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如何改变这一局面,奥斯曼想出对策:通过呈献大量联创或合作,吸引观众成为“铁粉”,“或许有些观众经营小团体,成为支持者后,可为我们不同作品提供力所能及的协助。”

“这不意味着我要牺牲表达自由,毕竟创意人总有各种方法来创作以传达信息。”奥斯曼说:“在我这个年龄,我仍可以突破常规,不必制造矛盾或招致争议,都靠经年累月积攒下的经验。”

让非马来族群接受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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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曼受访时说,得到文化奖的荣誉感不仅来自于对他舞蹈造诣的表彰,更是对他以艺术贡献社会服务大众的肯定。“耕耘许久,但我从未视获奖为目标,能得到赏识,最令我快乐。”

“如果要说我舞蹈生涯中的突破,我觉得可能是让非马来族群观看并接受我的作品,那是1990年代初,在一个舞蹈座谈会上,我和两位朋友示范表演了一段马来现代舞,作品植根于传统马来舞,但有别于一般马来舞——我想表达的是,马来舞也有很多面相姿态。台下观众惊讶:原来马来舞也可以这样跳?”

奥斯曼说本地马来舞坛整体发展向好,局面活跃,有很多半专业舞团、从业者、舞者,值得关注的是如何帮助那些认真的舞者提升和精进。

奥斯曼从业40年,1996年创建舞团Teater Tari Era,2009年联合创办时代舞蹈剧场(Era Dance Theatre),并成为后者艺术总监和编舞。

“20年前马来舞坛有很多竞争,此刻情形不同,本地目前有两个专业马来舞团,尽管我们各有责任和视野,却更注重合作与互相帮扶。”奥斯曼说目前舞团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寻找赞助,“当然我们从当局得到挹注,但民间私人赞助者并不特别重视马来舞,他们更倾向捐助教育等事业。”

资深舞者、编舞家和教育者奥斯曼·阿卜·哈米德(Osman Abdul Hamid,61岁),为本地马来舞蹈开创新境界,获颁文化奖。

作为马来舞者,他受教于阿都·甘尼(Nongchik Ghani)、颂赛依德(Som Said)等先驱人物,他还曾是新加坡国家舞蹈团一员;作为编舞和艺术总监,他制作过许多作品,举办过多项活动,如新加坡艺术节(2001)委约作品“Perjalanan-An Inner Odyssey”;2002年滨海艺术中心开幕式上的“Perahu-Breaking the Waves”;以及从2011年举办至今的马来舞蹈节“Muara”。

奥斯曼把马来武术(Silat)元素、扎宾(Zapin)律动等延展后,流畅地融入作品,与空间、场域和道具互动。这种新形态舞蹈的冲击力与常见的马来舞相当迥殊,令在场观众大开眼界。多年来,奥斯曼秉持立足维护传统,注入现代新意的理念创作。

他在1993年获“青年艺术家奖”,青年艺术家奖和文化奖像是他的人生两个坐标。谈起这30年间的成长和成熟,他说:“年轻时纵有沉浮,但总是接受各种挑战,也不怕失败;如今当我年纪见长,我关心的是我举动带来的影响,比如说,(编创上)要留心不释放错误信号。”因为传统马来舞不仅有文化象征,也与宗教信仰相关。

专精马来舞,这位有远见的舞蹈家也不保守,他通过跨流派、跨文化合作,探索马来舞新的艺术疆域,例如参与吴丽娟编创的《回归》(2015),该作用三个民族的传统舞蹈联合演出,包括华族舞、印度舞和马来舞。

奥斯曼的作品不拘传统范式,迸发现代意识。(时代舞蹈剧场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