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座城市”,其实可能是“两个岛屿”。新加坡和台湾都是含有多元族群并寻找文化共融的岛屿。生活在亚洲太平洋海域的岛上,有许多内外之间的流动,须要学习的一直都是包容的精神。周书毅想透过这份包容性去看两地华人社会,探究不同种族与华人文化间的关系。
工作坊探寻舞蹈无限可能
在新加坡的10次工作坊里,他与不同舞者相遇。他说:“很多舞者很棒,但我蛮想去讨论在现代舞语境中一种少数者的力量。这个社会有些时候是有多数人的声音组成的,那到底少数者如何生存?其实现代舞在所有舞种里也算一种‘少数’。在职业舞团的舞者和独立舞蹈工作者中,那种在这个城市里能生存,同时能找到自己的身份,也能找到自己持续的动力的那种舞者,令我最为感动。”
比如从职业舞团离开的黄祖祐,周书毅觉得他退出不是因为不喜欢所属的舞团,而是他想在这个城市里改变某一种舞蹈的生存方式;还有董家威,周书毅说,董家威虽有身障,但训练和表演时,他的内在爆发出惊人的持续的不放弃的力量。
《我所起舞的地方》在新加坡演出之后,5月将到台湾巡演。周书毅也说,期待这个作品继续扩大,延伸至讲述不同地域华人舞者的故事。
《我所起舞的地方》希望透过身体与生命的移动想像未来,窥探一座城市的过去,包括那些已经不在的,被选择改变的,以及主观决定的。
疫情开始后,周书毅回到台湾,把从新加坡开始的创作扩大,他在台湾也思考着:在地舞者为什么要跳舞,舞者的身份和历史从何而来。创作《我所起舞的地方》,的确是从之前几个作品“身份寻找”的过程中延续而来。更重要的是,他想了解,作为亚洲华人,现代舞在华人舞者身上留下了怎样的影响。
“华艺节2024”上演舞蹈节目《我所起舞的地方》,台湾编舞家周书毅将在作品中探索舞者与土地间的关系,在这时代下移动与迁徙,我们演化成什么样的人?谈到与新、台舞者合作的体验,周书毅认为两地的共同点是身上都带着多种舞蹈语汇的学习背景。
周书毅接受《联合早报》采访,谈起这个作品诞生的灵感。“四年前我在香港遇到中国大陆第一代现代舞舞者乔杨,那时我就对人从哪里出生,为什么在那个地方开始跳舞,感到有兴趣,编创出《Almost 55 乔杨》。那个演出2020年来到华艺节,我就在新加坡多待了两周,想看看能不能在这里寻找到新的故事。”
另外,周书毅2月17日(星期六)下午4时将在滨海艺术中心排练室,举办工作坊,寻找身体、舞蹈的无限可能,探索不同身体条件的共融性。台湾剧场工作者郑志忠也将参与分享交流。名额有限,须提前报名,筛选标准:专业舞者或15岁或以上的全职舞蹈科学生;拥有多年舞蹈经验的业余舞者;拥有身体表演经验的人士;拥有表演经验的身障人士。
现代舞语境中少数者的力量
该作由滨海艺术中心与台湾卫武营艺术文化中心联合委约与共同制作,每场演出后,编舞与演出者将与观众以华语演后交流。
这些思索被寄托于“华艺节2024”上演的舞蹈节目《我所起舞的地方》,台湾编舞家周书毅,将在作品中探索舞者与土地间的关系,透过语言与身体挖掘其中的故事——每个人选择起舞的地方,那足以让身体释放生命力量的地方,究竟在哪里?又为何是那里?
通过舞蹈审视生命
每个人的身体都是一部土地与人类的时间史,记录着生命每一步的选择。你住在哪里?又从何处而来?在这时代下移动与迁徙,我们演化成什么样的人?
谈到与新、台两地舞者合作的体验,周书毅:“共同点是我们身上都带着多种舞蹈语汇的学习背景,我们带着至少三种以上的舞蹈训练,从民族舞或古典舞到现代舞,又或芭蕾舞,还有人是从街舞进入现代舞等……这两个地方的舞者都背着超多文化语境的训练,台湾的舞者我更熟悉,台湾舞蹈体制训练更混杂,当你决定成为一个舞者时,你才开始思考要成为什么样的一个舞者,是比较慢的过程。这次在作品里合作的是已经从事现代舞多年的舞蹈工作者,我看见他们已经过滤掉过去的东西,成为现在的样子。”
因为作品的主题或质感,周书毅承认现代舞在亚洲的演出市场上不是特别“好卖”,有时现代舞相对小众,但小众之中,又隐含很多珍贵的部分。“2020年我在新加坡持续做了快10个工作坊,我就想有没有机会遇到这里的舞者,在这里跳舞的人,因为我好奇在这样一个国家,大家是怎么决定开始跳舞的?”
▲《我所起舞的地方》 地点:滨海艺术中心小剧场 日期:2月23、24日(星期五、六) 时间:晚上8时 票价:38、30元 购票和更多详情可上网:esplanade.com/huayi
除了黄祖祐和董家威,参与这部作品的还有蒋佩杉、蔡卓恩、洪国峰三名本地舞者,来自台湾的舞者有郑志忠、梁俊文、杨雅钧、余彦芳。
周书毅出生于台湾,10岁开始习舞,20多岁开始独立编舞家艺术生涯,通过舞蹈审视生命,用舞蹈语言表达对环境与社会的关怀。他的作品曾在美国纽约秋季舞蹈节、德国杜塞朵夫国际舞蹈博览会、英国伦敦萨德勒威尔斯(Sadler’s Wells)剧院、法国阿维尼翁外围艺术节发表,并获香港艺术节与台湾两厅院委托创作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