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事
又有一次,另一位学僧请示赵州:“有修行的人像什么样子呢?”赵州说:“我正在认真的修行。”学僧好奇地再问:“老师不是已经证悟了吗?为什么还要修行呢?”赵州莞尔一笑,答说:“佛陀成道后,还是要托钵乞食,我当然也要穿衣吃饭。”
禅,不一定非要改变外面的环境,镇州盛产大萝卜,就让它镇州盛产大萝卜;禅,要紧的是改变内在的自己,既然要改变自己,你何必管他传法不传法。正如穿衣吃饭就是赵州禅师的修行,假如我们认为这是琐碎的事,我们就失去平常心,失去平常心的人,怎么知道赵州每天在做什么呢?
还有人问:出家人吃不吃饭?出家人又不是神仙,怎能不吃饭呢?不过出家人吃饭跟一般人吃饭不一样,所以佛经里形容出家人吃饭“如蜂採花,但取其味,不损色香”,譬如蜜蜂採蜜,并不会贪着花的香味,不分别花的颜色。
“依正念而活,不会在乎饮食好坏…”
就有学僧问赵州禅师:“听说您是南泉普愿禅师的真传弟子,请问他传了什么禅法给您?”赵州禅师答:“镇州(唐朝时设置的州,在今河北省)大萝卜。”
不贪
真正的修行,要从生活的做人处事做起,修行不是仪式,而是从身心行仪里流露出来的道德、涵养,这才是真修行,所以离开生活,离开人间,别无修行可言。
星云大师说:分享故事:赵州从谂禅师从20岁起,约有40年跟随南泉普愿禅师参学。到了57岁赵州禅师才开始云游四方,到处参访达20年。80岁时,他到赵州观音院担任住持,享年120岁,世人称之为“赵州古佛”。虽然南泉普愿的禅风闻名遐迩,但他的弟子赵州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就超过南泉普愿。
出家人虽然和一般人一样,都需要睡眠,但是他睡的时候不会贪睡,吃饭的时候也不会贪着饮食的好坏,只是把饮食当作吃药一样,所以佛门的斋堂有所谓《食存五观》:“正事良药,为疗形枯”,是藉由饮食,疗治饥饿的疾病;“为成道业,应受此食”,为了成就道业,不得已才吃的。这个道理,也可以用在一般的修行人身上,依正念而活,不会在饮食好坏,睡眠长短上面去贪着、计较。
学僧不解又问:“这是日常琐碎事,我要知道的是,什么叫修行?”赵州禅师怒喝:“那你以为我每天都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