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物雕塑造型加上色粉,更为突出。(黄向京摄)

黄晨晗看了金庸小说《侠客行》,叙述主角石破天不识字,观察李白《侠客行》石壁图谱的文字线条笔法,并用身体去理解,反而领悟到绝世神功,他想起自己9岁时从印尼移民新加坡,也是用印尼文发音语法去学习华语与英语。

韩少芙:微生物互相依存

韩少芙从住家与工作室附近捡拾路边雨树剥落的树皮与棕榈树的果茎,点缀展览空间。
滨海艺术中心的“侠客行”展览海报文本以宋代九叠篆为基础,黄晨晗设计出从零到九的数字。

靠近滨海艺术中心的海报文本看来神秘不可解,黄晨晗受访时说,它以宋代“国朝官印”字体九叠篆为基础,加上自己的想象,设计出从零到九的十个数字。九叠篆在元朝时随蒙古人传播到伊朗等地,对伊斯兰经文产生影响,也出现在建筑物上,这种跨文化交流吸引了艺术家。他说:“九叠篆没正规的写法,书法家可以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写,允许我有发挥的空间,也让我想起金庸小说主角石破天。”

韩少芙(79岁)受访时说,热带森林长得很浓密,有点阴暗,覆盖着菌类藻类等各种很微小的生物。这些微生物肉眼经常看不见,却与植物生长有互辅作用,虽靠植物滋养才能活着,却也为植物提供养料,是自然生态系统不可缺的部分。

滨海艺术中心Jendela艺术空间举行当代艺术家韩少芙的大型沉浸式装置展“微生物景观”。

微生物雕塑造型出自艺术家的印象与想象,韩少芙笑说,后来发现其中一个雕塑形状类似冠状病毒,其中一些雕塑加上色粉,使其更为突出,那是因为“生态是有颜色的”。

滨海艺术中心的Jendela艺术空间、通道和大厅分别举行新加坡当代艺术家韩少芙的沉浸式装置展“微生物景观”、黄晨晗的装置展“侠客行”和印度尼西亚加托·英德拉扎蒂的木雕装置“愿望发送者”。

装置包含家庭和城市结构,以及各种形式、尺寸的玩具人物散置大厅。由木头制成的雕塑是英德拉扎蒂长久创作的题材——动画角色和排列组合,源自他对日常生活的观察。在疫情期间完成的装置,充满活力,表明在充满挑战和破坏性时期,每个人都是希望所在。充满色彩的装置传送了乐观,通过想象的世界点燃积极的情绪。

另一边海报文本,结合中文电码和黄晨晗设计的九叠篆数字,写出李白《侠客行》诗歌。中文电码用四个阿拉伯数字作为一个汉字的代号(比如“侠”的电码为0204)。身为印尼华裔,黄晨晗感觉与中华文化失联后产生鸿沟,他说:“我和李白诗《侠客行》的距离就和石破天与石壁图谱距离一样,但不视为障碍,而是充当创作的空间。”

墙上一组99张素描是黄晨晗重复描绘电影《独臂刀》的独臂侠举刀的一个动作,借此体会独臂侠以不完整的身躯与状态去争取胜利的心态。四频道录像摘取胡金铨《龙门客栈》与徐克《新龙门客栈》电影片段镜头,借以思考江湖的文字与语言、不同的地理风景,以及组成江湖的武侠片动作情境与戏剧性情感的一面,配以印尼甘美兰(Gamelan)音乐。

她说:“我们对生态的认识是否流于表面,而是应该深层去了解植物与微生物之间相互依赖的关系。很多东西都是互相依靠的,人与人之间,人类和自然的关系也是这样。”

在日惹工作和居住的英德拉扎蒂是2016年大华银行东南亚年度绘画大奖得主,曾在新加坡美术馆、印尼雅加达MACAN博物馆等展出作品。

英德拉扎蒂:印尼木雕装置传达乐观

黄晨晗在3月8日晚上7时30分,将与专研武侠电影的高级研究员张建德zoom对谈,聆听免费,报名网址bit.ly/3p90VQX。

滨海艺术中心大厅的大型雕塑装置“愿望的发送者”(展至7月10日),出自印尼当代艺术家加托·英德拉扎蒂(Gatot Indrajati,40岁)之手。

照片由滨海艺术中心提供

黄晨晗:“侠客行”想象江湖

我国当代艺术家韩少芙的大型沉浸式装置展“微生物景观”(即日起至5月1日),令人联想到森林里充满了各种腐烂的植物与微生物。地面上的109件黑陶雕塑,呈现森林中各种形态的种子和生物。墙面的白色雕塑与垂挂的众多小片状吊物用纸浆磨成。艺术家从住家与工作室附近捡拾路边雨树剥落的树皮,将棕榈树果茎绑成一串,点缀展览空间。植物原本的材料质感很美,很自然,很配合展览主题。

滨海艺术中心通道化身为刀光剑影的武侠世界。当代艺术家黄晨晗(Boedi Widjaja,47岁)的装置展“侠客行”(展至5月1日)结合海报、录像、素描与自己设计的文本,想象创造出一己的江湖。

沿着滨海艺术中心Jendela弧形展厅,仿佛走向森林秘境。

韩少芙的“微生物景观”、黄晨晗的“侠客行”和英德拉扎蒂的“愿望发送者”三个艺术装置展,正在滨海艺术中心展出,不容错过。

滨海艺术中心大厅呈现印尼当代艺术家加托·英德拉扎蒂大型雕塑装置“愿望的发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