躺、又翻转身体、又跳跃,让我拍到过足了瘾。
每天过海务农
犀鸟是乌敏岛上常见的禽鸟,我却在上周才在岛上初次遇见它。犀鸟体积庞大,岛民称它为大鸟。它们除了飞行,还喜欢在地上以跳跃方式代步。
每当与野生动物相遇,总让人惊喜交加。在码头送客的犀鸟,在树梢上吃红毛丹的猴子,推倒脚踏车觅食的野猪……
据悉,目前在岛上继续种菜的住家只有两户。
乌敏岛具备丰富花岗岩天然资源,很快被刚到来的英殖民地政府发现,英军于1825年8月,在岛上鸣21响礼炮,宣布乌敏岛成为英殖民地的管辖范围。
她现在住的祖屋,是家翁留下来的,但已不属于她与家人,而是要向公园局租用。她家门前,就张挂着每个月缴交租金后,公园局发出的租金收据。
在马来语中,Ubin是花岗岩的意思。Pulao则为岛。
在采矿鼎盛时期,乌敏岛的人口达三四千人。
人潮的离去,曾经让这个离岛苍老荒凉;人潮的再度到来,让这个离岛成功转型。
从樟宜村码头乘搭渡轮到乌敏岛,船费每人4元,携带脚踏车过海另外收费。渡轮服务时间为早上7时至晚上7时,来往班次不定时,一旦凑足12人便可开船。周日人潮不多,等候开船时间较慢;周末则排队人龙很长,等待上船时间比较久。
采石业结束后,这些废弃的石场,经年累月蓄存雨水,如今变成了景色优美的矿湖,是游览乌敏岛不可错过的景点。
此外,渡轮码头周围有很多美丽的岩石。船只靠岸后,可以看到码头左边海水中有一块横条花岗岩,与前方高脚屋与椰树一起入镜,形成属于乌敏岛特有的构图。
夫妇俩协助岛民亲戚种蔬菜瓜果,在农场里装置太阳能板和抽水机等,将新科技带入乌敏岛这个百年来既没有电源,也没有自来水的农地。
说到猴子,曾经看过它们出其不意地从身后抢走旅客手中的食物,猴子也曾打掉我刚从冷饮贩卖机买的罐装饮料。
除了租车与用餐时才有机会接触乌敏岛岛民,在绝大多数景点都不太有机会看到他们。即使有缘在店屋与他们接触,发现他们也不太喜欢与人沟通,给人忙碌与冷漠的感觉。
与野生动物嬉戏
如今码头游人悠闲的步履,拉慢了过去岛民乘搭渡轮赶着过海去上学上班的急促跫音。
到乌敏岛旅游,可以租岛民负责驾驶的面包车,到指定的景点游览;也可以租脚踏车或徒步自由行。
乌敏岛的人口变化
她还说,岛民多数在新加坡本岛有自己的家人和房子,只有周末或每逢重要的日子,才离开小岛过海去本岛。
石矿开采于80年代趋缓,90年期间仅剩的两家石场又以机械代替人工,进行炸石、挖石、挑石与搬运的工作,加速岛上人口锐减到仅剩约600人。
我在岛上溜达时,认识了其中一户每天从本岛过海去体验农耕生活的夫妇邹志明(68岁)和何明娘(63岁),跟随他们到山上的菜园参观。
民宅方面,要属德成的家与老村长的家最为有名。疫情暴发前原本供公众预约参观,现在只能在屋外远望。
通往普卡山的山路为泥路与大石路,上山景色新加坡少有,带有些许异国风采。上到山顶观景台,一眼看见黄色长形大岩石,石壁有两个大洞,在树叶摇动的光影下,充满美感。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看见野猪推倒数辆脚踏车,然后用嘴巴去翻找篮子里头的东西。因此,到岛上旅游,食物最好随身携带,不然野猪和猴子会不客气地不问自取。
他们种植大量的木鳖果,一种从越南和泰国引进的健康水果,取其果肉煮水饮用。
我是看了菜农夫妇的锌板屋,才开始留意岛上的建筑。
最近三个月,连续去了数趟乌敏岛(Pulau Ubin),主要是去看岩石,与此同时,流连岛上的古屋民风,也希望与随时随地蹦出来的野生动物相遇。
码头与市街中间,有数间高脚屋,椰影婆娑,最能拍摄出代表这个离岛风貌的照片。
印度囚犯被遣送回国之后,采石工作从1867年起,逐渐由本地人取代。高薪吸引了不少新加坡本岛人到小岛工作,一些工人为了方便,过后更举家迁到岛上定居。
前村长的媳妇林女士说,目前居住在岛上的人口,只剩20人左右。
此外,大伯公庙前的戏台,曾经充当岛上孩童的课室,也曾遭遇火神光顾,红色幕帘虽已拉上,更能散发民俗风情。
乌敏岛上的古屋,尚有50多间。超过一半无人居住,公园局曾经选择性的修复数间古屋,以便保留部分乌敏岛房屋的原貌。
乌敏岛旅游贴士
乌敏岛树木茂密,绿意盎然,又有矿湖和废弃的虾池,是候鸟理想的栖息地。在蝴蝶山附近的北干矿湖中央有一个鸟架,经常可见候鸟停靠在上面。候鸟立于静谧的水中觅食的倒影,画面总是让人驻足。
乌敏岛因隐藏丰富花岗岩,被殖民地政府看中,早年采石业兴盛。
乌敏岛虽然不大,但无论是骑脚踏车或徒步,可浏览与拍摄的景物却不胜枚举。
岛上赏岩地点
岛上的50多间木屋,多数建于1930年代至1950年代,分布在码头附近的市街,以及由两个村庄划分出来的马来、榴梿与日落洞三个甘榜。
古屋、水井、戏台、学校
她说:“至今仍然留守岛上的岛民,多数是一个人独居,或两人共守一间房屋。我与我的其中一个儿子,选择留在岛上生活。我们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不舍得搬走。”
坐落仄爪哇海边的壹号洋房目前是旅客资料中心,可入内参观。
采石业没落之后,乌敏岛曾经尝试转型开发胡姬花种植业与海上浮动渔场养殖业,以吸引岛民留下来发展,结果都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到了2012年,岛上的官方人口记录仅50余人。
唯一一次觉得猴子可爱,是看到牠们坐在树梢上边采边吃红毛丹,然后把红色的壳丢下来,无意中拼出一幅难得一见的满地红图样。
来到乌敏岛,在海边吃海鲜与喝椰子水,是一般游客爱做的事。在岛上无论租车或用餐,只能支付现金。
乌敏岛是新加坡第二大离岛,土地面积约10.2平方公里,曾经设有五个石场。克坦石场和乌敏石场在岛的西边,北干石场在中部,北莱石场与巴莱石场分布在东边。石场开采的岩石与石子,运送到本岛作为建筑材料与填海用途。
冠病疫情发生前,估计每年约三万人到乌敏岛旅游。根据船夫透露,疫情发生后,国人不能像以往那样出国,到岛上游览的本地旅客周末多达两三千人。乌敏岛成了冠病疫情期间国人解压舒心,感受时光倒流,体会异国氛围的避暑离岛。
乌敏岛的采石历史
Ubin即是花岗岩
在岛上土生土长的她,今年83岁。她说,过惯了农村田园生活,不打算离开家乡。
岛民说,猴子很会破环农作物,新长的木瓜树经常被猴子连头吃掉。
今日岛上发电机轰隆的声响,取代了早年矿场用炸药爆破采石的声音。
第二处值得一看的岩石,在仄爪哇壹号洋房前方。这块连接通往观景码头步道的巨岩,颜色赤红,是一块温色系花岗岩。这里地势平坦,游客可以站在上面留影。
不过,德成家门前有一口水井供自由参观。小岛没有自来水,家家户户自掘水井,作为饮用与生活的水供来源。
我曾经一人包一辆面包车,才去到第一个景点,待了大约30分钟,就被司机从开车骂到抵达第二个景点。岛民的直率性格,旅客要多包容。
岛上看岩石的地点不少,在渡轮码头周围,在普卡山(Puaka Hill)上,在矿湖边,在路旁,在海岸步道……我看到残留不同地带,原产于这个新加坡离岛的岩石之美。
乌敏岛虽然不大,但可浏览与拍摄的景物却不胜枚举。最近到乌敏岛发现几处赏岩佳地,近距离接触了岛上的古屋民风,并与野生动物愉快相遇。欣喜感受到,因疫情回流的人潮,让这个离岛成功转型。
码头右边,从海中到海岸,大大小小花岗岩分散开来,是我花最多时间欣赏小岛岩石之美的地方。
在欣赏乌敏岛岩石之美的同时,我了解了有关乌敏岛采石的历史。
乌敏岛的日落景色怡人,我曾经流连码头的夕阳美景,差一点必须包船回樟宜村码头。幸好最后仍凑足了12人,乘搭最后一班船回樟宜村码头。温馨提醒,岛上不设住宿,如果错过最后一班船,可请船家安排包船回本岛。
到乌敏岛欣赏岩石之美,首推从标高75米的普卡山上俯瞰蔚蓝的乌敏矿湖(Ubin Quarry)悬崖边,那一块向湖的方向凸伸出去的尖石。这块岩石,颜色灰白,形状线条优美。
1836年,殖民地政府从印度运来囚犯,在岛上开采矿石,写下乌敏岛早年的岩石开采篇章。
除了采石业,早期岛上的华、巫两族岛民也从事割胶、种菜、饲养鸡鸭,以及出海捕鱼等工作。落叶生根之后,有些一家三代都住在岛上。老一辈岛民百年归老之后,就近安葬在住家附近的坟场。
疫情期间游客增
乌敏岛早期也有养猪场,但后来因排水问题与气味难闻,并且影响生态发展而停止作业。
几乎每一次去,都会看到野猪。他们不只在树林中活动,还在马路上大摇大摆行走。幸好整个岛上只有约20辆车子,不容易发生冲撞意外。
岛上曾经建有分别以华文和马来文教学的两所小学,供岛上孩童上学。公立敏江学校于1952年创办,学校从三四千名学生,逐年下降至最后只剩十多人,最后难逃关闭的命运。学校1985年关闭,2000年被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