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自芳
游园焦点的这几棵树,是铁条与石柱竖立的现代艺术,说它们生命恒久,也可谓生命已休止。
有时,愁云密布天空,但那将转瞬即逝;如果骤雨使得玫瑰绽放,哦,何必悲悼于它的降临?
一夕流连,树可以写诗,抬头有思,低头捡拾,竟无一叶,遗憾。
祈愿,夏绿蒂,心地常绿,夏日长住。
刹那间,脑际闪过—夏绿蒂,一个长久以来就很喜欢的中译洋名。
留一片翠绿,莫让心地荒芜。唯托花雨予青青,那长青的绿,历经秋凉冬寒,始终不离。
生活阳光灿烂的时刻轻快地一去不回,故当它们飞驰而过时,请欢欣而感恩地尽情享受吧!
长住不走的夏,拥抱绿意满怀。
如果死神不时闯入生活,并带走我们的最爱,该如何是好?
人造树
野花自芳,嘉木挺秀,人在狂野与俊秀的形象感染下,融合其中,心胸自华,兴起脱俗世外的宁静和满足。沉淀和领悟,汇成精气神,悠悠内化,形塑一种雅秀香韵,宜人,可贵!
夜晚看树,人工灯管照射,强光透着人造树异样生命色彩。树与光互舞,蓝调是夜的柔和,红火是夜的狂野,沉淀在夜空的树身,是紫色,是白色,是绿色,而黄色,闪闪烁烁,变幻多少明亮的步调?
夏绿蒂,历史上确有这一个美丽的名字。15岁的她,出落得标致可人,24岁的歌德与她在舞会中偶然邂逅,一见钟情,无奈名花早已有主,他伤心失意之余,写了小说《少年维特的烦恼》,不料名噪一时。夏绿蒂无形中成就了文学,留给世世代代怀春男女无限遐思。
相信我,生活并非是一场像先哲们所说的那样黑暗的梦;少许清晨的雨,常常预示美好的一天。
沐浴在广袤的大地,天际悠远深沉,眼界辽阔豁然,不意中生出一股朗朗清气。
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欧阳修
不过,希望即使陷落了,也必定会再次高高扬起;她金色的翅膀始终轻盈,有力,足以完美地承载我们。
一棵树的舞姿,霓虹灯光灿亮,滨海之南,打造火树银花不夜天。
另一位夏绿蒂·勃朗特(Charlotte Bronte,1816-1855),19世纪英国女作家、诗人,世界名著《简爱》作者,通过描述女主角简坎坷命途,女性主义稍稍抬头。
如果痛苦压倒了希望,变故沉重,那又该怎么办?
园林四周,有人抬头赞叹,有人坐地欣赏,一时人群围观,鸦雀寂静,只为强劲乐音如浪翻涌。
白天看树,攀沿而上的草木,因阳光雨露,绿意在白日里张扬,生命原色尽露,树顶上一根根钢管枝丫,舞爪张牙向天裸露,却隐隐然一副苍白无助。
摘取一叶凋零,记取生命曾经的丰实。短暂的历程,开出灿烂风华。
女友说,她把那年的夏天住在心里。
古人的诗兴情怀,与大自然的灵性赋予,不无关系。
请勇敢而无畏地经受考验的时光吧,因为唯有勇气能够光荣战胜绝望。
夏绿蒂
每当吟咏夏绿蒂·勃朗特的诗《生活》,诗心映衬诗人短促一生的珍贵领悟。当下疫情蔓延、曙光未现的天空,轻盈扬起一双无惧黑暗的金色翅膀,叫人怎不再次承载重生的希望?
瓜熟蒂落,好花迟早枝头凋零,再美也有容颜老去的一天,只应记住当下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