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俑排列整齐地拱卫在秦始皇陵寝的外围。我们眺望着葱郁迷离的骊山,据说从卫星图看,从骄山到华山的地形犹如一条腾飞的巨龙,骊山正位于龙眼的位置。骊山脚下的秦陵规模原为高达100米的锥形山陵,现存陵冢高76米,放置棺椁和陪葬器物,目前尚未发掘。

人过半百,物欲淡化,唯有亲眼看一看世界各大文明奇迹的心仍炙热。

地宫最叹为观止的奇想是那用水银做成的百川江河大海,用机械来模拟江河的流动。一生执着于长生不老的秦始皇嬴政服用掺有水银的“元水”,只活到49岁。始皇生前恢弘的陵墓尚未完工,而这座地下帝国在1987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随着考古不断的新发现,世世代代的述说,秦始皇可说是得到了另一种“永生”。

人过半百,物欲淡化,唯有亲眼看一看世界各大文明奇迹的心仍炙热。我想趁伊拉克局势松动,走到世界人类文明的摇篮——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又称两河文明——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发源地,还有叙利亚、科威特,计划重返伊朗和土耳其,看一看他们的高度创造力。这一带发明了最早的楔形文字,奠定了发达社会的基石。今天是情人节,人类有记录的最早的接吻发生在4500年前的美索不达米亚。

百闻不如一见。以前历史课读过的秦皇嬴政统一中国,通过统一的书写、货币、重量和度量衡体系将庞大的帝国整合为一体,开凿运河、修筑道路和万里长城,不如近在眼前的8000个真人大小、秦人造型陶俑与战马车队,轻易引领穿梭到秦代的时空。

秦代陶俑与马,生活气息扑鼻。(黄向京摄)

也许我也等不到从没被发掘破坏过、中国唯一女帝武则天和唐高宗李治合葬的乾陵的开启,无法一窥武则天对死后世界的想法。

不亲眼看一看,又怎么会震撼?2023年10月15日,我们来到中国陕西省西安市临潼区秦陵镇,被秦始皇这支气势磅礴的地下帝国卫兵阵容怔住了!我们是游客大军的一分子,和该馆开放至今参观过兵马俑的1亿多人一样激动万分!

“要什么接待呢,让我亲眼看一看,就是最好的接待了。”时任新加坡总理李光耀说。他作为第一位参观秦始皇兵马俑的外国政要,在1976年5月14日亲眼看到了世界的奇迹。他于1985年9月17日再次参观时,考古原址已成为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展厅。

神态各异的秦始皇兵马俑,可能从古希腊获得灵感。(黄向京摄)

考古近期研究显示,兵马俑可能从古希腊获得灵感;丝绸之路开通之前,始皇帝的中国跟西方就有密切接触。古希腊人甚至可能早在公元前3世纪就抵达秦国,培训了当地工匠。从某些尸骨提取的DNA样本也表明劳工群中某些人有欧洲血统。

很可能在有生之年,我们都无法亲眼看到秦陵的重现天日,无法得知史学家史马迁的记载是否属实,诚为遗憾。《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始皇初即位,穿治郦山,及并天下,天下徒送诣七十余万人,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怪徙藏满之。令匠作机弩矢,有所穿近者辄射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目前科学探测到地宫存在许多金属物质,也有很好的排水系统,可就地宫究竟有多深,争议大。还有,中国第一个帝国残酷的程度——劳工队伍是否70万人,他们修建陵墓后惨遭封闭活埋?相信地宫若果有一天开启,将再一次震惊世界。

有生之年得走一趟中亚的丝绸之路,看一看各大文明、文化与思想之间碰撞出的璀璨火花。

中国曾在1957年开启明定陵地宫,许多珍贵文物(尤其丝织品)接触到空气后就遭损,令考古学家万分惋惜。1997年出台禁止主动发掘大型帝王陵墓的政策,只要文物保护技术尚不成熟,秦陵的秘密将继续尘封。

陶俑由不同部件装配起来,身上打印或刻划陶工名字。他们埋入地底时,在镶砖坑道中排列着阵势。他们神态各异,造型生动,通体彩绘,原有的红、蓝、粉、金色彩绘,因为时间与氧化已脱落。兵马俑从农民打井时无意中被发现至今50年,遗址仍在挖掘,考古团队仍有很多待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