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双栖动物》专辑时,公司团队毫不留情地打击她说,“没有人要你了,所以你不用再坚持当创作歌手”,她同样感谢他们当时对她的否定,让她能好好沉淀自己,然后重新出发,并一步一脚印地走到现在。
她的努力与坚持不仅反映在音乐上,在生活中亦如此。我很喜欢看她的IG,她分享的烘培、蔬果雕刻、针织和钩针的照片,作品水准总让我惊叹。这些手艺,她也都是从零开始,努力学习,并坚持要做好。
她的自信:现在的蔡健雅,从容自信,散发光彩。她说,终于学会接受自己的好与坏,也学会肯定自己。而听她说着从针织得到的人生感悟,包括不要害怕犯错后拆线,重新再来,我也深受启发。
生活上的努力与坚持
我想起自己在初级学院时学了一年吉他,弹得好烂,就放弃了。还有中学时学过针织,织了一条围巾,觉得好丑,也就没有耐心再学了。每次看蔡健雅的IG,我都自觉惭愧。
听到“最佳华语女歌手,得奖的是……蔡健雅”,我立即写了一个“蔡健雅四座歌后奖座创纪录”的新闻头,后来她夺下最佳华语专辑,我心想,她非常有希望再夺年度专辑,而她真的得奖时,我为她开心欢呼,但兴奋只维持两秒,因为要立即把新闻头改为“蔡健雅夺四大奖,成金曲奖大赢家”。
她的努力与坚持:决心要当创作歌手的她,当年有感自己华语能力的不足,于是搬到台北生活,将自己放置到一个有益于学习华语和音乐的环境。
蔡健雅的“Depart”专辑,是我去年最喜欢的一张专辑。早前为Freshmusic Awards担任评审时,我给这张专辑打了高分,评语是“这是一张因为疫情而诞生的专辑,也是一张在疫情笼罩下聆听,格外有共鸣和感动的专辑。有宣泄、沮丧、安慰、冷静、释怀,歌曲中的各种情绪正正是你我这两年的心情写照。蔡健雅挥洒自如的演唱,将各种情绪完美地表达。”
她的不服输:蔡健雅提到未出道时在酒吧驻唱,被乐手呛“你不懂音乐,闭嘴”,当时才20出头的她,没有被这句话击碎玻璃心,反而激起她学吉他证明自己懂音乐的决心。随着人生历练多了,她发现,“让我们想做更好的自己的,都是那些刺激我们的人和事”,所以对于这个在其他乐手面前骂她、侮辱她的人,她若干年后提起,不仅没有恨意,反而是感谢对方。
在台北,一切从零开始,那需要很大的勇气,而她无畏惧,又或者,她要证明自己的决心远胜任何畏惧。努力不等于就会一路顺遂,她之后还是遇到低潮期,但她没有放弃,否则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她也在金曲奖台上说:“我不会改行,直到你们不想听我的音乐。”
回首走过的这25年,蔡健雅不仅要感谢骂过她的人,也要感谢愿意给她机会的人,还有肯定她的金曲奖评审。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她要感谢自己,感谢自己有着不服输的个性,才能在遇到挫折时不被击倒,我们也才会听到她这么精彩的作品。
所以当蔡健雅在第33届台湾金曲奖抱走四个大奖,包括年度专辑时,我好开心,即便那时候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事因颁奖典礼严重超时,蔡健雅入围的其中三个奖项——最佳华语女歌手、最佳华语专辑和年度专辑,都是后面颁发的大奖,我看着截稿时间逼近,心情是越来越焦急。
虽然我因为蔡健雅搞得精神紧张,但真的为她高兴。颁奖典礼结束后的第三天,透过Zoom与她做访问,这一次是带着轻松欢愉的心情。听她分享25年音乐路上的重要历程,我对她多了几分钦佩,因为她的不服输,她的努力与坚持,还有她的自信。