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的另一亮点是前年揭开神秘面纱后,首次在荷兰亮相的《窗边读信的少女》。自17世纪画成,这幅画的身份一直不明,曾有人认为画家是伦勃朗或彼得·德·霍赫,直到近两百年后才确认出自维米尔之手。

展览分为九个展厅,通过维米尔早期的作品、街景与室内的静谧世界,以及他惯常绘画的女性,让人一窥他的透视和光学技艺,以及宁静而神秘的艺术世界。

这次特展展出28幅画作,除了荷兰国立博物馆原有的4幅馆藏,以及海牙莫瑞泰斯皇家美术馆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也有来自法国、德国、爱尔兰、英国、美国和日本的借展作品,展览规模空前。

2021年完成的修复工作,让《窗边读信的少女》中匿藏多年的丘比特现身。(孙靖斐摄)

荷兰国立博物馆举办历年来最大型的维米尔特展,除了《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倒牛奶的女仆》等名画,也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借展作品,包括修复后首度在荷兰亮相的《窗边读信的少女》。

维米尔的画作大多细致小巧,有人计算,将他所有作品拼在一起,尺寸差不多等于伦勃朗一幅《夜巡》。图为《坐在维金纳琴前的女子》。(孙靖斐摄)
《军官与微笑的少女》描绘姿态自信的军官与巧笑倩兮的少女。也有分析指,地图反映保家卫国的志向,隐喻军官将少女视为征服目标。(孙靖斐摄)

宁静而神秘的艺术世界

和荷兰国立博物馆入门票不同,参观维米尔画展须另行买票。展览举行至6月4日结束,但《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只展到3月30日,过后就会回到莫瑞泰斯皇家美术馆。实在想一睹风采,从阿姆斯特丹搭火车到海牙,也不过一小时。

《联合早报》记者3月到荷兰阿姆斯特丹参观这场展览。与梵谷和伦勃朗等高产的荷兰画家不同,维米尔一生留下的画作不多,目前证实出自其手的,只有约35幅。他对光影明暗的捕捉,物质的细致描绘,都让人不住地凝视,留下深刻印象。也因为数量之珍稀,各所博物馆鲜有借出他的画作。

同一幅丘比特画像也出现在《站在维金纳琴前的女子》中。实际上,从左侧窗户透入的光、女性、信件、画中画等元素,经常在维米尔画作中出现,画作之间彼此独立而又互文。

其中,《弹琵琶的女人》墙上挂着的欧洲地图,彰显了荷兰在航海和制图方面的成就;《军官与微笑的少女》也出现荷兰和西弗里斯兰省的地图。尽管资料显示,维米尔一生多在原乡代尔夫特度过,只去过一次阿姆斯特丹,却在画中展现探勘世界的好奇心。

维米尔笔下的女性姿态各异,除了写信、读信和弹乐器,还展现了以美貌服务观看对象以外的形象和意味。《持天平的女子》中,女子手中轻持天平,桌上有华美首饰,身后墙上挂着《最后的审判》,隐喻着她也有面临称量和审判的一天。

经过2021年的修复,揭秘《窗边读信的少女》的墙上原来藏有一幅丘比特的画。随着“画中画”重见天日,人们对这幅画也产生了新的看法,认为这可能隐喻了少女在读的是一封情书。丘比特脚下的面具象征了瞒骗,似乎也是对少女情怀的警示。

《弹琵琶的女人》墙上的欧洲地图,体现维米尔对国家的自豪感。(孙靖斐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