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把流言挡在玻璃窗外

像异乡冷冷的车厢

从山那头一路苍白,哭泣

快笔的疾书才能撕破纸背

浊水溪只有一个方向

而你

所有风中的树都是你的观众

像扯下一座山林

像淤滞胸膛的控诉无处迸发

堤岸边一阵突袭的风

天荒了,地自然老了

满树林的风都是你的听众

也许是对现实的无声

山那头,燃烧着文明的猖狂

才能听到院子里的狗吠

从水流到石流

也许是近晚的乏力

才是你的江湖

满屋子的书才能坐得安稳

烧热了天也烧红你的眼

你大力扯下一束爬籐

只有满山石头

和田边走过沃土的水声

你动容的陈情

听到你的喘息

流经你生茧的双手面向世界

休想吹走你坚守的信念

风摇动着树,树摇动着风

堆成你心中块垒

有一阵子你只能背向舞台

水枯了,你自然无言了

你摇动着心里的浪

只有回到书桌

流着热热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