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烈通道不再能通行到40年前。紧身的背心和叛逆的衣袖、杜生高楼、生态走廊……许多画面在傅艾笙脑子里交错出现。车轮碾过记忆。这是岛国的成就。这是岛国的现实。

《大雨》写旼流落街头,遇到大雨,任雨点拍打在身上。死将临头,罗老师出现在她的记忆里,罗老师给了旼一把伞挡雨——给予必须的意志和启迪。旼的局部遭遇足以对“完整”产生联想。梁海彬同情边缘人。

与疫共存之引申及其他

岛上常见的雨树在余宁看来是一个活生生的精神象征:它“撑起一座小岛∕不期而遇的淋漓”;既成为树就不含羞,不闪躲。树与岛,岛与人在诗意绵延时联系在一起。生活或有挫折,雨树站立着为我们营造一幅美好的图景。

在桥下延喘的潮声里

《云海集》是杨松年的散文集。孤云百朵足以映现他的心路历程,晚年“浸泡在另一个自然风光与人文环境双层厚重的氛围里”,有不一样的开拓。周维介用“云”这古典又日常的意象展开论述,有两个重点:一是对师生情缘看得重,他与杨松年师,杨松年师与黄兆杰师之间的师生关系含有做学问、做人须有的品质。二是所钟爱的学问,包括从中国古典诗学汲取的养分一直以来在“沉思中提炼了自己”,对于自己的写作自然助益良多。

周昊由沙斯记忆写起。口罩是政治喇叭,是过滤空气里的暴力和病毒的新器官。客工因为染“疫”让世人看见了“数据”,是悲哀还是庆幸?困守于房间,情绪在变化,欲望在挣扎,“被放大的窗∕对着街角∕目不转睛∕张开嘴巴∕一语不发”。疫情悄悄把这个世界陷入自我反讽,是与非犹在挣扎中。

无论追述记忆或摹写当今,游以飘的《同学》展示心灵瞬间的跨越与连接。视野在“滚动”中变化。“天外之天”预示所谓“同学”是一辈子的事。窗是视角,境界尚在远方。各自的坚持与付出是必须的,路上的坎坷不会都在课室里读到。你和我拥有的条件虽接近一致,而抵达的终点不一样。“风头无两的远方∕那里,日光将会翻开∕毛边书”。“毛边书”蓄有的力量给予读者无限的联想。

来到交通要道,忽然“汽车抛锚”变成路障。黄兴中感到焦虑与尴尬;一旦陷入“突然D M+ N R都失去意义”的境地,简直火炉上添木柴。不过,责任感还必须紧紧抓住不放。

每个写作者都在走自己的路。所谓多元开放不仅打开窗户——它提醒自己要有辨识的能力。所谓饮水思源不是回到起点——它教会我们一路走去不要忘记听取溪流的叮叮淙淙。《文艺城》提供一个“呈现”和“碰击”的平台,包括外地作者如李有成、方明、辛金顺、傅敏亚等人给予我们的“暗示”。

活着的智慧是从体验中一点一滴领会,童年、少年、中年到老年各有获得。吴耀宗诗《懂一点科学》四小节都写实,语言平易。首二小节的语调带着关爱和同情,第三节转而警惕与告诫,并以AB科学家为例作提示,倘若无知而盲从,习惯性地走去就成了笑柄。最后一节看成果,五个数量词连用涵盖人生各方面,数量词在这里发挥丰富的文学功能。“为什么他人的明天除了永远,还多长一株玫瑰?”人生应是独立,有关爱、有理想的人生。

梁文福的“八色鸟”因只短暂停留而产生第九种颜色的意义。我与你的“对话”加进某个观鸟者的想象,观点变得丰富而交叉,而“想象”亦有了看人生必需的善意。“候鸟的宿命叫来回/生命的旅程叫寂寞”,八色鸟的“平凡”驾驭着万里的奔波,带来美丽,原来“平凡是让我们都比较好过的颜色”。

主讲:林高

年初一有点心事

各首诗对本土性都有所期待,有所珍惜:想象新民路的野鸡变成椋鸟;用矛盾语对夕照加以赞赏;心中的信仰幻化成蓄水池的汹涌;即使选择遁迹,也有所建树。“天边”更是把视野放进鬼影幢幢,伪装的病毒随时来袭的境地。耐人寻味是,构建“本土性”过程碰上的阻力亦来自“边”上。

李永乐含饴弄孙时候心情竟难以平复,他想到隔代的血液奔流不息,想到“你用清澈的瞳眸/迎我半浊的目光”;“清澈”与“半浊”之外看到:“美丽的轮回”。

佟暖仿佛听到《追踪器》的脚步而联想到“传说中的看不见”,倍感不安。入眠时又忽然见到硕鼠冲来在墙角咬人。因为那个器物,日子竟陷入“保护我”却又“使我不安”的境地。

林得楠写母亲晚年失忆。时间颠倒,记忆混乱。在飘摇恍惚的暮色中,慢慢去咀嚼,苦涩中竟领会到甜蜜,领会到亲情伦理和衰老死亡之间必须的对峙与协商。“你忘了∕今天曾否为老爸烧香∕却记起了∕老爸为祖母烧香了∕似轻烟袅袅中∕浮现朝朝暮暮”,日子里曾经拥有的情感刻下了深深的印记便是诗的声音。

主持人:陈宇昕

洋房比月色更优质

希尼尔的《潮湿的记忆——路过亚瑟爵士桥》意图追溯本土事迹。“早于”句式提供和拼凑必要的事实以打开辨识的眼光。“时间”带出的情感脉络一直洄游到黑白神鳄、加冷人、番樱桃树、河上的舯舡;洄游到二战日本的侵略;洄游到青面大帝——凤翔庙供奉的神祇。“早于”句式告诉我们:小岛经历过父辈藏于河畔红树林的乡愁,民众为创建一座方块字大学而热情投入……诗中蕴蓄的情感却在一个转折处戛然而止:

《文字现象》2021封面。

大疫当下,所见尽是:“颜色各异的口罩背后/燃起的是无数个思想的火花/精神在交战/肉体在支撑”。刘瑞金更加一把劲,透过口罩看到,我的脚步和你的眼神交会时出现的“轻松”和“温柔”。

我们不断复原且不断复活

读蔡欣洵诗常会由于读到乍然涌现的新意而惊喜。《蚂蚁之死》的心绪郁结,青春太匆促,只见海市蜃楼。“你悬挂在窗前∕半个你飘着,就要飘回远方”,开头原是灌满心愿却又缥缈。结尾叫人瞪目:“是你,一只被捏死的蚂蚁”。情绪起伏跌宕,转折处总有浪涛翻起的景观。

但无论兽状或冠状

(中,待续)

当下陷入疫情的泥淖里,蔡履惠想跳出困境却踟蹰不前,只能想象“黄昏的篝火”照亮每个人的心情。忽然眼睛一亮:“今夕/我自燃心情/烧出一幅自己的气候图”。“自燃”以产生必须的能量,在“十四行”以内把“心事”作成一首诗,遥遥接应《定风波》的召唤。

有光着身子的童年,探寻鳄踪

方明诗语调沉重,气氛阴郁,“祖孙”的情境竟到了生死交替的两端:“我无言崩溃在如斯完美的复制品前∕在死生轮回敲响的时刻里,我那不甘颓衰的灵魂∕匍匐在青春无敌的雕塑前∕觑望仍是充满莫名的妒忌”。情感是激烈的,却困窘于凛冽里而感到焦虑。难道“典藏”就是传统的归宿?这里的“怨”含有“天地不平之气”。哈佛大学客座教授王德威有言,抒情传统里的主体“不论是言志或是缘情,都不能化约为绝对的个人、私密或唯我的形式”。然则《肉体时空——病榻前的祖孙相觑》对思考薪火相传的问题不失为一个参照点。

《一天》里的情绪曲折、碰撞,踏出门口便要搬迁时光,“搬迁”用得精准。接着是捡拾、修复、凋零。早晨的心便枯萎了。“无数路过的行人 是病毒放生了的∕白鸽 转个交通圈∕回头又在你左侧”此情境正是“你”的存在状态。人间事瞬间就变,回家的路越发难以辨认了。欧筱佩把许多情绪浓缩进词语里搅拌,带些戏谑和哀伤。

梁钺诗《武吉知马》站在岛上最高点瞭望,感到满足却不无迷惑:

吴启基诗的叙事经过剪裁,忽而跳跃,变得朦胧。他不避口语,喜欢用大白话来提炼,一字一句释出丰富的“感知能力”以诠释他的生活哲学。对吴启基来说,语言是诗的泉眼。《交通意外》以大丽花为聚焦点,黑色→秒速冲向→一朵盛开,连续性的描述叫人震惊,接着是支离破碎的画面。他以诗重新搬演那个戏剧性,结局是:人证物证都有,只缺现场——那张发黄的照片溢出来讽喻与荒诞。

叙事诗二首《老鼠与蟑螂》之要旨在于讽喻。附记说“鼠事”尝试仿英诗中的模拟英雄体(mock-heroic);“蟑螂”则借助英国玄学诗派常用之奇喻(conceit),辅以简单之魔幻写实。附记有延伸诗想之作用。李有成开启丰富的资源,包括童谣、京剧、苏轼,甚至想到《诗经·硕鼠》,并将之塑成自己的意念以摹写当下的社会现实,从日常事物切入,初看平淡无奇,再看是扭曲与异化。冠病与社会现实之各式病毒并举对看,耳际犹唱哈利路亚。作者以悲天悯人的襟怀看世道人间,万分感慨。

是金黄金黄的

报名网址:www.gevme.com/literary2021

对谈主题:传统媒体与文学新面貌

莫邪的才情未曾衰老,起句是:“吻遍树绿山青肥满了土地”。蕴蓄的情感一找到了意象便全心投入:“我是河流/当我乘风飞跃/怒浪成花/如珠玉瑯琳日夜/我是浪花/浪花/是海”。她任由炽热的语言把生命带入诗意中燃烧。

《文字现象2021》发布会

杳无音讯的多年以后

每个写作者都在走自己的路。所谓多元开放不仅打开窗户——它提醒自己要有辨识的能力。所谓饮水思源不是回到起点——它教会我们一路走去不要忘记听取溪流的叮叮淙淙。《文艺城》提供一个“呈现”和“碰击”的平台。

《亲爱的旅人》用两口箱子说她的故事。月亮、空间、家、父亲、断舍、责任、情谊,这些关键词串成她的心情。为了求学她到T城,为了生活她来到S城。人生在旅途上。物与人、人与人、人与城市的关系悄悄在变化中。于是想:宝盖下一只豕是“家”是否包藏什么教诲?餐桌子上一盘大猪脚又引申什么?“毕竟是客旅,每一个旅人最终都要回家的。”父亲的话她没有忘记。可毛丽妃意识到必须断舍的不仅老得不行的两口箱子,还有乡愁。她没有辜负自己的才干和责任,没有辜负“家”给予她的启迪。这样回头去看桌上大猪脚的隐喻意义便饶富趣味。

时间:晚上7时至8时30分

辛金顺认为新华文学史的建构无法跳过古典诗。那些具有在地认同,以所处时代、个体经验作为书写场景,贴近新加坡社会、历史、政治和地理民俗之情感脉络的创作都弥足珍贵,譬如许云樵的《西夷室诗文集》。许云樵的诗作中有注释,诗∕注并存的形式可以读到“史”的视野。他引用本土语言,触及文化身份变迁的事实。《壬午元旦星洲陷落即事》二绝写到沦陷时期巫印二族昧于存亡的恐惧,则有助于我们对历史某个时段的了解。关于新加坡对本土意识的认知与建构,许云樵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过程。

对谢双发来说本土性不是已然的存在,而是“在生存与死亡间徘徊∕成地方特色”,易言之,必须去争取、去建构。《掠夺者》所摹写的本地食物都在表达关切者的忧心和强自振作。《海南鸡饭》点明“维持肤色完整是重要关键∕本土性的真伪是争吵主轴”;《马来风光》则严正指出诗人是站在本土各族群的立场发声——“为出一口气∕保住国家的尊严”;《肉骨茶》阐明“黑与白的区别”在民间其实有共识。《尾声》更是满腔波澜起伏。“掠夺者”何所指?11首相参照来看便了然心中。

刘晓义思念“父亲”,情致由心中流淌,经过亲人、土地,经过万物和众人,来到岛国。“你爬上屋顶/沉默得像一根烟囱/你在红褐色的瓦片上开了两扇窗/那刚刚升腾起来洁白的云/曾经以一丝微笑将你照亮”。思念是双向交通的,自然而真挚,引人投入。

翁弦尉诗《新常态》进入了不安且冷漠的境地,“没有人再跟你们争辩正义和平等的问题”。诗之叙事插入第三者的声音更加深化了世情之悖谬——也可视之为内心独白。“岛和半岛都是24小时不打烊的旅馆∕可是你始终没有爱上你的邻居和房客∕你右手扣着UMP45冲锋枪的扳机∕莫忘初心教人们学会举起双手”……这一天已到来,怎么应对呢?

举国上下同心协力与冠病战斗了两年有余,异变毒株又来,出没无踪。大家意识到必须进入新常态:一边继续抗御病毒,一边学习用新思维、新方式过日子。趁病毒肆虐,网络科技加速发挥其功能,生活改了样,都被带入“大环境”里被潜移默化。换个看法是,在意志的不懈奋斗下,生存的本质在“异变”中酝酿出来新的内容,生命或将有崭新的定义。

在一阵地铁声中,仿佛

《黄山尺牍》是一篇难得的佳作。后记说是根据钱谦益的《黄山记》改写,钱谦益是个颇受争议的人物。又说,为了纪念一位醉心于研究山水诗和意境的老师而作。为什么选择以“尺牍”呈现?——这些诠释时都是必须参照的外在因素。文中夫妻关系是虚构的,一个在山水间,一个在闺阁内。往来尺牍藏有诸多隔阂:一、各说各话,几无交集。二、吾君沉浸于黄山之美喻示一种精神之向往,吾妻描述自己的窘迫和病困则喻示现实里的状况。三、似有交集时最堪玩味。尺牍三吾君说:“你可知黄山是天空中的都会,轩辕之殿寝。众神纷至往来,神司入口处。拂手间,一切会消失在凡人的眼界中。旅途之始,我已经心存敬怀,恍若在天都石门之上。”尺牍18吾妻说:“ 你总是在峻岭上游移,期望归去山水飘渺间,是否偶会迷失自我?虽然我们的书信往来不断,但你依旧离我甚远。”作者把密码设置于“黄山”和“自我”之间。蔡素君借古喻今,构思奇特。她不贬斥,不嘲谑。“自我”不应解读为纯属个体的行为,“黄山”亦不宜看作神话一般遥远不可企及。笔者以为《黄山尺牍》之旨意可以拿来比拟参照,进而思考正在思考的新华文学的处境以及它将孕育的特质。

岛国的步伐越来越快,“陈嘉庚”与“阿尔柏王”应声破土成了地铁站。然而,对于历史切切不可以淡漠对待。梁钺喜欢引用古典诗词入诗,“古典意象”出现在诗里表达的是他对“当今”价值错位与失衡的关怀,那些“古典”在夕照下往往映现不可错失的美感。

春天有些落叶

方伟成因隔离在家,人变成“房间里的大象”。“大象”是一种心理状态。人和物和事的关系也都变了,只见“屋内流动的影子”,惶惶不可终日。怎么去对付呢?“殊不知放不下拥有才是痛苦之始”“如何学会向死而生是亘古命题”。当形势逼得大家不知如何是好,不正是拯救自己的时刻?

《原厂设定》记述童少年的记忆,没有主干线情节,合起来看,看到长大的痕迹。黄凯德的叙述喜欢声东击西。《飞头鬼》:鬼电影那些魑魅魍魉入了脑,“觉得二楼那个全身暹罗刺青的老伯,可能就是这么一个飞头鬼。”影像和真实给混淆在一起了。《水鬼》:“因为青春期的异常干燥”,讲古老的抑扬顿挫,闪烁着冤屈和月光的迷离,那个长发飘逸很引人遐想。讲《日本鬼》的口吻带着戏谑:“我还是假装投入剧情,因为挤在旁边的女生,神色比深陷战火更加惊惧,被死后的日本鬼吓得微微颤抖而发烫的身体,像子弹擦过肌肤,越来越贴近。”欲望必须包装起来。一句话:长大的过程必须从半趣味半悖谬里去琢磨其中的真实。

与谈人:陈珮文、贺倩茹

她调适了心情,不肯改变对待生活的初衷。她相信身心遭苦难之后获得的启迪正是对生命的回报。

松和梅是离本地现实比较远的文化意符。雪是诗词常见的意象。李茀民的技法一反传统,让三者交会、相对弈而最终看到的是一幅“恋歌”的美好。松的苦守使得梅的季节失去颜彩;梅贴身亲着白雪迎风招展,而白雪一心只盼飞落于松的孤傲;松呢,它“从来不屑∕温柔的梳理∕更不需要∕雪花∕投怀送抱”。天地间原来隐含一种看似相反相斥却相辅相成的品格。《冬季恋歌》的语言精简,立意出新,古典打开的视野是对现代的隐喻和启迪。

九重葛原产于南美洲,而今本地随处可见。66岁生日那天潘正镭到植物园散步拿它入诗。当下、记忆一并来到心头萦绕成为“你”的现实。“九重葛千朵,每一朵用心”。“尽是焰火练达的∕性格艺术,黄黄花语”。从艺术道路走来是要付出代价的,所形塑之“性格艺术”是对自己的期许和肯定。回想起少年时候家在组屋,九重葛攀越围栏“一千朵九重葛化成一朵”,这一朵正是你刻下的写作,它述说着逆旅与寂寞,阴影与孤独,赤裸裸的现实。

董农政用“一行”摹写“宇宙”,有对天象赋予自己的诠释:“陨石∕到地球宣示宇宙寂寞的永恒”;有对天象与世道之运行作比照:“平行时空∕都说地球这孩子孤独得太久了”。一行是微观,一组是宏观。“天象”与“人相”是相对应的。序和跋不能跳过。爱因斯坦和霍金用自己的眼光从“折缝”里见人之所未见。科学是这样,人生是这样,每把握到一瞬灵光的启迪,便将有开花结果的时候。

日期:6月6日(星期一)

入场免费

武吉知马的日子说出来

地点:国家图书馆大厦16楼观景阁 

伊蝉诗这样开始:

傅敏亚款款写来,《在森林的另一边》充满温馨与美好。“我”像一朵云飘到罗马尼亚。克里斯蒂安有一棵300多岁的老橡树,一个13岁的孩子看电视学会多种外语;人与人之间可以这样没有猜忌;人与树之间是斯特内斯库的一首诗;人世间有政客在张牙舞爪,真正的自由在心里。原来村子里的片段就是我想拥有的全部……或者有一天你失去了和世界沟通的意愿,“我”希望你想起有过这样的邂逅,老橡树顶天立地的存在姿态和野苹果的味道,保有小松鼠在枝桠之间跳跃的自由。

(文接5月20日

“地铁”象喻进步,而那些个承载着情感记忆的事迹变成遥遥相望的损失。

吹过来的风,十有八九是名流

“在新常态之中/自由,遮遮掩掩/生命,战战兢兢”。喜怒哀乐只能在口罩下露“局部”给你看。郭永秀从“五官”着笔,将“苦衷”转变成可鉴赏的佳句:“游向眼角的鱼儿/露出了惊心动魄的/尾巴”。

杜南发写“山茶”留下一句话:“可见山野之花,只要能够知‘花’善用,还是可以别开天地。”倘若拿这话来点拨自己对本土性的思考亦会受益。山茶花原产于中国,品种甚多,在南洋也能生长。王润华诗《屋外》谱曲传唱后,山茶花成为一个象征,曾激励云南园学生毅然顶风冒雨。后来作者对相关的诗文知道得更多,越觉得此意象之充实和美丽。它可以追溯到唐朝司空图诗《红茶花》以反衬野花山茶更胜于名花牡丹;可以追溯到近代报人邓拓对生命本色的坚持,追溯到邓丽君甜美的歌声……这些,一经引用和创造,便寓含本土语境,说出现代的心声。

请听陈珮文青春的脚步。“嫁给一个做饭粿的男子”,虽平庸,吃着饭粿却感到真实。《诗两首》告诉读者,所谓幸福要有落实到平常日子里的爱。“唯依稀闻到淡淡的香火∕听见深切的祈愿”暗示人间仍存在一念之善,它引领着我们前进。

《文字现象2021》举行发布与对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