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有依稀可辨的笔顺

每节如豆的目光

活着的身体 死寂的灰重叠

手握有一束光

独有生者混匀的鼻息

记忆中的呼吸渐渐烧沸起来

喂不饱肚里念旧的菌群

滑过某亲人黑白的脸

仿若每个骨灰瓮上的名字

那是脑回路短路

像用火涂写

斑点的胡渣

迷路于千回百转的手纹迷宫

心脏饿了

小楼无风,万千亡灵坐拥梵音

手掌膜拜的灰影

同有死去上亿次的生灭

每一寸柔软与坚硬

都是拼图的线索

手指卡在

面孔不惹人注意的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