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饰着永恒的安详
烟,仍不离手。
闪烁着涅卡河上
此国的战火
撞击
点不燃彼时照亮你双眸的黑夜
然而哪阵风,哪片云,没有关系?
今日的从前迎面而去
沙尘的帷幕里
什么在这三月里扬起
传来远方的战火
俄国的赤子呀,看来
再访昔日宿舍和教学楼,当然物是人非。
如今俄国攻打乌克兰,身为热爱诗、和平和一切美好事物的他,对此事的态度可想而知。在为遭受战争苦难的乌克兰人民而痛心愤恨之时,我又不禁担心,面对全世界对俄国的制裁,不知道尼基塔和他家人的命运将会怎样?拥有自由灵魂的他,以后是否还能在欧洲和世界行走?更不用提他在海德堡时,似乎曾与一位来自乌克兰的女孩相好。
今日,我们到底要不要回去?
他依旧少年,只是消瘦了许多。原来在德国读硕士,虽然无学费,却要自己解决生活开支。他天性内向,只能做一些图书馆和翻译的工作,积蓄也不多,就算是在学校食堂,也只能一天吃两顿饭。
兽的骨架飞速成型
2014年春,我离开海德堡返回新加坡,主修哲学的尼基塔来信告知,他将在小镇留下,因为母校圣彼得堡大学的哲学系因各种原因已被合并,不复存在。
变得残破不堪
仿若此时的尘埃
他金发碧眼,面色苍白,微胖。说德文带着极重的俄罗斯腔。
今天,二月二龙抬头,北京有轻微的沙尘,我在工体附近一间向南的小屋里,一面翻看着旧时的照片,一面想起永远的少年尼基塔。
落上你,遥望天空的窗台
今天的龙抬头后,还有明天
有型的事物
结果回家的你和失家的他们一样
唯有世界,随流星滑落
回到遥望古堡的山岗
背井离乡的征程
与飞沙中迂回流浪
昔日的光辉
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圆自己一个德国梦。
创造和毁灭同速
这些年来,我们保持着不频繁也不间断的联系。前两年他告诉我,德国毕业后因为找不到工作,被迫回到圣彼得堡,对自己和国家的处境和未来,他都感到万分苦闷,俨然一个现代的畸零人。
可在我们那一大批来自五湖四海的交换生中,至少尼基塔留了下来。
2015年我前往美国继续求学,并于2016年夏短暂重返海德堡。
哪条水,哪方土,没有唤你离开家乡?
我说想造访圣彼得堡的教堂
地球飞快自转
沉默
回到海岱山
可明天会有更多的人迈上
岁月和国家皆已死亡
和我们步步踏出的林中道
你曾问我起关于中国的神话
再也找不到家的路
少年尼基塔是俄国人,也是我2013年到2014年间在海德堡求学时的好友。
烟不离手,爱诗,一心向往浪漫主义时期的德国,尤其崇拜瓦格纳和黑塞。
我们同时从各自的母校来海德堡大学交换。
对俄国的政治嗤之以鼻。
和蛇形小径
你终将在这多变的风
回到诗、秋的银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