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或有意,能解说事件原委的人

不知道这一次风闻的船难

西风解事,为人间,洗尽三庚烦暑。一枕新凉宜客梦,飞入藕花深处。冰雪襟怀,琉璃世界,夜气清如许。划然长啸,起来秋满庭户。

显然地,在自然界里,一些植物在恶劣的环境里依旧能自适自处,生机盎然。因此更能让智者体会它们平实如常的壮美。上面引述的故事出自《庄子·杂篇》的《让王》,其实是由15个寓言故事组成,阐述庄子“重生轻利”的思想。如此想来,倒是挺吻合这两年多来你在异地他乡安家落户后,在自我探寻人生之路时,逐渐体会到“重生轻利”的深义,且终究释怀地过着自在无惧的生活。至于你问的那段英译,翻书又上网查找之后,也无法确定到底出自何处,会否是英译者在翻译时的延伸解说,或也说不准。

至于阅读和书写的快乐,记得我曾对肖兔的你有过一番赘诉,而如今你说“野兔”去到异域他乡后,对东方古代智者精神世界的深邃丰沛,竟产生浓厚的兴趣,亦颇令人欣慰。当你努力想借瑜伽的锻炼,结合上东方智者的睿智体悟,这也可说是你人生探寻之路的一次“回归变异”,我依然平静无奇的如常过日,只不过多打了几支疫苗。记得宋代词人黄升有《酹江月·月凉》的词作,我特喜欢词的上阕,词写的虽是秋凉之夜,还是值得引录如下,与你们分享。

你说的那句译文倒让我想起《庄子》里曾讲述孔子被困在陈蔡之间,七天没有生火做饭,吃没有米粒的野菜汤度日的故事。尽管孔子面容十分疲惫,学生们察觉老师仍在房中弹琴唱歌,这让子贡和子路都颇为不解。子路在见到老师时,甚至说出“如此者可谓穷矣”,觉得当下的处境已是“穷途末路”。结果孔子对他的学生晓以大义,说自己“抱仁义之道以遭乱世之患,其何穷之为”,更讲出一句至理名言:“故内省而不穷于道,临难而不失其德,天寒既至,霜雪既降,吾是以知松柏之茂也。”

也许你已察觉“一枕新凉宜客梦,飞入藕花深处”里的“客”,不也有你的身影,你在如易如常的日子里,看来渐渐有了沉潜喜人的觉悟。

你回头看相反方向,林木边缘

已经遍寻无着

读着词人秋夜里的感怀之作,也许你已察觉“一枕新凉宜客梦,飞入藕花深处”里的“客”,不也有你的身影,你在如易如常的日子里,看来渐渐有了沉潜喜人的觉悟。这种不是强求强加的领悟与释怀,让我更喜欢近日才读到的诗人杨牧书稿《微尘》。书稿里有一首《冬天的故事》,与你们那儿尚未春暖大地的凛冽之气,或亦有匹对交接之处,尤其最近有人又开始对新变种病毒会否“卷土重来”,既心有余悸,亦忧心忡忡。嗯,你不是说一到夜里,都灵的气温就会降到零下吗?那么华灯初上后,且把这首《冬天的故事》,细心地译给他读读共赏吧。

应笑楚客才高,兰成愁悴,遗恨传千古。作赋吟诗空自好,不直一杯秋露。淡月阑干,微云河汉,耿耿天催曙。此情谁会,梧桐叶上疏雨。

虫鸣声渐渐隐去后,窗外似有较轻柔的风声雨序,但那肯定不是秋夜撩人的凉意,而是冬春嬗递前的絮语,就如我手机里传来的一串信息。你说,日前在网络里看到这样的一段说是出自庄子的英译名言:“The right way to go easy is to forget the right way and forget that the going easy。”你说,几番查找,就是无法确认这段话出自庄子的《逍遥游》还是《齐物论》,抑或是其他的篇章,颇感困惑。

带着人的怔忡慢行通过……

不能领悟其中是非。惟恐

也随另一波水势涌到前就没去了

悠悠踯躅若有山鬼之类

毋庸置疑,那些远古典籍里的智者之言,的确犹如暗夜里的璀璨明星,历久弥新地映照人世。然则,人心与世事在经历了三年的冠病疫情之后,或亦有了诸多更难逆料的变数,恰如那清晨苏醒后的朝露,总渴望在精气蒸腾化无之前,既想摆脱梦里星图的羁绊,又要映照出人世间的真相。这种“既想”和“又要”的纠葛和执拗,终会化为骄阳朗照下的一缕轻烟,一丝微尘,成了又一日的如易如常。诚然,一张机票、一本护照、一颗悸动驿动的心,又怎能探测与衡量出因疫情所引发的悲欢离散、爱恨情仇?但所幸春天终究会来,春花也会尽情绽放,雪融后的每一条路径,不论是大是小,是曲是直,总能让人怦然心动地设想前面未知的景致,就像能看到高龄老祖母在法国小镇和你们喜乐团聚,在平安夜里和你们一起举杯互相祝福,同样让我和你妈喜不自胜、襟怀逸动。

真相如何?甚至所有桅樯楫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