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利部落的酋长无法阻挡游客的到访,无奈之余,只好定下一些“规矩”——到访的游客除了必须捐钱给部落之外,还得携带六瓶杜松子酒(Gin)。
他们种植烟草、玉米、木薯、芋头、番茄、红萝卜。他们也种了大量的拉菲棕榈树,利用拉菲纤维制成麻线、绳索、篮子、帽子、鞋子和各类纺织品。(二之一)
聚居这个偏远部落的,全是霍利部族,以农耕和畜牧为生,过着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
这个坐落于贝宁中南部城镇科韦(Cove)的小部落,住了一千余人。由于不曾进行人口普查,只能从酋长口中探知约略的数目。
贝宁总共有60多个不同的部族,17世纪时,部族之间,时起纷争,那些美貌的女子,常常会被战胜的部族俘去。鉴于此,霍利部落的族人决定将女孩的脸庞刮花,破坏她们的容颜,免得他人因为垂涎美色而将她们夺走。代代相传,变成了沿袭至今的传统;久而久之,这种陋习,也成了族人变相的审美观——脸上如果没有刮上花纹,便好像见不得人。
延伸阅读
上述西班牙游客返国之后,大事宣传;这些宣传,宛如一根大汤匙,把原本那一锅安静的汤搅得天翻地覆,使这个名不经传的小部落声名大噪,引来了络绎不绝的游客。
刚刚下了一场非常霸道的雨,狂暴而又连绵,通向霍利部落(Holi Tribe)那一条长达400米的小径泥泞不堪,更直接地说,变成了一个狭长形的泥坑。污泥深及小腿,一步一趔趄,双脚陷入烂泥中,全然拔不出来,必须靠村民在我两侧扶持,才能岌岌可危地一步一步向前拖着走。吊诡的是,当地村民认为路原本就是这样的,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只见妇女们头上顶着水桶,在烂泥里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走着,脚步之敏捷,让我看傻了眼。嘿嘿,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
敬酒仪式过后,族人纷纷掏出烟来,吞云吐雾。烟草都是他们自种的,他们自豪地说:“我们这儿土地肥沃,种什么便活什么,活什么便肥什么!”
自我伤害,其实是源于自我保护。
在12年前,一名西班牙游客无意间闯入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发现了一些奇特的风俗——霍利部落的女孩子在一两岁时,母亲便以利器在她们的脸上刮出各式各样的花纹,之后,再以植物的汁液在深深浅浅的伤痕里染色,使之成为永不褪色的花纹。
此刻,我们就坐在年迈酋长的旁边,部族其他男女老幼挤挤迫迫地坐在广场四周,连苍蝇也没有容身之处。霍利族人全都是巫毒教的信徒,酋长开了一瓶杜松子酒,对着泥地喃喃诵唱,大意是说,有客自远方来,祈求祖先赐福;唱毕,倒一点酒在地上,敬祖宗。然后,把酒杯倒满,喝一口,再传给其他的人,每个人都得啜一小口,以此象征大家有福同享,和谐团结;也有些酒瘾大的人,一仰头,便把一整杯酒精度高达55度的杜松子酒喝完。之后,再倒、再传、再喝,同一只杯子,就如此潇潇洒洒地“周游列国”。让我诧异的是,家长居然允许五六岁的小孩也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